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脸皱成包子,凌御寒也皱眉。
都让她躲好了,还傻乎乎地上前打,真不知道该说她讲义气,还是傻气。
可行为虽傻,却傻得有些可爱。
阿萝捏了捏微肿的脚踝,点点头,“慢慢走应该可以。”
“下次遇到这种事,先跑。”他不能说自己功夫超群,收拾痞子不在话下,可还是忍不住要嘱咐她,危急时刻,保护自己。
回想刚刚他又甩又砸的样子,真像一只发飙的小兽。
这人能不能不乌鸦嘴,这次侥幸躲过了,还想着下次?再说她真不是不想跑,看到他以一敌多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应该躲远点,可她跑得了吗?
阿萝憋屈地一瘸一拐,低头朝前走,而凌御寒走到树旁折了跟粗树枝,递给她。
“这是?”一根粗枝,最上面还裹着一段布。
“拄着走。”凌御寒言简意赅,继续向前走。
阿萝看看手里的简易拐杖,又看看前面的人,真是个好人。
拄着拐杖走路,身体的一半重量都压拐杖上,脚踝不吃力似乎就不那么疼了。
刚想抬头说声谢谢,就听到扑腾一声,他竟然倒在地上。
“哎,你怎么了?”阿萝顾不上脚疼了,连跑带跳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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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后的凌御寒,一直在梦境中徘徊。
“姑母,太医说不行了。”
“你做得很好,他占了我谦儿的位置,就该还回来。”
“表哥很快就能登基为帝了,纤儿提前祝贺姑母成为大楚名副其实的皇太后。”
“纤儿功不可没,你放心皇后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小凌子又想起不开心的事了,糖要加快进度撒糖安慰他了。
第9章
昏昏沉沉中,凌御寒又想起了前世死前的那段不堪的回忆。
“我怎能让一个私生子占了本该我谦儿的位置。”
私生子是谁?
昏迷中的凌御寒突然睁开眼睛,瞥见屏风后面两个身影正坐在他平时小憩的榻上聊天。
那是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敬爱的母妃,他爱慕的姑娘。
她们在谁?
“姑姑说的是,自是不能有人挡了表哥登帝之路的。”
“自五年前他生辰那日,我便命人每三月在他的吃食里下药。如今日积月累,早已病入膏肓了。”
“他,就没察觉吗?”对于凌御寒的身体,徐可纤是疑惑的。一个能征善战的人,到底是怎么突然病入膏肓的。
“他不总说骨头疼吗?就连太医也只能诊出他是着凉受潮所致,其实是那药的作用。”徐贵妃轻笑,“既然先皇最疼爱他,那就送他到地下陪伴先皇吧。”
……
本来凌御寒的亲信已经带着信物去请素有圣手之称释苍大师了,只要大师归来,他就有治愈的希望。
可这对姑侄以为他陷入深度晕厥,也因为多年的计划即将成功,说话便没了顾忌。
而她们肆无忌惮的对话,刚好成了一道鬼门关的催命符,使他气火攻心,愤恨而终。
他再次睁眼时,竟是他弱冠那年生辰后的第七日。
凌御寒本不相信人有重生,更不信自己会重生,宁愿当做噩梦一场。
但午夜梦回,那真实而揪心的痛楚和越来越多的蛛丝马迹容不得他再逃避。尤其在释苍大师诊出他确实中毒后,他只能相信。
原来,他的人生就是一场骗局。
他非徐贵妃亲生,而是父皇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硬塞给她当做双生子的。她对他的好全是利用,为的就是能让她的亲生儿子踩着他坐上皇位。
而那青梅竹马的表妹,他们的情投意合不过是另一场骗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