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欠下了燕家情,如今直接成为了太子的人。
燕家给高梓瑞的这两个侍卫不禁武功了得,打探消息也是个顶个的好手,可如今,派下山的普通小厮都回来了,出去打探消息的那个却迟迟未归。
高梓瑞忍不住对另一个燕府送来的侍卫打扮的小厮道:“你去看看。”
那个小厮迟疑道:“公子,小的们职责是护公子周全,我们不能同时离开公子。”
“这里不会有事,我是担心……”说话间,那个打探消息的侍卫回来了,躬身道:“公子,只查出后面追赶的那伙人,都是附近几个泼皮,那几人就是被前头跑的那人收买的,说是每人收了二两银子,让他们候在寺庙,得到前头那人的暗示,他们就一阵追逐,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他们也不清楚。小的又去查了前头跑的那人,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哦?难道是特意等在那里想暗害宋姐姐的?可是宋姐姐来白马寺是他临时邀约的,对方不可能有时间提前安排吧?
可那人明显是有备而来,高梓瑞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正在高梓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厢房的一处突然灯火通明,寺庙一下子多了好些人,似乎还有官兵。
宋雁茸也正好这时候醒了过来,高梓瑞一边吩咐小厮前去探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边去屋中查看宋雁茸的伤情。
跟宋雁茸聊完,高梓瑞更加肯定那人不是冲着宋雁茸而来的了。
果然,前去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说于相府上刚寻回的千金得了怪病。
至于什么怪病,于相夫人那边倒是将消息捂得紧紧的。
如此说来,那人应该是冲着相府千金去的。这也就说得通了,相府要来白马寺还愿,这事肯定会提前准备,人家也才能提前做好埋伏。
既然与自己这边没有关系,高梓瑞也就不再关心这事。
又确认了宋雁茸的身体没有大碍,他便回屋休息去了。
晚上于相那边闹腾到半夜,大家都没有休息好,第二天便干脆早早下了山,各自回家好好休息,等着午时后去接沈庆。
等宋雁茸和沈念睡醒,发现沈母和沈元都来了小院,随行的还有张妈妈等人。
“娘,二哥,你们怎么来了?”沈念很高兴,昨天嫂嫂出事,她真的吓坏了,现在嫂嫂没事,家人又都在身边,她心中瞬间踏实了许多。
沈母笑道:“我本来就想跟着来的,可你大哥不让,我想着,他考试我帮不了什么,但不能让他分心,就不来了,可你大哥考试这么大的事情,我在庄子上也不踏实,今天不是考试就要结束了嘛,我就跟你二哥一起过来了。”
“对了,你们两个怎么大白天的在屋里睡到这时候?昨晚没睡好?”
沈母这话一出,沈念差点露馅,宋雁茸赶紧道:“昨天高夫人约了我们去白马寺,晚上在寺庙睡的,寺庙刚好有贵人犯病,一晚上人仰马翻,我们都没睡好。”
沈母听完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咱们现在去考院外头候着吧?我可听张妈妈说了,往年,每次科考结束的时候,考院外的人也是很多的,咱们得早点过去,占个显眼的位置,这样,你大哥一出来就能看见咱们。”
“张妈妈,真的吗?考院外头能那么多人?”沈念有些好奇。
张妈妈笑道:“老奴也是听人说的,这几天老夫人总让老奴跟她讲科考的事情,老奴就把听说的有关事情都说了。”
“那咱们赶紧收拾一下,去接夫君吧。”宋雁茸也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考试到底怎么个情况,原主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原书中也没有过多描写考试前后的场景,听了这话,宋雁茸只想赶紧去占个好位置。
张妈妈笑道:“夫人放心,老奴都收拾好了,这大热天的大公子连着考了三天,这会儿最想做的事情无外乎是洗澡、睡觉、喝水,这刚出考院,咱们带壶水和一条湿毛巾去就行啦。”
“还是张妈妈考虑得周到。”宋雁茸不吝夸奖道。
一行人成着马车往考院去了。
果然如张妈妈所说,在外头等候的人还真不少,几乎都是全家出动,基本上洛城或者洛城附近的考生,一个考生外头就有一家人候着,这场面,可比那日清晨送考还要强大。
随着考试结束的号角吹响,考院外一时间人头攒动。
宋雁茸与沈母等人各个伸长脖子盯着缓缓开启的考院大门,出来的考生一个个都有些面色苍白,头发和衣衫也没有往日里读书人的整齐利落。
好一会儿才看到沈庆与周远航互相搀扶着走出考院。
宋雁茸赶紧朝二人挥手,大声喊道:“沈庆、周远航,这里!”
人群中,沈庆一眼就看见了踮着脚朝自己挥手的宋雁茸,虚弱地笑了下,便与周远航一起朝宋雁茸的方向走了过来。
沈元连忙挤开人群,上前去扶住自家大哥,“大哥,你还好吧?还有远航哥,你怎么样?”
张福也立刻跟过来扶住了周远航。
两人都只是点头,似乎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元忍不住嘀咕,“这考试这么费劲吗?往常咱们上山采药大哥都没累成这样呀,看了读书还真是个力气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