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疼的破口大骂，“夜华，要杀要剐你痛快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么折磨我算什么光你磊落的夜华君上。”
“你不是最不耻折磨对手的人，你现在怎可如此折磨于我。”
许慕礼声音含着冰，呵斥道：“闭嘴，就你这种败类，也配当我的对手。”
“你应当与那畜牲为伍。”
许慕礼的话气疯了渊。
渊气急败坏道：“夜华，你又瞧不起我了！你就实话告诉我吧，那次你选择了仙帝而没有选择我，就是瞧不起我？不把我放在眼里对吧？”
“我知道你就是瞧不起我，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那次若是选择了我，往后怎会发生这么多事？”
“所以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相信仙帝不相信我，你……”
许慕礼冷声呵斥道：“闭嘴。”
想了想，他又道：“选择你？便是重来一万回，我也不会选你的。”
很明显，夜华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渊不止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很明显还很装，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的，其实就是个实实在在的神经病，变态狂。
用现代话来说，渊就是个反社会的人格。
不遇上事的时候你好我好，稍微一点事不让渊顺心，渊就什么都做的出来。
所以不说他了，便是给夜华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夜华也不会选择渊。
屏蔽掉渊狂怒的话，许慕礼将降魔塔收回芥子空间里，飞到了宫初月旁边。
宫初月自残的行为，在夜华把渊收进降魔塔时便停下了。
如果身体不会被渊给占了，宫初月并不想死。
至少，她不愿意死在自己手里。
仰头看着面色冷淡的夜华，宫初月用力笑了笑，只是她那笑容，着实比哭还要难看。
许慕礼并不同情她。
时间过去了百年，此刻再看宫初月的伤口，他的心里和身体只有很弱的一丝难受。
可以忽略不计。
“夜华，你要杀了我吗？”把夜华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后，宫初月神色平静的问。
从宫初月脸上的表情和眼神可以看出，她是真的不怕死亡。
许慕礼当然想杀了她，不过她既然不跑，那他便也不急着取她性命了。
她跟着渊在魔界待了百年，那么魔界的很多事情想必她是知道的。
仙界这次是打算将整个魔界一网打尽的，如果她愿意将功抵罪，那么将来他可以给她一个痛快，挫骨扬灰自是不必。
至于是否留着她的魂魄，这个就需要看仙帝来怎么审判她了。
若是经过数位仙君与仙帝的商讨，认为可以留着她的魂魄。
那么等待她的，便是进入十八层地狱，等狱火将她身上的罪孽燃烧殆尽，她才可离开十八层地狱，转世投胎。
而她欠下了那么多的命债，她的命运不会好，一次次的转世，她需要偿还的是那些因为她而死亡之人的命债。
那么多冤死之魂，她想要一一还清，没有个几百世是不可能的。
许慕礼想，人果然不能犯下杀孽。
一念之举，毁了他人，也毁了自己。
看着宫初月目含期待，似乎十分想死在他手上的眼神，许慕礼微微摇头，“不，你既不跑，那审判你的便不是我。”
听这话，宫初月有些失落。
可如果能继续在夜华身边再呆呆，她也愿意。
许慕礼拿出一根捆魔绳将宫初月捆上，拉着宫初月回到了城镇上。
释音就等在出口处。
看到乖乖跟在许慕礼后面的宫初月，释音挑眉。
许慕礼边走边说。
等走到幸存城镇居民的暂时落脚地时，许慕礼已经将一切都说清楚了。
释音微微蹙眉道：“生死蛊并不好得，渊能凑齐公蛊和母蛊已经很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