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临自然没有不依的,他看着小嘴巴一鼓一鼓,吃得欢实的齐欢儿,觉得可爱得紧,忍不住又亲上去。
而吃了几口,解了馋的齐欢儿随后投桃报李,也夹起桌子的食物来投喂上官临。
就这样,一顿早膳在上官临、齐欢儿的亲亲抱抱、你来我往的相互喂食中,磨蹭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未吃完,直到外面张福全来报,楚亲王上官奕有事求见,才将这顿甜蜜的早膳时光给中止了。
上官临细细的用湿手帕擦拭完齐欢儿和自己的嘴,再依着齐欢儿的要求,与她一前一后走出膳房。
在众人的目光下,齐欢儿做低服小的走在上官临几尺开外。
尽管如此,门外侍立着的绿萍恨恨的目光仍是落在齐欢儿的背上,一是因为上官临第一次用早膳用了这么久,以致他们这些等着分食上官临用完撤下后的膳食的宫人们饿了肚子;二是因为方才久久不见上官临与齐欢儿出来,她找了个理由经过膳房门口,从掩着的门缝中,她恍惚看到齐欢儿坐在上官临的腿上,而上官临正在低头亲她。
“狐媚子!狐媚子!”绿萍恨恨的扯着手中的丝帕,恨不得将丝帕变成齐欢儿的头发,将齐欢儿拽成个秃子,她想她倒是小看了这个黄毛丫头,脸上都那个德性了,还能将皇上勾住。
待上官临和齐欢儿到了御书房,上官奕已经等候在里面了。
第一次在御书房看见齐欢儿,上官奕有些诧异,旋即关心道:“欢儿姑娘,你脸上的伤好些了没?昨天都是本王的不是,若昨日本王未离开教室,也就不会害欢儿姑娘你受伤了。”
齐欢儿笑道:“这和王爷有什么关系?说来还是奴婢太鲁莽、冲动,才导致了这种结果。也多谢王爷的关心,奴婢脸上的伤已经好多了。”
不愿自己心爱的姑娘冲着别的男子笑,并和颜悦色的说话,上官临打算上官奕和齐欢儿之间的寒暄,询问道:“不知二皇兄今天来御书房所为何事?”
上官奕言归正传道:“昨日臣曾告知皇上,臣从欢儿姑娘前日说到的那些有关农耕的话语中得到了很大的启发,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想与皇上商讨商讨。刚好欢儿姑娘在这里,也能参与一下,提提自己的见解和想法。”
随后,他们三人便商讨起来,达成一个共识,若要全面振兴农业,除了需要改良种植方法外,还必须全面增加从事农业生产的人手。否则,空有方法,却没有人来操作和执行,就仍然还是空谈。
而振兴农业的目的,还不仅仅只是在发展农业本身,更是关系到大燕王朝整个国家的安危。
大燕王朝目前是个重商轻农的国家,这种“重商轻农”的风气由来已久,加上农业生产的效率一向不高,使得很多人不愿意务农,以至于大燕王朝日常所需的一些粮食,还需要用本国的商业产品从邻国大鹰王朝交换而来。
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一当大鹰王朝对大燕王朝有什么企图,直接断了给大燕王朝的粮草,那可能会将大燕王朝逼入绝境。
因此,从这个角度考虑,就需要朝廷拟定一些的政策,强迫一部分人投身到农业生产中了,从而来繁荣富强本国的农业经济,一举解决掉后患。
考虑了所有的因素之后,齐欢儿又说了一些现代社会中的做法做参考,上官临与上官奕一起,最终拍板决议出几条新的农业政策:
一、招抚移流人户。钱粮负担重,差役搜刮繁,水涝干旱无止境,人民没有不逃离外乡的,现在,让他们回来耕种,务必使他们得以妥善安排。
二、全部免除积累拖欠,查清荒田边一项,全家是逃荒的,征粮可缓。
三、根据情况配给耕牛种子,根据他们垦田的多少,耕种难易,酌情接济。
四、免除杂役差遣,禁绝豪强兼并。安排铲除柞树、荒草,开垦出荒地进行播种。
五、禁止占有芦苇茭草小利,凡是芦苇茭草等地,全部开垦出来重新播种。
六、明定税期,三年半税,五年全税,使农民知道应付的税额,奸猾的人不能得到幸免,守法的良民也就不用承担其他烦恼的费用,每个人都安心尽力了。
七、将各地区的荒田,以十分为标准,分划出困难的和容易的,由各地方的官员公正管理,分别加以监督开垦。
八、使打架,聚众赌博,游手好闲之徒,贩盐无籍之人,均归附农业。约束他们,刹刹他们专横跋扈的风气,压制他们狂惑之志,通过开垦荒地,驱使他们从事耕种让他们刁钻狡猾等不良的想法,在劳动中得到消除,使他们有回心转意归附农业的想法,使整个风气转变。
当这些政策被拟定在圣旨之上,并被盖上玉玺大印之后,上官临与上官奕不约而同的吁了一口气,庆幸终于解决完了一桩大事。
正当疲倦的上官奕辞别上官临,准备回宫外的王府好好休息上一段时间时,上官临突然有些面带难色的对上官奕说道:“二皇兄,朕知道你这些时日很辛苦,本应要好好休息休息的。可是,朕却不能给予你太多的时间休息,除了这些农耕之策需要皇兄去落实外,策儿那边还需要你。
朕怕策儿被关禁闭后,又恢复原形。他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朕不想见着他如此荒废下去。这孩子的性格比较倔强,还需要有人好好引导。策儿一向比较崇拜于你,你说的话,他应当还会听上一些,由你继续担任他的授课老师,他很有可能便不再如此旷课了。
而除了策儿之外,大皇兄家的坤儿、沥儿也是个问题,需要人好好管束,将他们偏激的性格尽量掰正一些,否则,他们日后都将是为政一方的藩王,若是根子里面坏了,只怕以后会民不聊生,带来后患无穷。”
上官奕一听,神色也比较凝重,他点了点头道:“确实,皇子皇孙的教育是件大事,以后大燕王朝兴衰成败的希望就寄托在他们身上,对此,臣自当是万死不辞。待臣弟空闲些时,便好好筹划日后应该怎样教导他们。”
上官临感激道:“真是辛苦二皇兄了,都是朕这个做皇兄和皇叔的做得不称职,没有管束好他们。”
上官奕摇了摇头道:“皇上每日都要处理朝政大事,日理万机,怎能做到事事势必躬亲呢?说到不称职,也是我这个做皇叔与做老师的不称职,就算策儿刚随在我身后学习不久,但是,我也已经教导坤儿、沥儿一年多了,却仍然没有将他二人心中的执念给扭转过来,真是惭愧啊!”
上官临苦笑:“这又怎能怪二皇兄呢?如若朕没猜错的话,坤儿、沥儿,包括蜀王、蜀王妃一直都觉得朕抢了蜀王的皇位,只怕心中一直对朕恨之入骨,这些执念又岂是皇兄一时半会能够消除得了的呢?好了,皇兄现在定是非常疲惫了,就先不说这些,来日方长,皇兄先回府好好休憩休憩,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