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男女主不会经历心酸痛楚,也不会像赵知弘一样暴戾凶残,更不会像赵知弘一样表面广结善缘、外热内冷、实际上扮猪吃老虎。
姜照音一想到赵知弘,就浑身发抖,实在是可怕之极。她一把抓起钱袋,赶往云香阁。
云香阁匾额上的字写得遒劲有力,刚劲锋芒。纵使姜照音对书法一窍不通,但看的出来,此匾额外边镶着明黄之色,看着有几分贵重之感。
也难怪,这毕竟是男主杜千迫的产业,他的母亲可是赫赫有名的庄淑长公主,与当今陛下一母所出,受尽荣华,而他的父亲是当朝太傅。杜千迫是昭国第一美男,就连俊逸非凡的越安王也只能屈居第二。
云香阁在表面看来看和别家酒楼一样,青砖灰瓦,古朴大气,但里面实则别有洞天。
只见云香阁下堂有很大的戏台,明明是戏台的模样,可是在上面跳舞的却是几名艳丽妖娆的女子,周围也有很多人边喝酒边观赏舞蹈。
云香阁中挤满了人,可谓是人满为患,姜照音的眼睛不停地上下转动,四处寻找晋王,却始终不见赵知弘的踪迹。
周围几乎全是大男人,姜照音的身量小,很快淹没在人群中。这云香阁真是火爆,往来宾客络绎不绝,挤得她出气都困难。
姜照音望着楼下,只见来了五六个舞女在戏台上跳舞。她们各个头戴纱巾,舞姿曼妙、犹如水蛇的腰不断扭动,眼波似流水。
围在两旁栏杆外的诸多男人,更有甚者直接往戏台上疯狂地扔银两、纸钞。
扫视四周,姜照音仍未发现赵知弘的踪迹。正当姜照音以为赵知弘不会赴约时,抬眼一看,赵知弘高坐在二楼主阁之上。
云香阁的主阁只有四座,常人花费再多金银珠宝也不得进,只有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才能进入。主阁是一个半封闭的空间,只有正对戏台的一面敞开,以便主阁中人观赏。
姜照音朝赵知弘挥手,但他在主阁点茶,完全没注意到台下的她。
姜照音急忙踏上二楼,却被守在主阁外的越安王府家丁拦住。“我是赴约越安王的。”
家丁不明所以,继续将姜照音拦在主阁外。
此时,主阁中传来一声,“放她进来。”
那是赵知弘的声音。
姜照音见赵知弘投茶饼入沸水中,加入香膏,顿时茶香盈室。赵知弘身边坐着一男子,眉眼俊秀,看着有些熟悉,仿佛在何处见过。
赵知弘瞥见姜照音,见她头上包有厚重头巾,身量瘦小的她身着圆领青紫色长袍,完全撑不起衣服,看着就像个猥琐滑稽的小男人。
楼下歌舞喧嚣,不知为何,只不过几步距离,姜照音却在这里感受到心中的宁静。
“姜照音,这位是本王好友——江之佩。”
江之佩?那不就是小说里的身在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潇洒少年郎吗?
常年流连于秦楼楚馆中,去越安王府前,都要为赵知弘这个洁癖焚香沐浴。江之佩为人光风霁月,与赵知弘交情极好。
姜照音顿时兴奋起来,“我竟有幸得见江公子。”她伸出手准备与江之佩握手,“幸会幸会。”
江之佩转头看赵知弘,见赵知弘将在茶水中又加甘露,用茶盏盛放,全心全意沉迷茶香。江之佩今日得知姜照音约赵知弘在此想见,不由得大吃一惊,心中也想见一见这位“奇女子”。
姜照音收回右手,笑道,“江公子面相和善,给人一种一见如故之感。“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几重的落盏声。
赵知弘的三指将一杯茶狠狠落在姜照音面前的茶盏上,让姜照音心中一紧,猛地想起——放在那本《礼记》中的几张男子小像,画中人就是……江之佩。
“越……越安王殿下,您都已经知晓了?”姜照音怯怯问道。
赵知弘剜她一眼,冷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本王都清楚。”继而赵知弘突然放声一笑,“本王只不过开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本王同你说个笑话吧。”
姜照音觉得赵知弘此人阴晴不定,若是在他身边呆久了,只怕会折十几年寿、或者死于非命。
“那日本王进宫中,有个小太监递给本王一本书……”
听到此处,姜照音和江之佩的脸色都瞬间一变,姜照音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一言不发。
江之佩不愿让人知晓有小太监送他小像,便急忙说,“知弘啊,此类玩笑,就不便让姜姑娘知晓吧。”
赵知弘将茶杯递给江之佩,笑道,“无妨。”赵知弘接着又说,“江兄替我翻阅后,发现其中夹杂几张人物小像。姜姑娘,你猜是谁人的小像?”
姜照音不语,面对赵知弘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江之佩知晓那小像上是他,不由得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第9章 重拳 那人你是得罪不起的!
“那是姜姑娘的小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