奚桃喝了一大口赤霞珠,喟叹一声:“不愧是名酒,味道真不错。”
她把酒瓶拿过来,给自己倒满。
喝一口酒,吃一口西瓜。
忽然,她抬眼,和霍行渊对视:“你又盯着我看。”
霍行渊:“怎么?”
奚桃动动手指:“看看窗外美景吧,不要看我。”
“为什么?”霍行渊眨眨眼睛,“美丽的景色我看了太久,没有你美。”
奚桃又吃了一块又沙又甜的西瓜,垂眸道:“不管看哪里,反正不要盯着我。”
她补充解释:“被盯着,不太舒服。”
霍行渊:“好。”
过了一会儿。
奚桃:“……你又!”
霍行渊揉揉额头:“抱歉,没有忍住。”
他的视线总之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奚桃身上。
奚桃说:“你就是太闲了。”
霍行渊:“?”
奚桃塞给他一片瓜:“吃西瓜吧!”
她自己一边埋头吃一边想,不论是谢景夕、沈玉砚、司夜还是林然青,和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都不会这么沉默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他们多半会找很多话题和她聊,尤其是林然青,总是姐姐姐姐地叫她。
谢景夕会放音乐,他很忙,经常有很多信息要回复,沈玉砚也是,在工作室见面的时候,他常常要抽出时间赶稿。
司夜倒是不怎么说话,也会看她,但他几乎无时无刻不在画画。有时候画她,有时候不画她,有时候看着她画,有时候只看画。
想来想去,但凡有工作找霍行渊,都不会让他这么有空,专盯着她看。
刚想到这,霍行渊的手机就响了。
他走到落地窗去接,低声跟对面的人谈话。
奚桃窝在沙发上,左手西瓜,右手价值千金的赤霞珠干红葡萄酒。
她望着霍行渊的背影。
谢景夕在舞台上穿的都是新潮设计,是怪诞的好看,但果然,男人最性感的穿着还是西装。
必须要是定制的,版型与身型的每一条曲线都严丝合缝,从宽肩到窄腰,像是一束花,从上往下,从绽放都紧束,把所有的欲望收拢。
霍行渊挂了电话,转过身。
奚桃触电般迅速收回目光。
她仰头猛灌自己一大口红酒,险些把自己呛到。
霍行渊说:“慢点。”
奚桃:“嗯嗯。”
霍行渊问她:“想去飙车吗?这附近就有公路,这段向来没什么人。”
奚桃看着他。
霍行渊说:“或者去游泳?上次你喝醉了,就……”
奚桃站起来拍板:“去水池吧!那个水池!二楼房门进去,建在地下那个。”
霍行渊顿了下:“你想去那边?”
奚桃用力点头。
“你喝多了?”
“才一瓶!”
霍行渊拿起那瓶啸鹰赤霞珠,发现空了,不禁有些无奈。他问:“那还要再拿一瓶吗?”
“拿吧。”
霍行渊拿着酒,端着果盘,跟在奚桃身后。
上楼的过程中,奚桃还在碎碎念:“我没有醉,很清醒,才一瓶酒而已,我的酒量可不是只有这么点。我想来这里,是因为觉得上次落荒而逃实在是太……怎么说呢,人要勇敢面对,只有直面惨烈的人生,才能真正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