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是被齐帝养大的,与齐帝之间似妹似女,直冲进御书房里大闹。
一场鸡飞狗跳之后,御书房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奏折也撒了一地。
长公主气红了眼,齐帝的脸色也格外难看,“你太胡闹了!马上认错,朕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是胡闹吗?”长公主连喘几口粗气,骄傲地将眼泪憋回去,“你以前怎么说的?说琅琊王要么不娶妻,只要他想uu娶妻,那一定是我。结果呢?你借着选秀的名义给他赐婚,还不是我!”
说到最后一句,她再也受不了这份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个大骗子。亏我还在花会上为你开解皇后,还以为你是看上了葛梦要夺皇后的位置,帮着皇后把人赶走。哪里晓得你根本就是看中了葛萝,为什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行?”
“不行!”原本齐帝还对她有几分愧疚,听到花会上的事之后,那点愧疚就被压到心旮旯里去了,“朕和你说那些话,是因为你是平昭,是齐国的公主,即便没有琅琊王不喜欢你,你也该是骄傲的,而不是在一棵树上吊死。”
“你说什么?”长公主只听到了中间那句,“你说琅琊王不喜欢我?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如那个傻女人?他为什么不喜欢我?”
齐帝叹一声,心软下来,“平昭,你听朕说。琅琊王的婚事,根本就不是朕能决定的。人是他选的,所谓赐婚,只是走一个形式,为了让他的王妃身份不受人轻视。”
“昨日.你不在,你没看到他看琅琊王妃时神色,那眼里,就只装得下这一个人了。他也会对人温柔,但他从来没给过你温柔。平昭……”
“我不信……我不服!”长公主哭着跑出去,任齐帝怎么唤也不停留。
很快,葛萝就从崖狼那里得知了长公主要见她的消息。
葛萝在记忆里搜搜刮刮的,总算想起了花会上站在皇后身边对她露出看空气一般的神色的女子,很认真地问道:“她想见我,我就一定要见吗?”
她不太懂古代王妃的社交礼仪,若是一定要见,那她还是得收拾收拾去当个木头人的。怎么说嫁给琅琊王这一趟,她平白多了聘礼和嫁妆,暂时不需要为钱发愁了。
不过,她的问题落到崖狼的耳中,就成了反问。
后者立时挺直了脊背,利落地答道:“不必。咱们王府的王妃,在皇帝皇后面前都不必客气,一个小小的公主,算什么?”
第25章 养猫的第二十五天 喂养
葛萝自是没有去见长公主的。
她听说长公主离开前放出了狠话, 不信她不走出王府。
葛萝听了也就笑笑,觉得自己利用这个身份得了特别多的好处,明明活在盛京城里了, 还和活在雁荡山没啥区别, 别说她本就宅得可以几个月不出门, 就算要出门,她也可以游到雁荡山再出去,完美地与要找她闹事的长公主避开。
唯一让她觉得有些尴尬的, 是崖狼时不时地会央着她多陪陪连躺着也给她招情敌的琅琊王。
不对,不是她把长公主当情敌,而是因为这个身份,她被动地与长公主做了情敌。
行叭。
她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
琅琊王帮她了了生恩, 她就想办法帮琅琊王苏醒。
经过几天细心照料,琅琊王还是一动不动,小花狸先醒了, 奶绵绵的喵喵声,让葛萝高兴了一整天。
第二天,她就给小花狸改了食谱。当然,给琅琊王的还是换汤不换药的蔬果汁。
她两耳不闻窗外事, 听到的消息都是昂呜或者崖狼、锍埝说的。
昂呜说司南国的国君来齐国找人没找到, 向齐国求娶葛家大小姐也不成,气呼呼地跑回司南国了。
她并不在乎这个,听了一耳朵,也就这么过去了。
以前是她无聊得总是找昂呜说话,哪怕自言自语也不在意,现在是昂呜天天主动和她说话,她却忙得不可开交。
她回想着上辈子了解的知识。
想要一个植物人醒来, 要么就要让唤醒他最放不下的念想,要么就要让他感受到生活的美好,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现在就是处于一个要死不活的状态,得让他有非得要清醒过来强烈愿望。
她向崖狼打听了和琅琊王有关的所有事情,又让昂呜发动物朋友们去民间打探了一番,把所有消息整合起来,得出了一个让崖狼磕破脑门的结论,“缺爱!”
崖狼捂着额头,“王妃,咱们主子不缺这个。”
堂堂镇守西界的白虎真君,根本就没心思放在情爱上。
不过,他不能说。
葛萝顺着小花狸的脊背,“他无父无母无兄弟,平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和他相处的人,要么就怕他要么就敬他,更惨一点的是直接被他宰了,他能从哪里得到爱?没爱的人,自然缺爱。我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