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远要离开了,想了很久还是把姜萸之叫到角落,小声说:“唐总喝醉酒以后啊,有个毛病。”
“什么毛病,不会是……?”这么神秘兮兮,难道是喜欢酒后乱性?
她暗喜,这感情好。
章远说:“不爱理人,还不让人碰,也比平时更加冷漠。”
姜萸之瞠目结舌:“还有这回事儿?”
她听过动如疯牛般的发酒疯,乖巧如斯爱睡觉,喋喋不休话多的,倒是头一次听见这个。
“夫人,您也觉得不可思议对吧?”章远无奈,“并且越是对待熟悉的人,越是冷漠。”
姜萸之:“……”
她恍然大悟看看沙发上的人,所以刚刚的唐韫,根本就没醒?
章远贴心地嘱咐完,往门口走,走了几步意识到还有一件事儿没做:“夫人,我帮您把唐总扶到房间……”
他怕姜萸之带唐韫回房休息,会被摔个过肩摔……那柔弱的小身体,肯定经受不住啊……
话还没说完,姜萸之头也不抬,大手一挥:“不。不用。”
管他冷不冷漠,她倒要捂一捂。
好再她现在腿脚好了,能扶唐韫上楼。
但现阶段的问题是,姜萸之将将把手握上他的胳膊,就被不耐烦地推开了。
唐韫根本不让她近身……
一来二往几次后,姜萸之无计可施:“这家伙喝醉了脾气果然这么大,不太好搞啊。”
姜萸之坐下来,努了努嘴,不再怜惜他。
她一只手直接钳住他的胳膊,唐韫不耐烦地想要去推她,手却在半空中就被她死死地按了下去。
她力气大,唐韫又是醉酒不清醒的人,全靠潜意识,被她这么用力按着,竟是动弹不得。
“跟我比力气,你还差远了。”姜萸之嘿嘿一笑,将他的手搭在脖子上,扶着他小心翼翼上了楼。
以前她不睡这儿,唐韫也不睡,家里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再无多的添置,空荡荡的。
姜萸之住了这几天,堆不少东西,倒是有了几分人气。
将唐韫放在床上,她甩了甩酸胀的手臂:“唐韫啊,虽说要靠真心打动你,但是我觉得女人的心机也不可少。”
她一边喋喋不休,一边拿了热毛巾替他擦脸。
热毛巾敷在脸上的那一刻,唐韫突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他醉意朦胧,警惕性倒是不小。
“我还能干什么?”姜萸之晃了晃手中毛巾。
“走开,不要碰我。”唐韫说。
“……”
姜萸之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像个忠贞烈妇,她继续给他擦脸,唐韫挥开她的手。
“不、要、碰、我。”
他黑沉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姜萸之以为他醒了:“唐韫,我是谁?”
“不知道。”他答。
姜萸之笑了:“我看章远说你冷漠,其实就是小孩子嘛。是不是?”她调笑着,还用手捏了捏他的脸,肉紧实,但捏起来还挺舒服的。
唐韫懵懵地,后知后觉才晓得反抗:“都说了不许碰我!”
“我就碰你怎么了?我不但捏你的脸,我还要脱你衣服。”她真下手去解衬衣扣子,“你成天领带扣子系得好好的,不累吗?”
唐韫立马后退,可他后面是床头靠背,哪里还能退。
姜萸之丝毫不留情面,扯起衬衣。
唐韫挣扎反抗。
“走开!”
“不许碰我!”
“……”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这点儿倒是和平日的词汇量一样,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