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不在乎位置,也不想成为焦点。本想着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熬到散了宴会直接带孩子离宫。没想到淑妃的一句话,众人的目光再次照在她身上。。
“贵妃姐姐,怎么只见你这个儿媳妇,咱们那位齐王妃在哪里。”
贤妃低头饮茶时,已经把阿萝打量了一遍。温温和和的,不争不抢,安静坐在原地,第一印象是不错的,只可惜是某人的儿媳。习惯给某人添堵的她,觉得会场太安静了,放下茶盏便转向了贵妃。
“姐姐不舍得介绍给妹妹们瞧瞧?”
徐贵妃搁在膝上的手指捏紧帕子,嘴角抽动,半天才说,“哪是舍不得给妹妹看,只是光顾着张罗圣上寿辰,一时间没倒出空。”
继而朝着阿萝坐着的位置看去,“齐王妃过来给几位母妃请安。”
“臣妾见过母妃,见过淑妃娘娘,见过贤妃娘娘,三位娘娘金安。”
既然被点名了,阿萝也不会缩头不动,主动站到殿前行礼问安。
“真是个美人,难怪这么得咱们齐王的心。”
淑妃膝下唯一的儿子早夭,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没了孩子,却得了敬重和宠爱,也算因祸得福。就连徐贵妃对上她,也无可奈何。
“早听说罗家出美人,没想到还真是。人人都是成家大姑娘是世子妃的翻版,再看看齐王妃,不也是闭月羞花。”成墨韵的母亲当年也是京都出了名的貌美,阿萝和成墨韵同她有三分像,算是青出于蓝。
“多谢娘娘赞赏。”阿萝挂着浅笑,朝着淑妃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各位娘娘才是远山芙蓉,倾国倾城,臣妾只能望其项背。”
阿萝感叹事先让凌御寒请位嬷嬷教习宫廷礼仪和每个妃子个性的正确性,不然卷进宫妃内斗吃亏的只会是她。
“贵妃姐姐,你这两个儿媳妇可真是让人羡慕了。从前只知道安王妃相貌不俗,没想到另一个更佳。若不是我只有一个女儿,我都嫉妒你了。”贤妃心知徐贵妃一心偏袒自己的侄女,对阿萝不喜。又听到淑妃夸赞阿萝,借着机会上赶着给她添堵。
“妹妹说笑了。”徐贵妃起初听闻凌御寒央求陛下娶罗家女儿时,她还庆幸。甚至亲自去御前哭求,没想到这女子如此争气,竟一胎怀两,一次就生了龙凤,不仅圣心大约,就连百姓间都传言这是吉兆。气得她摔碎了两个鎏金花瓶。
“朝臣亲眷都在场,本宫怎么好自夸。”徐贵妃面朝众人,冲着阿萝挥挥衣袖,“齐王妃回去坐吧。”
“她就是那个罗丝芩。”座下的徐可纤握紧酒盏,手指盖上一圈白色。
看着阿萝款款落座,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和阴狠。
抢我位置的人,谁也别想过得比我好。
“琼花,你……”徐可纤也是带着婢女进宫的,她是徐贵妃的亲侄女,出入宫闱向来是带着婢女的。
名叫琼花的女婢听到主子的话,面带吃惊,眼睛微凸,眉头紧皱,身子微微向后,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
青栀是跟在阿萝身后的,一直观察着周围动态。看到徐可纤的婢女神色慌忙的离开,便悄悄跟了过去。
“对了,怎么不见其他几位王妃?”那些妯娌阿萝一个也不认识,扫视半天也没见其他穿着类似服制的女子。按理说这么重要的场合大家都要出席,可到现在为止除了徐可纤,她一个都没见到。
“宁王正妃新丧,位置空着。倒是有个侧妃,不过说是抱恙,从回京起就没出来走动过。”安宁近一年一直待在京都,虽闭门谢客,但消息灵通。
“永王只有正妃,却留在了封地待产。侍妾倒是一大堆,难登大雅。”
“那涵王呢?”五位王爷,除了凌御寒外还有四个,这其中阿萝最感兴趣的便是那位与世无争的涵王。
“涵王堂哥倒是个好的,就是身子骨太弱,别说妃子,就连侍妾都没有。”阿萝听着安宁的话中带着熟稔和惋惜,想必他们之间关系尚可。
“至于安王,”安宁觉得口干,饮了茶后,面带不屑继续道,“女人确实不少,可徐家那个正妃在这儿,别人谁敢来找死。”
阿萝一顿,难怪自己这么容易被点出来,合着皇子妃们就来了两个啊。
唉,这要是算得上抢到出头鸟的话,那自己一定就是那只笨鸟。
直到皇帝带着皇子和臣子拜祖祭天后,来到荣熙殿,青栀才回到她身后。
阿萝以为她是方便去了,便也没多问。还是青栀主动贴在耳边告诉她待会儿送来的酒,一定不要喝下去,因为酒中有料。
“怎么回事?”阿萝蹙眉。这种场合谁会给她下料,搅了寿宴,谁也跑不了。
这下料之人莫不是个傻子?不知为何,阿萝就想到了眼神凌厉的徐可纤。可想想又不一定是,毕竟徐家人的忍耐力比常人要强得多,应该不会在这种场合犯傻。
“娘娘放心,王爷那边已经做了安排。让奴婢转告您,敢对您不敬的,就得尝到后果。请您将计就计地看戏。”青栀嘴角微微上扬,指了指刚刚端上来的汤羹,“这是王爷特意为您准备的,提神醒脑最好了。”
凌御寒让她看戏,宁安也说看戏,阿萝倒是越发感兴趣了。端起汤碗,看着里面的血燕,心中轻叹。怎么又是这东西。
她向来是不爱吃的,可想到能提神看戏,便也将就着用了。
皇帝莅临,臣子的座位也是早就留好的,左男右女分坐在大殿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