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呜心道分明扯上她了,只是她不在意。看了看那只与自己互看不顺眼的猫,“离它远点。它今日能吃虾,改日能吃你。”
葛萝打了个哈欠,“有你在,我不怕。”
昂呜感觉被说服了,立到树丫里自闭。
小花狸掀了掀眼皮,觉得那只扁毛畜生说的话一定与自己有关,等它把人娶回家,得把琅琊王府里里外外的树都砍了。
发觉葛萝又要把自己翻过来揉肚皮,小花狸猛地弹起,发出一声惊天虎吼,落到角落里弓着背直着尾巴盯着她。
门外的鸿运侯被吓得腿脚一软,跪了下去。
葛萝也被吓了一跳,委屈巴巴地挤了一泡泪,“不让摸就不让摸,这么凶做什么?”
小花狸呆了,歪着圆脑袋看着葛萝,缓缓朝她踱两步。
它从未在葛萝面上看到过种震惊后的委屈,让它甚是不安。
葛萝转过身子,不理它,反而让锍埝把在外面等了许久的鸿运侯请进来。
鸿运侯进来时两股还在打颤,“萝儿,为父刚才听到了点奇怪的声音,你没事吧?”
“猫闹脾气。没事。”她恹恹地抬了抬眼,翻看手里收到的东西清册。
鸿运侯嘴角抽了抽,“这猫叫得……不太一样……”
一只猫都能叫出老虎声音,也不知是什么能耐品种。
要是沐清在,这会儿就会和他介绍了,还会问他是不是喜欢。
可惜葛萝没这份闲情逸致,“恐怕是发.情了。回头给它做个绝育就好,不然,就放它走。”
她扫小花狸一眼,有些不舍。但总不能把一只发.情的猫拘着。真要对着她流哈喇子,那就连最后的情分都没了。
小花狸猫躯一震,不敢置信地盯着葛萝。
发情?!绝育?!赶走?!
猫心碎了一地。然而,葛萝连眼神都没给它一个,扫了鸿运侯一眼,“就这点?”
鸿运侯自动代入了猫的角色,心里拔凉拔凉的。连天天被葛萝抱在怀里宠着的能发出虎叫的宝贝猫都能说丢就丢,他这个十七年没露过面的爹就更不重要了。
他在沐清和赵氏面前看不清自己的份量,可是在齐帝和葛萝面前格外清楚。尤其是在葛萝面前。
从赵氏屋里出来后,他就发现他的实力倒退了一点点。如果是强大的人,还不怎么能感觉到,他就那点实力,差一点点就感觉明显了。
“是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葛萝把清单推到她面前,“再过几个月,我要十八岁了,你却只给我这一个月该得的。我记得前十八年的,应该一年比一年多,一年比一年好。”
鸿运侯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这个女儿是来讨债的,不似沐清是来报恩的,但还有些不甘,“萝儿,我是你亲生父亲,再如何不对,也对你有生育之恩。”
“所以我答应回来参加选秀。”葛萝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语气更加格外平静,“就算是报了你的生恩了。我欠你的债,还清了,你欠我们母女的叱?你欠我十八年养育债,欠我母亲的欺骗债。我母亲不在,我替她收债。”
“你当时明明有妻子,赵氏,却骗我的母亲说没有,私下里降妻为妾,让我的母亲平白被人怨恨。骗我的母亲必须要以身相许来报恩。鸿运侯,还需要我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鸿运侯的最后一点不甘在葛萝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后再也没有。也知道如果自己再纠缠下去,葛萝转身就走,齐帝那里没法子交差,葛家马上就要完。
齐帝一直只当葛家二小姐的身份是刻意捏出来为葛萝隐瞒的,只认葛萝这个人,不认葛家身份。
葛家这些年收入不少,但也挥霍惯了,十八年该给她的补偿送过来,想当于被啃掉了一大块血肉。
赵氏才醒,听到这样的噩耗,又晕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痴痴傻傻的,连葛梦和葛辰叫她没有多大的反应。
葛萝从昂呜嘴里听说了这事,也只是听了一耳朵,不太在意,又一天去看冯老夫人吃了个闭门羹后,便乐颠颠地抱着得的补偿往得月楼去了。
钱掌柜听到伙计禀报时,还以为伙计在和他开玩笑,直到真的见到葛萝,对着自己狠狠地来了一巴掌。疼得他嗷嗷直叫,扬起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这还有几天才到日子呢,姑娘这是打算多住几日?”
他眼里放出钱光来。
住得越多,他就赚得越多。
葛萝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了,“有点事情要麻烦掌柜。”
现在是在她在得月楼的房间里,她把储物袋里的金银珠宝和银票都倒出来,“我不知这些首饰衣裳能值多少钱,有劳掌柜帮我都换成钱。另外,倾我想买把武器,这些钱能买到什么样的?”
钱掌柜盯着满桌的财物,咽了咽口水,听了意图,正色道:“姑娘想要什么样的武器?可供灵力驱使的,可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