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远包厨这句话是自小流传下来的,男子轻易都是不进厨房的,并且将进厨房视为不雅之事,虞氏自然也这么觉得。
然而沈悸北不觉得他做饭给喜欢的人吃有什么不好的,他觉得幸福极了的事,怎么会不雅呢,如果娓安愿意吃他做的,那就更好了。
他知道娘亲不会轻易被自己说服,也不去尝试,睁着一双眼睛看虞氏,直看的虞氏没了脾气。
但虞氏还是不肯让他进厨房,而是自己带着沈冉一起去给沈悸北做了几个菜。
毕竟算是久别重逢,客厅里只有沈悸北跟萧娓安两人时,沈悸北就控制不住的凑了过来,将脑袋搁在萧娓安肩膀上,“我好想你啊。”
旁边丫鬟都还没退下,萧娓安无奈看了不分场合的沈悸北一眼,示意她们退下,自己则把手放在了沈悸北腰上,小心的搂着,“你这伤好的怎么样了?”
话一说完,怀里人就僵了僵,红唇微启似要诉说什么委屈,却最后还是闭了回去。
“好,好多了。”
他这样说,萧娓安便有些不放心,一顿饭吃完,就借着别的由头,将沈悸北带回了她的院子。
彼时沈悸北刚进去,看着那院子都有些回不过神来,太久没回来,这院子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娓安。”他拉着萧娓安的手。
萧娓安转头看他,“怎么了?”
那眼里的星茫直射入沈悸北心底。
沈悸北突然松了口气似的笑起来,“没事,我们进去吧,我都想你了。”
他凑在萧娓安耳边轻轻的说。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了脸颊。
萧娓安也极其顺着他,两人一起进了房间。
此时气氛正好,饭也吃了,下午也没什么别的事了,萧娓安就让沈悸北脱衣服。
沈悸北脸又更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高兴的。
他手指灵活的解着自己的腰带,等萧娓安转头看他时,人已经□□了。
就站在她面前,被黑亮的长发挡着一点光彩。
萧娓安愣了愣,没说什么,只叫他躺在软榻上,她帮他看看伤。
沈悸北顺从的躺下,将整个光洁的后背露出来。
萧娓安仔细瞧了瞧那伤口,已经好很多了,上面还有几道抓痕倒是十分清晰,一下子叫萧娓安想起了沈悸北这傻子做的啥事。
她从后面拍了拍某人圆润的肩头,沈悸北转过头,萧娓安声音沉沉的问他,“你觉得如果你没自己去抓那伤口,你的痂是不是都该好了啊。”
沈悸北一听一慌,手无意识的拽着下面薄薄的床单,红唇紧紧咬住,忽的又去抓萧娓安的手,表情都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又偏有些委屈,“你不是,你不是都罚过我了吗,为什么还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
他强忍着自己的情绪,握着萧娓安的手央求道,模样看着都有些惊恐。
萧娓安知道他是真的不敢了,然而到底还有些生气,故意赌气跟他说,“我什么时候罚过你了?不让你跟来京城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这也叫罚?”
沈悸北瘦了不少的身子一颤,头默默垂下,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萧娓安见他保持这样的姿势久了,怕他闷坏了,才把人从里面挖出来。
“怎么,又生气了?”
萧娓安凑近看,才发现那枕头有深色的水迹,明显的不得了,顿时沉默了。
又过了会儿,才去看他,就见那人,维持着被拉起来的姿势,坐在床上,还会拿手偶尔搓搓眼睛。
“有什么好哭的。”
萧娓安语气带着点嫌弃。
她很少哭,所以也看不懂别人为什么哭。
哭泣,是弱者的行为啊,所以她从来不哭的。
只是,当垂泪的人是沈悸北时,她便又觉得心尖上被人拧了一下,有些疼,才冷脸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凑上去,搂着他光luo的脊背,“好了,哭什么呢。”
话音落,就感觉到腿边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
“怎么了?”
“你,你还要罚我点什么?”
在沈悸北心里,那场分别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可她说不是……
他不想再被罚,又知道自己熬不过她,终归是要服软的,只是,如果她再罚他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