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您的小心肝又撒娇了——朱莉安女王
时间:2022-03-04 08:18:45

  她怕容时动手会影响到他的病,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包毒药来。
  容时眼中的暴戾消去了一点,对沈虞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好像一个乖宝宝。
  萧晚看到两人如此恩爱,只觉得刺眼,直接让家丁冲了上去。
  下一刻,几名家丁全都诡异的被一股奇怪的力道控制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
  同一瞬间,沈虞将毒药撒了出去,几人全部被毒倒。
  容时低下头,吻了吻沈虞的唇角,“小娇娇将他们几个人都毒倒了,小娇娇好棒。”
  就这样简单?沈虞总觉得有些奇怪。
  只是还有一个萧晚没有处理,她回过头去看萧晚,将容时护在身后,“姑娘还是不要打我夫君的主意。”
  “这一次是家丁,下一次,这毒药就要洒在姑娘的身上了。”
  她说完,就带着容时先行离开,萧晚怔怔的留在原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家丁。
  许久之后,她才恍恍惚惚的开口,“我怎么觉着?刚才那个人,好像有点像锦王?”
  ……
  容时沈虞一起回到了住处,容时不太高兴,又将她折腾了一顿。
  好在此时在灾区,他克制了一些,不然沈虞的腰怕是都别想要了!
  她皱着眉头望着容时,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跟她抢容时,自己要遭罪。
  难道不应该是她吃醋生气,然后不理他一天,让他来哄她吗?
  她越想越觉得这剧本不太对,对着容时冷哼了一声。
  容时似乎没听到,沈虞冷哼的更大声,终于引来对方的注视。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沈虞幽怨的眼睛,顿时又觉得好笑。
  他将沈虞搂在怀里,“哪里疼?为夫来给你看看?”
  沈虞脸又红了,并不想理他,一个人又去研究解药,她找不到小白鼠。
  所以这半年都在用兔子做实验,容时望着那些兔子从温顺到发狂再到死去,总是能想起自己。
  不过这些日子他情绪已经平稳了很多,尤其是来到了灾区之后。
  二十五岁之前,他的目标是复仇和杀人。
  二十五岁之后,他没有目标,只一味追随沈虞,如今细数下来,竟然发现自己也救了不少人。
  他的魔性与神性之间,只隔了一个沈虞。
  沈虞本还在闹脾气,看他沉思,又忍不住走了过来,熟稔的去搂他的头。
  容时也乖乖低下身子,将头靠在她的怀里。
  她声音温柔,“你这几日还头疼吗?”
  他不喜欢吃药,每次犯头疼或是止不住杀意的时候,沈虞都会这样搂着他哄他。
  她的怀抱又温柔又暖,容时慢慢在她怀中闭眼。
  许久之后,他又将沈虞卷入自己怀中,“讲故事……”
  沈虞咬了咬唇,又给他讲白雪公主的故事,讲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睡着了。
  他生比女子都好看,连睫毛也比女子长。
  她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低下头来,在他的眼睛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自己也缩到被窝里面。
  ……
  翌日,萧家果不其然将所有帐篷都捐出来了。
  沈虞好奇的看容时,“昨日不是还嚣张的很?今天怎么就乖乖捐出来了?”
  “不知道,或许是他们突然发了善心,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容时答。
  这话让躲在远处的暗卫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是谁昨晚给他们下的令,让他们把萧家父女套麻袋,连打带威胁的。
  暗卫还特意问了他为什么不直接除掉萧家。
  容时的回答是,“萧家这么能赚钱,留着他们家,让他们多赚钱,以后衙门再缺钱了,可以直接去打劫萧家。”
  好家伙!暗卫直接惊呼一声好家伙!
  沈虞并不知道这些,她刚带人盘点完了帐篷,就听到有人通知管家到了。
  管家接管了衙门的账本和帐篷的分配,在忙碌之中,经常能听见一个叫「沈时」的名字。
  他刚开始还思索这沈时是谁,直到他见到他家王爷,看见有人叫他「沈时」。
  他差点被吓晕过去。
  管家早知道他家王爷随性,却也没想到,能随性到直接去随了王妃的姓!
  容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容」这个姓氏太招摇,若是以后沈虞想过平凡日子,他以后就改姓沈,就挺好。
  可惜当初沈老爷子不要他,不然他是真的想入赘进去的。
  若是以后他能有幸有孩子,孩子也姓「沈」,「沈」取名可要比「容」取名简单多了。
  管家张了张嘴,思索片刻,又闭上了。
  他已经想象到以后王府变成沈府的样子了!
  沈虞带着容时去隔离区治疗那些得了瘟疫的病人,容时却忽然拉住了她。
  “那是瘟疫。”
  会传染,他不想让沈虞有一点危险,更别提是那骇人的瘟疫。
  沈虞回过头看他。
 
 
第98章 他不是大夫,但是他是她的丈夫
  容时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心情莫名平静了些许。
  “就是因为是瘟疫,我才要去,若是那些得了病的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就要死了。”
  她认认真真的望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王爷,我是你的妻子,但是我同时也是个大夫,我在努力做个好妻子,因为我爱你,但是我也想尽力治好我的病人,这是我的责任。”
  容时一直看着她。
  瘟疫,寻常人光是听到都要被吓的不行,躲得远远的,而少女眼中却没有一丝胆怯,只是那样坚定的看着他。
  她身上有一股力量,是容时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两人对视了许久之后,容时上前搂住了她,淡淡开口,“小娇娇在哪儿,我在哪儿。”
  他不是大夫,但是他是她的丈夫。
  沈虞眼眶有些湿,她从未被如此珍重。
  ……
  容时之前一直以为京城南街已经是人间最惨的景色,而来到这里之后,他的认知彻底被颠覆。
  哭嚎,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止不住的哭嚎和呻吟,让此处犹如人间地狱。
  从暴雨开始,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几个人得了瘟疫,有的病的重的,浑身溃烂的不成样子,每日靠着吃药吊着一口气。
  他们唯一活着的希望,就是沈虞。
  沈虞带了几个本地的大夫,每日救治这些病人,容时跟在沈虞身边打下手。
  容时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熟稔,只过了两日的时间。
  他身上的戾气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还会给几个重病不能动的患者喂粥喝。
  管家知道沈虞与容时去了隔离区,简直吓得要死,但是人已经进去了,出也出不来,他只能尽力做好后勤工作,联系药堂给两人送药。
  隔离区内,这边晚上隔音不好,沈虞听着人的呻吟声实在睡不着,于是起身去研究容时的毒。
  她这几日研究出一个药方来,能治他的毒,只是还需要试验观察,并不能直接用。
  而且这副药,若是用在人身上,还需要一副药引,这药引她从来没见过。
  她在之前跟容时去太医院的时候,暗暗记下了太医院的所有药,太医院也并没有这味药。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兔子,她给兔子吃了解药三天了,目前它还在活蹦乱跳。
  现在已经七月初了,容时的病,又好像有希望,又好像没有希望。
  她有些苦恼的回到了床上。
  等她睡着,容时又睁开了眼,看着睡在自己远处的人。
  夏天热,小娇娇不喜欢离他太近,导致他每日都有种被抛弃的感觉。
  他看着沈虞许久,强忍住想要将她搂在怀里的冲动,只悄悄攥住她衣服的一角睡觉。
  这个七月唯一的好消息,是瘟疫被暂时控制住了,这几日都没有新发现的患者。
  沈虞走到一个帐篷中,帐篷内是个重症患者,每日都十分痛苦。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口中喊着,“又疼又热……”
  沈虞也热,热到每天晚上都要容时给她打扇子才能睡着,她抿了抿唇,给患者换了药。
  她诊治完了病人,一转头,就看到一个妇人端着一碗绿豆汤来了。
  此处经常有这种事情发生,刚开始容时还不太习惯,时间长,也能平静的和人说上几句话。
  他来到了一个帐中,这里是一个重病的教书先生,叫孟言。
  他已经六十几岁了,妻子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他经常跟容时絮絮叨叨的讲自己以前的故事,和妻子,和学生。
  容时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说话,只是认真听。
  每次孟言讲到自己的妻子的时候,他都会想到沈虞,他很喜欢听孟言说话。
  而今天,这个喜欢絮絮叨叨的教书先生,终于抵不住病痛的折磨,永远的闭上了眼。
  沈虞带着容时将孟言火化,容时看着那熊熊燃起来的火,沉默了许久。
  这是他第一次,会因为一个陌生人的死而悲痛。
  沈虞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容时看的眼睛都酸了,才与他一起回去。
  到了七月末的时候,瘟疫终于彻底被控制住,这场本可能死掉上万人的瘟疫,最终只有三个人逝世。
  而更让人高兴的是,那只兔子一直没死,沈虞高兴地准备将它带回京城。
  容时与沈虞一起回京,两人走的时候,有上千百姓前来送行。
  他们有的是瘟疫患者,有的是患者的家属,还有许许多多的,都是两人帮助过的人。
  长长的送行队伍送了好几里,一直到快要出了城,都还有个人一直在跟。
  沈虞掀开马车帘子去看,是之前那个喊着又疼又热的重症病人。
  她朝着那人挥了挥手让他走,随后又回头去看容时。
  下一刻,就被容时抱在了怀里。
  沈虞刚想要挣扎,就听到对方委屈的开口,“有冰块小娇娇也不愿意抱我吗?”
  她这才没动了,只紧紧靠着他。
  马车摇摇晃晃,让她有些晕,她正要睡着的时候,忽然被容时扔了出去,她惊叫一声。随后,一支箭直直的射进了她刚刚在的地方。
  她被吓得睁大了双眼,随后又被容时捞了起来,带着她往马车外跑。
  随后,马车被射成了筛子,从树上忽然跳下了十几个刺客来。
  沈虞攥紧了手中的毒药,却被容时一把推到了一个暗卫的身后。
  他已经很久没杀人了,此时眼中都是杀意,刺客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他不想让沈虞见到杀戮的场面,于是将刺客引到一处悬崖边,一人应对十几个刺客。
  沈虞站在原地,她咬了咬唇问暗卫,“他会有事吗?”
  “王爷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暗卫垂着眸子开口。
  她有些不放心,想去找他,又怕去了会给他添麻烦,只好在原地不动。
  容时一连杀了三四个人,已经杀红了眼,这些刺客都是死士,招招狠辣,一心想和容时同归于尽。
  此时几名刺客将容时制住,随后一人拿剑冲了过来,容时侧身躲开,却被划破了衣服,一个帕子从衣服中飞了出去,掉下了悬崖。
  他的眼更红了,一口气将所有刺客都解决掉,随后——追着那帕子跳下了悬崖。
  ……
  沈虞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容时回来,他手上拿了一方帕子,身上有些狼狈。
  他浑身都是血,下意识想要远离沈虞。下一刻,对方却直接扑了过来。
  沈虞细心的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还好,没什么伤口,随后又看到了他手上的帕子。
  她将那帕子抽了出来,帕子上面的图案有些眼熟,她仔细一看,“这不是当初我回门的时候系在你手上的帕子吗?”
  “嗯。”容时淡淡开口。
  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他为了这份礼物,毫不犹豫的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这些,她绝不会知道。
 
 
第99章 他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苦吗?
  沈虞将帕子收了起来,又问他,“你知道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吗?”
  “皇帝,或者是锦王,国师预测我八月之前会死,大概是我七月末还没死,有人着急了。”容时语气淡淡的。
  “我们该快点回去了。”
  沈虞刚要离开,却忽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兔子!”
  容时望向插满箭的马车上,这么多箭,兔子应该已经死了。
  沈虞却没放弃,她小心翼翼走到那个插满箭的马车前,掀开了马车帘子。
  随后,她对上了兔子的眼睛,“还活着!”
  她拔出了兔笼子周围的箭,将兔子拿了出来。
  “真是命大。”容时淡淡的瞥了那兔子一眼,它的眼睛是红的。
  沈虞将兔子从笼子里面放了出来,那兔子立马撒泼的往前跑。
  她本是想要将兔子带回京城养的,刚才又忽然想到,京城危险,她或许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兔子了。
  容时望着那兔子往前跑的身影,许久之后才开口,“我们该回去了。”
  沈虞点点头,拽了容时的手一起回京城。
  京城依然欣欣向荣——至少表面是这样的。
  两人很快回到了王府,陈嬷嬷与青袖一起迎接两人,陈嬷嬷见到容时沈虞都没事,激动到热泪盈眶。
  回到京城,沈虞第一时间让人去打听药引的下落。
  只是打听了许久,竟无一人知道那药的下落。
  她有些泄气,好在虽然没有药引,但是药方依然有用,虽然不能药到病除,终究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她亲自给容时熬了药,将药汤端到容时面前,面前的男人却忽然苦了脸。
  “王爷?”她还以为容时又犯病了,将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上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却没想到,容时忽然抱住她,“苦……”
  “那药闻起来就好苦。”容时将头埋入沈虞的怀中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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