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从发圈出现在刘伶的成衣店之后,短短几天的功夫就以非常迅猛的速度侵占整个县城的市场,那赚钱的速度,让一条街的人都眼红的快得红眼病了。
可偏偏谁也不知道这供货方是何方神圣。
就算想抢生意都找不到人。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供货方。”
林真忍不住笑了,“有货的自然就是供货方,这还有什么值得证明的吗。”
这话说的没毛病。
“而且我这还有蛤蜊油,万紫千红,甚至还有更好的,是刘伶那里都没有的东西。”
张婆承认自己被诱惑了,她们货婆追求的不就是能拿到新鲜的别人拿不到的货嘛。
“你有什么目的?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找上我吧。”
林真上前一步,见张婆不在警惕她了,便得寸进尺,又上前一步,主动挽着张婆的手臂。
这套近乎的劲儿张婆哪里见过啊,愣了一下,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酥了。
这一瞬间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
十年前她还没做货婆呢,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当年恰好碰上灾荒,全家人都要吃不上饭了,正好赶上宫里的来人想买些少年去了势进宫伺候贵人,老二的年纪正好合适,他偷偷瞒了家里人想去自卖自身。
是小女儿及时发现把人扣在家里堵了嘴绑起来,自己却跑到牙婆那里卖了自己的十年自由。
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马上她女儿就要自由了。
而自己之所以来鲁城,也是想着在这落脚,争取给女儿找个好婆家。
林真哪里知道自己习惯性的一个在老家经常和小区里那些中老年妇女套近乎的动作让张婆想了这么多啊。
胳膊一挽上,边说话的功夫就把人拉到她现在住的客栈了。
“张婆莫要紧张,今晚您就在这住吧,我给您开个房,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咱们边吃边聊,想要什么货,告诉我个数,今晚我就给您准备好咯。”
张婆到底是见过几分世面的人,并没有被林真的糖衣炮弹给侵蚀了,免得自己拿人手短,还是问清楚了好。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听说杨家是咱们浏国的大家族,我仰慕已久了,想见识见识。”
林真有几分故作想掩饰的垂涎之态,让张婆眼中闪过一抹鄙视。
说什么见识见识,还不是想攀高枝。
哪里像她家三儿,天天接触那些人也没起过歪心思,一门心思等到契约期满恢复自由,出来孝顺她。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货婆而已,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正巧小二过来点菜,两人暂停了这个话题。随后林真非常大手笔的点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粗略算了一下,张婆直道好家伙,真是个败家子啊!
这一桌子就要两三百了,赶上她在这住两宿了。
大手大脚的,难怪想攀高枝,寻常人家可是养不起这样的。
一顿饭花两三百林真难道不心疼吗,当然不是了,她已经心头在滴血了,却还笑容可掬的和张婆推杯换盏,连连劝酒夹菜。
酒足饭饱了,林真这才把她的想法对张婆讲了。
“你想明天跟我一起去杨家?”
“没错。”
林真从包里拿出来一盒胭脂,看似普通,但一打开后看到里面的颜色,张婆就愣住了。
“张婆看看这个,现如今不论是鲁城还是浏国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出现过的颜色。“
只见这不大的陶瓷小瓶里竟然装的是好似桃花晕染开来。
浏国的胭脂是用以一种叫做红蓝花的植物制作而成的,所以颜色非常单一,重涂就是大红,薄涂就是浅红,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想林真拿出来的这种粉色。
当然张婆的见识有限,仅限于县城和鲁城,达官显贵也就那么多,可是女人对这妆面的东西天然就带着热情,如果在浏国的某处曾经出现过这种颜色的胭脂,虽然没机会亲眼见到,但一定不会一点风声都没有的。
林真见她眼睛都转不动了,胜券在握的笑了笑,又道,“听说最近杨家要举办花宴,到时候如果杨家的小姐用了这胭脂艳冠群芳,你说会不会有其他家的小姐也来找你啊。”
对于这粉色胭脂的威力,林真是非常有信心的,这种类似的色号还有一个别称,叫做“斩男色”,就是用这种鲜嫩的粉色,将人装扮成清纯无辜的感觉,惹人怜爱。
张婆看着这胭脂,只感觉这粉色中好似有一个漩涡要将她的理智全部吸进去了似的,完全无法开口拒绝,满脑子都是自己游走于鲁城的各大家族,被夫人小姐奉为上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