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怕疼、还娇气得要命,他显然已经对她的秉性了如指掌。
可是她的手指进了他的长发里,无助地抓紧了他残缺的龙角,他嘶了一声,像是吃痛了,他嘶哑地笑:
“放心,我怎么舍得叫你死呢?”
可是那抬眸看她的一眼,赤金色的竖瞳里满是凶兽的凶悍和野性,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下意识不知所措地缩了缩手。
他却盯着她,危险地眯眼,戏谑道:“你轻点抓,我就轻点咬。”
他把龙角递入了她的掌心,粗粝的触感、狰狞的伤痕昭示着这是一条,穷凶极恶的兽。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哪里都要咬是什么毛病——这一点太不像人了。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狎昵地捏着她的脚腕抬高,尤其是软绵绵的地方,哪里最软咬哪里。
高于常人的体温、偶尔抬眸的金色竖瞳,用那种危险的眼神,紧紧盯着她,如此贪婪的目光,却衬得这头野兽漂亮得惊人。
她变成了一团甜点,被他掌心托住的高温即将烫得融化掉,变成了唇齿间的甜点,被撕磨、融化。
疼哭还是舒服哭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她往下掉又被他的铁一般的大掌托住腰肢,还要听他用那种半是嘲笑半是狎昵的语气又叫她小废物。
他当真践行承诺,因为圣莲还没完全炼化,他当真就只是点到为止,那尖牙却也尝过了小点心的每一寸。
这条龙长发散落,金眸有种兽类的桀骜不驯,哪怕是做着最叫人觉得下流的事,也漂亮得惊人。
她想起来了一个词:龙性本淫。
*
一睁眼,竟然已经天黑了。
被男妖精吸干了精气的小废物点心终于睡醒了,软绵绵地在龙潭里摊平,像是一张会流动的饼,挂在了他身上。
生无可恋了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了不对,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的腿在发抖,伸出腿想去踹他,结果踹他一下,小腿竟然开始抽筋了。
她低头一看,小腿上竟然也有牙印。
舒甜甜:……
姬无恕本来懒洋洋的,看起来像是饱餐一顿的野兽,正在揽起她的长发绕着玩儿,好像企图给她编一个麻花辫,也不知道玩了多久了,见她醒来就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看见她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竟然也给她逗笑了。
他笑得多大声,舒甜甜就有多悲愤。
他用了一点灵力,舒甜甜就小腿不抽筋了,但是她还是处于贤者时间,一点也没有世俗的那种欲望,就像是没骨头一样瘫着,连他开始给她的长发打蝴蝶结都没有兴趣阻拦了。
——她连什么时候不幸殉葬的浴巾都没有兴趣去找了,也不是被咬了一次就丧失了那种羞耻心,而是显然,她现在围上去,只会激起某条龙扯下去的那种破坏欲。
在这方面他就像是来了迟来的叛逆期,有一点隔绝他都要撕掉,天知道他不耐地用手指轻轻一划,浴巾就撕拉四分五裂、死无全尸的时候,甜甜内心的绝望。
她已经开始摆烂了。
但是舒甜甜一直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躺着都不踏实……
她突然间诈尸,把姬无恕的编到一半的蝴蝶结都打散了,是了——她要看姬无恕身上的佛印!
当时舒甜甜本来可以撒娇打滚死不认账,但是她当时犹豫了一下:因为她想看佛印,趁机看一眼应该很容易的吧?
然而后面她就直接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但是惨痛的代价都付出了,看不到简直是血亏。
诈尸的甜甜被姬无恕懒洋洋地一捞,继续捞回来玩她的头发。
但是他靠在了龙潭的壁上,这个角度是看不见后的佛印的。
舒甜甜抱住他的肩膀,往上爬,探头扫了一眼,发现他的腰线若影若现,就是看不清那个佛印。
反而有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腰肢,舒甜甜立马感觉到了危险,蹭蹭地下来。
舒甜甜让他起来去帮她拿一下放在龙潭边的药箱。
姬无恕显然想用灵力,舒甜甜抓住他的手:不行,就要亲自去。
他不明所以,却还是站起来了——然而他一起身,雾气就变成了一件黑金的浴袍,把漂亮的腰线遮得严严实实的。
舒甜甜:……
令人发指,明明这条龙刚刚死都不肯穿衣服的!
看见这条龙漫不经心,眼底一抹戏谑笑意的样子,舒甜甜突然间聪明了一回——
等等,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