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偏执王爷后——白夜daynight
时间:2022-03-05 08:17:31

,讽刺道:“是么。瞧皇后的样子,哪里有半分意外之喜。”

  说罢,他再不看她,而是看向一旁的高公公:“都叫来了吗?”

  高公公脸色微惧:“回王爷,大兴宫的宫人都在这里了。”

  语落,宫殿外窸窸窣窣一番动静,言卿卿此时若是观看一眼,想来会知道流越要做什么。只可惜她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而心烦意乱着。

  流越的虽然目光只停留了一瞬,但言卿卿还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心悸。更快的,这股心悸转化为愤懑。

  数月未见,她自信自己愈发妩媚动人,举手投足迷人心神,乱人心魂。流越反应冷淡,甚至不如对一个太监,这显然从身至心地刺激到了言卿卿。

  她极力才扯出一抹苦笑,眸中流光亦是在霎那销声匿迹,随着喜悦不见踪影。

  直至面前忽然乌泱泱地出现了一群人,这位中宫才意识到不对劲。

  大兴宫外,数名侍卫候在两列,手中各持长板。站在一旁的是十余名太监宫女,一应皆是在大兴宫里伺候的。这些宫人乍一被拘到这里,茫然不知所以。但见上首锦衣男子神情冷漠,这些看主子脸色的下人们心里已经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天明云稀,太阳尚未出来,清晨的风还有些凉。对于这一排宫人来说,晨风冷飕飕的悉数刮进了他们单薄的衣衫中,身躯战栗,颤抖不止。

  流越负手一挥,声冷若冰,不容置喙。

  “打。”

  话音刚落,数十名太监宫女就被两列的御林侍卫狠狠地按在地上,长板毫不留情地落下。霎时间,宫殿外传来宫人们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求救声,连绵不绝。

  不仅是受罚的宫人,就连言卿卿都被这突入而来的阵仗下了一跳,转眼间眼前血淋淋的一片,更消说如雷贯耳的哭嚎。

  言卿卿被惊吓得倒退两步,右手覆在心口上缓和了几许,她美目一瞪:“靖王,你在干什么?”

  “皇后以为,本王在做什么。”流越冷冷地凝了她一眼,很快就走到受罚的宫人前,高声斥道:“奴才就该有做奴才的本分。陛下龙体抱恙,你们不好好伺候,尽想着吃里扒外。”

  紧跟而来的就是宫人高声呼救。哀嚎遍布,鲜血淋漓,几寸之遥的美人不敢去看,挪开了视线,不经意间对上流越的眼睛,浑身一顿。

  木板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执行的侍卫无情似铁,便是眼前血肉模糊布满眼帘,手中的动作也并未停下一分半毫。

  比这更加无情的,是靖王如数寒冬的命令。

  “给本王狠狠的打,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去。”

  言卿卿心头如云海翻涌,她的话流越压根就没听进去,方才的眼神实在是令人害怕又憎恨。害怕是为对方的厌恶,憎恨是为对方的无视。

  明明她才是后宫之主啊!

  “靖王,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一个亲王放肆。”言卿卿眼帘微阖,旋即掀开,她走上前一步,提高了声音盯向流越,“奴才做得不对,有陛下定夺;再不济,本宫自会处置。”

  言卿卿的开口似乎起到了作用,话音刚落,流越右手一抬,侍卫纷纷停住了手。

  言卿卿心头一松,隐隐有那么一丝得意:流越到底还是在乎她的。

  她如是想着。熟料意外来的如此之快。

  “皇后此言倒是提醒了本王。”流越扫了一眼中宫的仪仗,“永安宫的掌事宫女何在?”

  回话的是言卿卿身旁的绿衣宫女,她上前一步行礼:“奴婢夏蝉见过王爷。”

  “拖下去,乱棍打死。”

  耳边求饶不断,落在耳畔仿佛噤了声,再也听不到半分。恍惚间,只看到一张薄唇上下阖动,言卿卿美眸圆睁,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王爷,皇后娘娘,饶命啊!”

  夏蝉的呼救声尖锐刺耳,唤醒了凝滞一瞬的言卿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贴身宫女被拖走。

  言卿卿倏然回头,额前的流珠并着发髻后的步摇急速摇晃,啪嗒啪嗒的发出碰撞的轻响。而她此刻的心境,就如同晃动的珠翠震颤不止。

  “靖王,你怎么敢?”

  流越像是听到了一句可笑的蠢话般嗤笑反问:“为何不敢?”

  “夏蝉是本宫的宫女,轮不得你来处置。”言卿卿瞪着流越看,心跳起伏不定,汹涌的憎恨逐渐填满整个胸腔。

  她满心欢喜地来见他,他不欢迎便罢了,竟然丝毫不顾她的颜面,严刑拷打宫人。

  思及此,言卿卿两指指向流越,嗓音有些失控:“本宫才是这中宫之主!”

  流越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比清晨还要冰凉的寒意,脸上的憔悴被风刮得残存无几,他负手步步上前,丝毫不惧言卿卿的斥问。

  “你该庆幸自己是中宫之主,不然这一棍下去,打得就是皇后了。”流越走到言卿卿的身旁,与她并肩而立,视线相左。

  余光可以感受到右手畔递来的凝视,流越如若不觉,目不转睛地看向远处朱墙黄瓦,宫门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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