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慕礼把玩着手里的青瓷杯,眼睑微掀,平静看了眼祝川。
祝川此刻早已满脸通红,醉意朦胧。
对上许慕礼的视线,祝川嘿嘿一笑,大着舌头笑嘻嘻,“礼哥,佟佳那小丫头长的水灵水灵的,你也真是暴殄天物,没睡过吧?”
“你不睡不得让安初那家伙给糟蹋了。”
“佟佳脸上皮肤好,身上皮肤指定不差,摸起来肯定舒坦。”
“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礼哥你真是亏大发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吭声。林生给祝川使眼色,祝川没看到。
许慕礼笑了,把青瓷杯随手一搁,他起身冲祝川招手。
祝川不明所以,懵懵懂懂的起身,被许慕礼拉着出了包厢。
大家伙都同情的望着祝川的背影,默默为祝川祈祷。
这一桌人,都是穿着开裆裤就认识的。
在坐的都知道,许慕礼这人,别看外表一本正经,貌似挺好讲话的样子,其实焉坏。
幼儿园时,李家的小胖子仗着长的壮实,入园第一天就欺负许慕礼。
过了没几天,那李胖子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哭着喊着不要跟许慕礼呆在一起,最后李家没办法,给李胖子换了学校。
初中,许慕礼被几个职中学校的小混混缠上索要钱财,最后那几人断断续续进局子的进局子,入院的入院。
……等等事情,发生的多了,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虽说那些人从不提许慕礼的名字,李小胖更是听到许慕礼三个字就不耐烦,但大家又不傻。
就是安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少爷,也从小不敢给许慕礼惹事。在坐的除了许慕礼,谁小时候没在安初手里吃过亏,可见安初那人有多过分。
林生闷了口酒,叹气,“看来不能多喝了,等下还得送小川去医院。”
随着话落,隔着一扇门,外头响起祝川的干嚎声。
祝川疼的泪眼汪汪,委屈的抱着自己蹲在墙角,抽着冷气求饶,“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祝川喝酒其实就是上脸,酒量并不小。许慕礼这几脚踹在祝川屁股蛋子上,疼的祝川酒气顷刻便散了大半儿。
许慕礼冷着脸,“起来。”
祝川……不情不愿的起身。整个人恨不得贴进墙角缝里。
许慕礼作势往前,祝川吓得哇哇大叫,再次哀求,“礼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许慕礼便问:“错哪了?”
祝川迟疑,“……不该拿佟佳的事烦你?”
“还有呢?”
祝川纠结,“不该在你面前提安初?”
许慕礼再问:“还有呢?”
这下祝川回答不出来了,哭丧着脸,要哭不哭。
许慕礼也无意再为难祝川,冷着脸道:“对佟佳不喜归不喜,别处我管不着,下次别当着我的面用这种语气提起任何女人。”
许慕礼小时候跟着许爸参加聚会时,没少听有的老板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年龄小的时候他不懂,大些了,许慕礼就极厌恶听男人私底下说那些。
有的男人恶心,甚至拿自己老婆床上的事当笑话讲给别人听。
都是女人怀胎十月生出来的,许慕礼实在无法理解,这世上怎么有如此恶心的男人。
别人他管不着,但当着他的面,他不爱听。
回到包厢,又坐了会儿,聚会就散了。
祝川走的时候一瘸一拐,溜得最快,显然心有余悸,怕再挨揍。
许慕礼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就林生等在外面。
林生笑,“礼哥,咱俩再喝一轮?”
许慕礼慢条斯理的擦完了手,“去哪?”
确实没喝尽兴,忙了大半年,许慕礼睁眼闭眼都是工作,工作狂如他,偶尔也会感到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