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发是我吗?”于荣问。
于父也不装了,“对,你每年生日,我都会从你头上剪下一束头发,辫进辫子,这就是你。”
想到这所谓的借运,竟然谋划了这么多年,于荣就一阵发冷。他知道于父不爱他,但没想到于父这么绝情。
“你真是个畜生!我告诉你,你以为于家会继续繁荣下去吗?不,我会让它断在我手里。”
于父没有被激怒,反而气定神闲,“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就算你找到了这祭坛又怎么样?这是原大师亲手所设,就算你毁了这祭坛,你和于家的借运契约也破不了!”
霁仰点头,肯定了于父的说法,“没错,这不是普通的传统的祭坛,这应该是法师创新过了的。”
这破法就像是考试,如果是书上出的题,当然好做。但是如果考官进行了创新,虽然知识点是一样,但是不会的就是不会。
于荣绝望抱头,“难道我终究还得死吗?”
“不,就算我死,我也得在死之前先把你和于家一锅端了!”于荣发狠说。
“谁要死?”霁仰不满的看着于荣,“我说了,你是我的客人,在我们的契约完成之前,我就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什么?”于荣茫然抬头,“您刚刚不是说?”
于父大声嘲笑,“哈哈哈小姑娘,你以为你是谁?”
霁仰一把把那束头发扯下来,直接丢那暗火上烧,“轰”一声,暗火大作转为明火,竟将那辫子烧成灰烬。
在辫子被烧的那一瞬间,于荣就倒下来,翻滚着哀嚎,“痛!好痛!好热啊啊啊!不要烧我!”
等到辫子被烧成灰烬,他已虚弱的无动弹,一口气进一口气出。
于父得意大笑,“哎呦,儿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这就是命!是你躲不过的命!你就应该为了于家而死!这也是你这个杂种被生出来的唯一作用!没想到你聪明一辈子,却被个女娃娃给骗了!”
于荣却不甘心,“不,就算是死……我也要……”
霁仰直接把那辫子烧成的灰烬倒在水盆里,又念了几句祷词,猛地把那一大盆水往于荣口中灌。
“你俩大男人怎么这么多话?都还没死就先演上了。”霁仰相当嫌弃,看着回复正常的于荣,催促道,“没事就滚起来,每天都在说死,晦气不?”
“就算这考题再创新,遇到我这个学霸,都是百变不离其宗。不过就是多了一点花头而已。”
于荣茫然的站起来,摸摸自己上下,发现自己真的安然无恙!
“我活了!我活着!大师,你真的太厉害了!”
于父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切,“……不,不可能,这可是原大师布的局……对,对,原大师肯定会给我报仇的!”
“原大师?”霁仰琢磨着这个频繁出现的人名,“如果你指望原大师,那你就想多了,原大师现在自顾不暇呢。”
“现在,还是顾着你自己吧!做了这么多坏事,你想好自己的下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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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某个昏暗的小黑屋,有个肌肉健壮的大和尚突然神色一紧,吐出一口血来。
有人从门外冲进来,“师父,师父,你怎么了?”
那和尚深沉抹去嘴边鲜血,“不,只是其中一个局被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