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齐欢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也不愿意动手打她,但是,上官坤的命令小达子也不敢违抗,他只好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欢儿那边走了过去。
这时,血气方刚、被上官坤的话语刺激得怒火高涨的上官策,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像老鹰护小鸡一般繁荣护在欢儿面前,厉声对小达子说道:“你若是想打她,先得过得了本王这关才行。你说她对你说话不恭顺,那本王是你的长辈,你对本王说话又何曾恭顺来着?”
小达子本也就不太愿意来掌掴齐欢儿,此时见上官策如此一说,他刚好可以顺势下台,因此,他用带些为难的眼光看向上官坤,用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表情示意上官坤,是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没用的东西,要你何用?既然你不敢,那就换本世子来亲自动手。”说完,他便也站起身,打算起身往上官策面前走去。
本来侍立在教室内的小德子见形势不妙,打算溜出教室,往厢房那边去,将上官奕喊来劝架,却被上官坤看见了。
上官坤不想被上官奕看见这一幕,对自己留下一个差印象,便连忙喝止小德子道:“小德子,不准你去喊二皇叔,也不准你告之二皇叔这件事,否则,日后本世子见到你一次,便打你一次!”
小德子被上官坤的话吓住了,只得继续呆呆的站在教室中,不敢动弹。
上官坤见成功的吓唬住了小德子,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往齐欢儿与上官临这边走来。
上官策见了,也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反倒有了与上官坤打上一架的准备。
齐欢儿也瞧出了上官策的意思,此事因她而起,她不愿意将上官策牵连到其中,她能想象到,如若这次上官策再因打架离开宫中学堂,珍太妃该多伤心、失望。
于是,她对上官策道:“王爷,您还是让开吧,这是奴婢和蜀王世子之间的事,和您没有关系。”
听见齐欢儿的话后,上官坤又是得意的一笑道:“听到没有,这贱婢自己都说了,和你没有关系,你还不赶紧让开?”
上官策知道齐欢儿这样说,应当是担心他与上官坤打起来,牵连到他。
因此,上官策没有理会齐欢儿,只是冷冷的对上官坤说道:“那管不管这事是五皇叔我的事,和她也没有关系。”
上官坤见上官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不禁更是恼火起来,他觉得这是上官策对他的恶意挑衅,一时之间,怒从心起,怒火高涨的向上官策挥出了一拳。
站在上官策身后的齐欢儿恰好目睹了这一幕,火气也上来了,她虽然不好事,但也不怕事,她推开上官策,自己上前用了一个巧劲儿,直接给了上官坤一个过肩摔。
这时,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上官沥不依了,他冲上前来,对着齐欢儿就是一拳,嘴中叫嚣:“贱婢,竟敢打本王兄长,本王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快住手,快住手,皇上来啦,皇上来啦!”这时,门口传来小太监的叫唤声。
原本齐欢儿可以很轻松的避开来,并顺便伸脚绊上官沥一下,让上官沥摔了个大马趴。却被这叫唤声惊得晃了个神,被上官沥的拳头打着正着。
因着这一拳上官沥几乎使上了全身的力气,齐欢儿挨上之后,立刻鲜血直流。
上官策见到齐欢儿鼻孔中所流出的血后,心疼不已,顿时如散失了理智一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向上官沥愤怒的挥出了一拳,上官沥自然也不甘示弱,就这样,两人立刻揪斗在了一起。
这让齐欢儿也顾不得自己正在流血的鼻子了,马上又钻到了两人之间,拉起架来, 一旁的小德子与小达子见两位皇子皇孙互殴起来了,也立刻惊慌的一起跑上前来拉架。
而落入借寻上官奕之名,行探齐欢儿之实的上官临眼中的,正是这异常混乱的一幕。
“住手,你们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呢?”见此,上官临气得脸色发青,呵斥道。
正纠缠在一起的上官策与上官沥,突然听见上官临的声音,均吓了一跳,各自赶紧将手从对方身上拿了下来,连同刚从地方爬起来的上官坤一起向上官临叩拜道:“叩见皇上!”
平日里,他们见着上官临只需弯身行礼即可,今日,他们心中自知犯了过错,定然已经惹怒了上官临,便自动自发的直接跪倒在地上来行礼。
“朕是让你们过来学习的,不是让你们过来打架斗殴的,身为皇子皇孙,却在宫人们面前如此大失体统,以后有何颜面来服众……”
上官临并未喊他们起身,径自开口训斥道,只是,当他看见齐欢儿血流不止的模样后,未出口的话便嘎然而止,心中为齐欢儿脸上现在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疼惜不已。
“张福全,快去御医院找御医!”上官临嘱咐了张福全一句,然后迅速走上前后,将齐欢儿从地上拉起来,用随身携带的丝帕捂住她的鼻孔,并将她牵到一张椅子上坐下道:“仰头,不要再让鼻血流出来。”
“你去打盆水,并拿条毛巾进来!”接着,他又对一名闻讯从殿外赶了进来的小太监吩咐道。
没料到上官临竟然会如此关心一个小宫女,上官坤、上官沥对视了一眼,有种今日难以善了的预感。
担忧上官临会处罚上官策,齐欢儿向上官临请罪道:“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因为奴婢,宁王殿下才与沥郡王动手的,请皇上责罚奴婢,不要责罚宁王殿下!”
而上官策一听也急了,他担忧上官临会真的怪罪齐欢儿,并处置齐欢儿,便也连忙向上官临道:“都是臣弟的错,不关欢儿的事,是臣弟太冲动,与沥郡王动起手来,还导致欢儿被误伤,请皇兄责罚臣弟即可。”
看着齐欢儿与上官策各自都抢着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上官临心中一点都不是滋味,有种酸酸的感觉,他气恼道:“你们二人都不需再说了,待朕查明之后,该是谁的错,便是谁的错。朕自当不会让你们出现替代受罚之理。”
刚好方才出去打水的小太监已经将水打了进来,并贴心的找了个小宫女过来服侍齐欢儿。上官临便指着齐欢儿对宫女道:“你过去将她脸上的血迹给清洗干净,并帮她的鼻孔止一下血。”
待宫女应声并照办去后,上官临径自坐到上官奕往常所坐的椅子上,自己生起闷气来,不知是气齐欢儿不知道爱惜她自己的身体,还是在气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