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还不是照样睡得跟死猪一样,这就是她说的害怕吗?
次日,江亭之醒来,发现身上搭了一条薄毯,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床,紧抿的薄唇微微松动。
算她还有点良心。
陈管家敲门进来,见江亭之若有所思地端坐在沙发上,他偷偷地扫了眼“战场”,失望:“先生昨晚没睡床吗?”
江亭之眼皮没抬,恹恹地问了句:“她人呢?”
“太太刚用完早餐,又回房间补觉了。”陈管家心想,虽说生米最终没煮成熟饭,但先生还是很关心太太的,说明很有希望。
“补觉?”江亭之拾起佛珠,拨了两颗,“她昨晚没睡好?”
“太太说……”陈管家欲言又止,重新组织了语言才道,“昨晚雷声太大,扰到她了。”
“嗯?”江亭之一记冷眼瞥过去。
陈管家只得说实话:“太太说先生打呼,有点吵。”
原话:死男人,猪头啊,睡觉打呼,吵死了!
江亭之额角抽了抽,他打呼?她睡蒙了吧,明明就是外面打雷。
“先生,下人们都在传您跟太太……”陈管家怪害羞的,后面的话,没说,挑了挑眉,用眼神表示,除了暧昧,还有点猥琐,不忍直视,“您看要不要我出面纠正?”
“昨晚的事情,他们怎么知道?”江家对下人的要求很高,尤其是他的事情,他们更不敢妄自非议。
“因为太太她……”
第9章 这是吻痕吗? 先生玩这么刺激!
云芷早上从江亭之卧房出来,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一番精心打扮后再现身。
穿的是江亭之的拖鞋,不合脚,却被她穿出了比十二厘米恨天高还要强大的气场。
沿着木质旋转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眉眼低垂,俯瞰众生。
打扫大厅的下人们抬头,异口同声请安问好。
仍是旗袍喜服,勾出婀娜身姿,唯一不同的是领口的扣子解开,露出一小截天鹅颈,因为肤色过白,颈上的红痕格外醒目。
下人们大跌眼镜:这是吻痕吗?先生玩这么刺激!
天不见亮就等在餐厅的唐岚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冲上去将云芷生吞活剥了。
云芷轻揉后腰,懒懒地抬了下眼皮,“陈叔,我腰疼,帮我找个按摩师傅。”
“好。”陈管家目不斜视。
下人们咽口水:先生看起来病弱无力,没想到还挺能干的!
不要脸的小骚狐狸!
唐岚攥紧手里的筷子,过于用力,“啪”地断了。
云芷来到餐厅,睨了眼唐岚,憋着笑:“陈叔,来者是客,快给唐小姐换一副餐具。”
唐岚将断筷往桌上一扔,咬牙切齿地瞪了眼云芷,愤然离席。
“唐小姐慢走,恕不远送。”云芷热情挥手,完事,皱着小脸对陈管家说:“不干净了,扔了吧。”
刚走出大厅的唐岚:谁不干净?
她要疯了。
欺人太甚,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我还是第一次见唐小姐这么生气。”陈管家言语间带着一丝敬佩。
江亭之沉默了半晌,突然问:“云芷有话让你转告?”
“什么话?”陈管家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完,才想起,道,“太太说,你站那儿就好,她自己跑过去。”
我站这儿就好,她自己跑过来。
江亭之无声重复了几遍,眸光微动,她到底想要什么?无时无刻不勾引自己。
***
云芷想要的东西很简单,那就是一边完成剧情需要使劲作,一边搜刮江亭之的钱财好跑路。
她放话要补觉,实则是关上门翻箱倒柜,江亭之这个人低调,不讲排场,给她准备的首饰也不多,就一条珍珠项链和两幅黄金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