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进门就看到凌御寒绷着脸坐在椅子上,一副欠了他几万银票的样子。
成墨倾两人喝多了,一开门就飘进一股子酒味,让失了耐心的凌御寒紧皱眉头。
他可没有和酒鬼讨论的古欠望,只想赶紧把人丢回房里,省着满院子酒味。万一飘到隔壁,熏着那母女三人怎么办。
只是这两人不自知,非但不避避,反而一左一右搭上凌御寒的肩。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睡在阿萝那了?”
凌御寒握紧拳头,隐忍者才没亲手把人丢出去,闻着扑鼻的酒味,沉声问道,“你们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就一坛,每人一坛而已。”喝多的人谁都不会承认自己喝多了。
“你到底为什么回来啊?”这两个人是听说凌御寒留在那院休息,以为两人彻底和好了。借着为兄弟高兴的由头出去庆祝,没想到这人又回来了?
“嫂子又不高兴?”
“你还有事瞒着我妹妹,被发现了?”
这两人离得太近,身上的酒味逼人,凌御寒推开他们,走出屋子。
站在中庭的他大声说道,
“熏死人了,隔着院子都能闻到酒味。”
说完,就带着韩五出了院子。
留下发懵的两人,看着月光下的脚印。
“他要去哪?”
“应该是嫂子那里吧。”
一阵冷风刮过,房檐上的积雪啪啪地掉落在地上。
相互对视的两人一起说道:“奸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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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回来了?”刚洗完澡的阿萝,正披着小袄坐在榻上继续看账册,翻页的功夫就看到一双黑色皮质棉靴立在她面前。
顺着黑靴向上,紫色蟒袍,温和俊朗的笑容再次映入眼中。
“你怎么又回来了?”阿萝的账册从手中落下,掉到脚踏之上。
凌御寒弯腰见此,在手上探了探,又塞回她手里。
“我那院子酒气冲天,没法住人了。”向来清冷疏离的眸子,此刻如夏夜里满天星辰一般闪亮。
“没法住人?”
“是的娘娘,真没法住了。”韩五顺势接过话,“您不知道,成大公子和穆二公子两人去酒楼喝了不少酒,酒气冲天地回来。那味道大的,连院子里都能闻到。”
“所以呢?”阿萝听着听着就明白了,往后一靠,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
咳咳,“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休息,我就想借个地方清静清静。”
忽然之间,凌御寒不敢正视阿萝那双洞察一切的双眸了。
还知道不好意思,算他还要脸面。阿萝腹诽着。
“青栀,去把西边厢房收拾出来,”后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貌似因羞愧而看向别处的主仆二人,“请殿下到过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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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九寒天,外面的雪降了停,停了又降,整个北方都被积雪覆盖着。
幸而北方百姓祖祖辈辈生活在寒冷中,早已有了对抗大雪的办法,不然就难熬了。
“在写什么?”凌御寒褪下外面的裘皮大氅,在地中央的火炉前把自己烤暖了,才做到阿萝身旁。
“一张驱寒的食疗方子。”阿萝把已经写好方子递给他。
“看到大雪,想到雪地里还戍守的将士,便找墨韵姐姐商讨了这方子,你找人送到军营,每日熬上一大锅,驱寒又温补。”
“我的娘娘开始体恤下属了。”凌御寒满脸笑意地把方子叠起来塞到袖子里,“午饭后我就让人送过去。”
“不过,我还得替那些将士谢谢你。”
“谢什么,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我做这点子事,哪值得谢。”阿萝不贪功,再说她就只出了个方子,药材食材的银子还不都是他付。
两个人坐在桌前,一个低头喝茶假装看书,一个目不转睛,满眼笑意。为了避开眼前这份炙-热,阿萝随口问了京里来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