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崖狼正在帮着葛萝准备食材,听到锍埝的话,头也没抬,“我家王爷天生地养,哪有什么姐姐?”
葛萝准备做一份冰糖葫芦,填补一下自己睡了两个月的亏空,听到这话,下意识就答了:“我也是天生地养,这样算起来,天是爹,地是母,我和你家王爷是亲兄妹?!”
小花狸一个囫囵,把咬在嘴里玩的山楂给吞到了喉管,连打了几个滚才把山楂吐出来,瞪大了一双金瞳。
神一般的兄妹理论!
周身猫毛炸起,正要发怒,被葛萝抱起轻揉着下巴和肚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不能把这么小的球给你玩了。”
小花狸顿时就发不起脾气了。
自己找的傻媳妇,要是凶得更傻了,还不知道又有谁盯着来想骗。
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葛萝用了“媳妇”这个词,小花狸觉得猫脸都开始发烫了,随即更多的是恼怒和无奈。
它扭身,长尾巴在崖狼手上抽过,“去,赶走她们。”
崖狼也因为葛萝的话怔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如果这样算的话,自家主子还真有几个兄弟姐妹。
他艰难地咽了咽,“主子,若真是那位来了,我怕是不行。”
要真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还是女的,怕是主子的那个能笑着把人玩死的妹妹,光想想就觉得腿软。
小花狸一跃而起,先一步跃过院墙,“走。”
崖狼求救似地瞧向葛萝。
葛萝本是不好奇的,一心将一根根果串裹上糖浆,摆上盘,有些旋出了丝,缠出层叠错乱的样子,偏偏崖狼的目光太直白,让她无法忽视,只得放下手里的活,把衣袖捋下来,“必须我去?”
崖狼连连点头,又挺了挺脊梁,摇头,“主子怕是要吃亏。”
葛萝神色微变,拔腿就走。
被崖狼称为主子的,一个植物人,一只猫,现在说的肯定不是植物人,而是那个玩个山楂都能卡着的傻猫。
锍埝亦步亦趋,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有个紧要的消息没说出来,“王爷的姐姐把那两个女人也带进来了。”
葛萝听到这话就想打退堂鼓,“还是做糖葫芦重要一点。”
崖狼:“……听说平昭公主放出话来,见一只动物杀一个。”
话音未落,便见原本想要退回院中煮糖葫芦的人迈开步子大步往前冲,原本想要鼓励她的话还未成形就失了用处。
再说前厅里,葛梦和平昭公主端正地坐着,孟章转来转去,敲敲桌子,“你们齐国产的木头质量不行啊,这木头质地疏松,一看就是年岁不对的。”
平昭公主一听就来气,想到她是琅琊王的姐姐,强压着性子道:“我们大齐地大物博,东西多的是,你怎么能见着一个东西不好,就说是大齐的不好?”
孟章挑挑眉,“既然不是你们齐国的木头不行,那就是你们对我弟弟不好咯。听说我弟弟可是为了给人们齐国开疆辟土,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连块好木头都不舍得给他用,真叫人寒心啊……”
平昭公主:“……你!”
孟章摇头咂舌,“这屋子里最好的木头,都比不上我家最差的一块。”
小花狸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用怀疑猫生的目光扫过去,四肢滑动平稳身形,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青龙真君的木头,最差的都比凡人界最好的好,这是事实,就连西界,也不敢和青龙真君比木头。
可平昭公主不这么想。
她怒而起身,“别以为你是琅琊王的姐姐,本公主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在此大放厥词!这是是齐国,只要本公主一句话,本公主就能灭了你九族。”
孟章嘻笑一声,“啊,好可怕的样子。我还以为我弟弟挑了个什么明主,累得长睡不醒,原来就这种货色,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灭人九族。”
她神色一冷,“真是不值。”
平昭公主:“你什么意思?”
孟章:“说你蠢的意思。”
平昭公主扯过葛梦的鞭子就要抽人,却发现鞭子被葛梦拉住,气得给葛梦一巴掌,“你好大的胆子!是你自己上赶着来巴结本公主的!本公主到现在可还没原谅你。”
葛梦抵了抵面颊,“公主,她是琅琊王的姐姐。”
“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若真是他的姐姐,他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依我看,她就是个想要勾引琅琊王的狐媚子!”平昭公主盯着葛梦,“放手!你想让鸿运侯官复原职,就乖乖地做本公主的一条狗!”
葛梦屈辱地抿抿唇,慢慢放开。
平昭立时一鞭子抽向孟章,鞭风狠辣,大有要将她的脸抽烂之势。
孟章一动不动,含笑的眼瞧着她,讽刺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