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韫解下领带,姜萸之尽管很淡定,但咬唇的动作还是泄漏了几分心弦:“你……”
唐韫停下动作,垂眸望她,睫影出落下一片阴影,面容未明不清。
这让姜萸之有些害怕,她又咬了咬唇:“你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唐韫望着她,目光很淡:“没有。”他的声音是淡淡的,淡得让人不懂他的想法和意图。
可下一秒,唐韫将手拢在姜萸之的后脖子,搂着她的脖子,低头吻了下去。
这个吻很温柔,柔得像枯叶的尖尖,落在水里,浅浅地点了一下。
他应该下午抽了烟的,香烟的味道混合着一股薄荷清香,明明是冷冽的气息,无端端生出了一股叫人热烈的沉迷。
就死在这里吧。
死在他温柔的吻下,也不白来这一趟。
姜萸之脑中混沌的沉醉,却又清醒放纵。
浓烈和霸道卷席而来。
磕磕跘跘中,背部“啪”的一声碰到了灯光,整个屋子顷刻陷入黑暗。
却并未惊动时光中的浓烈。
窗帘半开,树木的斜影被路灯映在地毯上,影影绰绰地晃动。
唐韫弯下腰,一把横抱起姜萸之,朝二楼走去。
尽管抱着对方,姜萸之的嘴唇还停留在他的脸上,轻描淡写地吻着他的耳朵、鼻子,气息缠绕。
那人低头看她,眸中眼底,一片深沉和浓烈,似情深似海,也似眷念柔情。
……
屋里一片暗沉,无声涌动,除了不灭不休的光,还有沉沉的爱意。
姜萸之抱着唐韫,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唐韫闭着眼,揉着她的小手,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柔,像是睡着时无意识的动作。
“睡了吗?”姜萸之小声地问。
尽管很疲惫,但她睡不着。脑子也很乱,
唐韫还有半分清明的思绪,轻轻“嗯”了一声。
姜萸之看了一眼视野浓黑中的他,还是问:“你……真的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她以为会看到男人抓着她的领子,声声质问她:“你难道不好好解释一下?”
亦或者是,捂着耳朵,跟疯子一样摇头:“我不听,我不听!”
“分手!离婚!我们俩恩断义绝!”
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所以她特意选了领带来赔罪。
姜萸之抬起头,隔着黑暗去观察他的脸色,面容如水。
唐韫稍稍垂眼,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而后才说:“我相信。”
姜萸之吼间一哽,有些哑然,也有些难以置信,问:“为什么?”
为什么?
唐韫无声地笑了一下,也不明白,就是喜欢。喜欢到心疼她的一切,信任她的一切。
可他也是自私的。
不喜欢她对谁都可以笑得那么灿烂,不喜欢那些老男人摸她的腿,不喜欢她从不拒绝别人,不喜欢她从不求自己。
明明他可以替她解决一切。
更不喜欢她和徐邵言的绯闻。
可那晚,冲破束缚的牢笼的那一刻,女人的指甲抓伤了他的背,那细微的痛苦和皱眉,他清晰地感受到了。
推翻了从前所有不堪的绯闻和谣传。
如果他不相信她,那就没人会相信她了。
姜萸之见他沉默,心略微沉了一下,又小声地问:“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酒店?”
唐韫实话实话:“抱歉,我让章远查了你的行踪,”他其实还是有疑虑的,道,“我只是好奇,你那么早去酒店干什么?”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中午姜萸之出现在酒店,晚上徐邵言又去。九点,她和徐邵言的绯闻就出来了。
他感觉这一切的幕后一定有推手,一直在推动她和徐邵言的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