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强求不得,说不定是他们到了叛逆期,我们越逼着他们他们之间越闹得难看,不如就随他们好了。”
“就像你说的,兄妹这么多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再大些就好了,他们还能这样一辈子不成?”
“等我们百年之后,这世上最亲的还是他们,毕竟是从小一个桌子上吃饭长大的,总归是不一样的。”
许爸听着,一想也是,叹气,“哎,听你的,随他们吧,随他们罢。”
之后,许爸就真的不管了。
许慕礼乐得他们不插手。
时间转眼就到了年底,临近期末考试,学校里都没有往日热闹了。
这几次的月考,许慕礼的成绩在逐步提升。如今比起校霸,他校草的名声更响亮些。因着许久不曾惹过事,慢慢的同学们也没有之前那么怕他了。
当然,不怕也不亲近就是了,一天天陪着他的还是石岩。
下午,又是一节音乐课。
讲台上,穿着一身灰色大衣西裤,戴着银色边框眼镜的赵佑端的是一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斯文模样。
赵佑坐在钢琴前面,嘴里哼着歌正弹着钢琴。
讲台下,男孩子大多如许慕礼般可有可无的听着做着自己的事。女孩子则就不同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佑,眼里亮晶晶的泛着光。
石岩最近突然看上了班里一个姑娘,此刻那姑娘也不例外,捧着脸喜滋滋的看着赵佑。
因着之前赵佑为难许慕礼事,石岩看那赵佑本就不顺眼,如今更是觉得赵佑碍眼极了。
冷哼一声,石岩不屑道:“这些没眼光的小丫头片子,看人就知道看外表,哪有人脾气真的这么好?永远笑的这么温和?”
“赵佑那假模假样恶心人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有时候一对上他的笑,我心里就可恶寒了。”
推了下许慕礼,石岩迫切的想要人认同他,“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许哥?”
许慕礼昨晚没有睡好,半靠在墙上,他半低着头将睡未睡,被石岩“叭叭叭”的吵着,困意淡了些。
缓缓睁开眼睛,他无奈,“别管他,他也蹦哒不了多久了。”
听这话,石岩眼睛猛地瞪大了些,好奇不已。
凑近许慕礼,石岩压低声音问:“许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跟我说说呗。”
推开石岩放大的脸,许慕礼头往后仰,“说话就说话,别凑我这么近。”
石岩撇嘴有些不满,但知道他对谁都这样,就这臭毛病,还是听话离他远了些。
“好了吧,可以说了不?”石岩忙追问。
许慕礼思索了下,摇头,“不能告诉你,反正你只要知道,他很快就不会碍眼了。”
徐徐的事肯定是不能和石岩说的,永远都不能说。
也不是他不相信石岩。只是石岩这人吧,平时很靠谱,但一杯就醉,醉了后能说不能说的都会往外掏个一干二净。
石岩第一次偷偷喝酒后,甚至连他不小心听到爸妈床脚的事都说了出来。
再者,徐徐不想让人知道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石岩不高兴了。
石岩垮着脸抿着嘴,“许哥,什么事你连我都不相信吗?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告诉我的事,便是我爸妈问,我也不会告诉他们。”
石岩哼了哼,“许哥你这样也太伤人心了。”
捂着胸口,石岩装的一副难受模样,“啊,我的心,我的心好疼……”
“你能保证你喝了酒不说出去,我就告诉你。”许慕礼截下石岩的话。
石岩:……
眨巴眨巴眼睛,想起自己每次喝酒之后干的蠢事,石岩身上的底气顿时泄了个一干二净。
垮下肩膀,石岩摆手摇头,“算了算了,我不问了行了吧?我不问了,你也别告诉我了。”
“让我忍住不喝酒,一时半会儿还行,永远肯定不行。”
许慕礼问过许爸,赵家估计也就是这段时间的事了。
他判断期末考试之前许爸肯定能收拾掉赵家,没想到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多月,赵佑突然就消失了。
学校么,老师来来去去的也属正常。学校这边联系不到赵佑,就又重新聘请了一位音乐老师代替赵佑授课。
除了赵佑带过班级里的女孩子有些伤心之外,再没人对赵佑的消失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