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程府可不能因为这个村姑，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忍无可忍，冯妈妈终于对殷九娘发了脾气。
“姑娘，先别吃了，过来见过夫人给你找的老师。”
冯妈妈板着脸，说话硬邦邦，看殷九娘的目光及其的鄙夷。
小五感受到冯妈妈的不善，挡住了冯妈妈，看向殷九娘的嫌弃眼神，然后回敬冯妈妈一个大大的白眼。
“有些人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我们夫人那样疼爱小姐，怎么会让小姐饿着肚子去见客？”
“啧，我看啊，有些人是好日子过多久，脑子不清醒，仗着资历老，倚老卖老，败坏夫人的名声。”
小五的话阴阳怪气，但冯妈妈不傻，一下子就听出来小五在骂她。
冯妈妈作为程夫人的左膀右臂，从来都是她骂别人，什么轮到一个小丫头当着面指桑骂槐？
“你，你，你……”
冯妈妈被小五怼的脑子发懵，食指指着小五，气得直哆嗦，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身体不舒服就别出来当差，耽误了主子的大事，你担待的起吗？”
小五由嫌不够，当着冯妈妈的面继续毒舌补刀。也算是报了，上午冯妈妈那个下马威的仇。
要知道，就因为她没有阻止冯妈妈，让殷九娘受了冯妈妈的气，还吹了那么久的冷风，陛下可是气得够呛。
陛下不高兴的差点没忍住，直接跑来程府抢人。最后，陛下虽然为了大局忍了，但小五也惨了。
刚刚陛下足足让暗卫统领骂了她一个小时，她才勉强让陛下出来一口气，让她继续回到殷九娘的身边。
这次回来，小五必须更加用心，给了将功补罪。所以，小五现在是一点儿委屈也不敢让殷九娘受。更何况冯妈妈这种故意找茬的。
小五正生着冯妈妈的气，这会儿冯妈妈又来犯、贱，她怎么可能让冯妈妈好过。
小五怼冯妈妈怼的不客气，冯妈妈到底也不是吃素长大的。她没准备之下吃了小五一个闷亏，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狠辣的反击。
“这是哪来的小贱蹄子，这样的没规律。咱们好好的小姐，就是被这样的贱、人教坏的。来人，把这个贱、婢拖下去掌嘴。咱们小姐身边，可不能留这样包藏祸心的人。”
要是小五真是个普通丫鬟，可能真的要吃亏。可是，小五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弱女子。她是武功高强的暗卫，还是有皇帝做靠山的暗卫。所以小五真的不怕冯妈妈。
小五已经准备好了，如果真有人敢动手，她就把冯妈妈打的半个月不能下床。看她下次还敢不敢无视和欺负她家小姐。
小五和冯妈妈的战争一触即发，作为导火索的殷九娘当然不会置身事外。
“慢着。”
殷九娘在众人，动手之前说道。
“冯妈妈，你就算是夫人身边的老人，你也没权利来我这里对我的人喊打喊杀。”
“你还没这个资格。”
殷九娘的话不重，却像一记重拳打在冯妈妈的脸上，气得她脸色发青。
“姑娘，这里是程府，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冯妈妈威胁道。
“啧，我看没搞清楚状况的人，是冯妈妈你吧？你们夫人为什么接我回来，你不会是忘了吧？”
“现在是程夫人和程府有求于我，我可不该你们，欠你们什么。”
“冯妈妈要是执意找我麻烦，为难我的人，那我不介意回老家，继续当个村姑。”
“你也别觉得我出不了程府，我敢跟着你们回来，我真想走，你们肯定也拦不住。到时候，程府闹了笑话，反正丢脸的绝对不会是我。”
殷九娘说完，就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继续吃小点心，一口一个，吃完一个她还得喝点茶水，完全没把冯妈妈看在眼里。
气得冯妈妈脸色更加的难看。
屋子里的伺候下人，本来就在纠结要不要动手，这会冯妈妈和殷九娘僵持住了，她们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轻举妄动。
冯妈妈是府里的老人，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她们惹不起。新回来的小姐，看着柔柔弱弱，说话却毫不留情，也是个狠人，她们也惹不起。
这样两个神仙过招，哪有她们这些小啰啰说话的份。这时候强出头，挣表现，不是在玩命吗？一屋子的下人，都聪明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下人们窝囊的样子，看的冯妈妈又是一阵生气，只觉得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好啊，姑娘真是好样的，老奴今天记住了。希望姑娘以后不要后悔！”
不能真的闹翻，冯妈妈撂下狠话，再没看殷九娘一眼，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些跟着她来的众人，她一个也没管。反正下人有得是，这些不听话的就都留在这里，送给殷九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