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礼走到中年男人身边。
中年男人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许慕礼声音还算温和,“别怕,你来告诉我,你又是收了谁的钱办事呢?”
中年男人抖得更厉害了,男人实在想不通,眼前尚且面容稚嫩的男孩子,还是个高中生,生气起来为什么气势这么骇人。
而且,这叫许慕礼的实在是聪明。鸿嘉均都说了是花钱请的他,一般人都会相信,不会再往深了想。
许慕礼显然并不相信。
难道只是在试探他?中年男人想。
许慕礼:“怎么,不愿意说?还要我想办法从你嘴里问出来?”
男人低头,“是……是赵家。”
许慕礼:“哦,是吗?”
男人连忙点头,“真的,我没骗你,赵家现在虽然快破产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你家,生怕招来更狠的报复,就想让我们查一查你家有没有什么把柄能利用。”
“我们。”许慕礼念着这两个字。
“对,赵家请了好几个私家侦探,我是负责跟着你们兄妹几个,然后无意发现了你那个妹妹和鸿嘉均在接触,我告诉赵家后,他们就让我将计就计。”
“我想赵家是想让你家最近出点事乱一点,这样赵家就能喘口气,有了养身休息的时间……”
鸿嘉均突然骂骂咧咧了起来,“妈的,怪不得你出现的那么巧,还给我出各种主意,我还以为你是真心要帮我。”
“我呸,你妈的,你个老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石岩瞪着鸿嘉均,“你再开口我就把你的臭嘴封起来。”
鸿嘉均身上到处还疼的厉害,闻言心有余悸的噤了声。
中年男人又说:“我还没有做什么呢,赵家那边首款没给我不说,今天我还损失了一个相机。”
中年男人也是能屈能伸的性格,对许慕礼觍着脸笑的讨好,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许哥,要不就放了我吧,我回去肯定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我还得吃饭呢,要是受伤了做不成生意就得饿死了。”
“赵家那边我肯定也什么都不会说,我就告诉他们有事做不成这生意了,不会叫赵家知道我暴露了的。”
“许哥你就放了我吧。”
许慕礼挑眉,“急什么。”
中年男人笑不下去了,“那许哥你说,你想怎么办?你总不能打死我吧。”
许慕礼摇头,“我们可是遵守法律的好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呢。”
“这样吧。”许慕礼伸手从石岩手里将男人的相机拿过来看了看。
“你这相机多少钱?”
中年男人:“一万三。”
“行,你这相机我买了,你去联系另外几个给赵家做事的私家侦探,告诉他们一句话。”
弯腰靠近中年男人,许慕礼笑,“问他们是不是不想在这个城市混了?问问他们,如今自身尚且难保的赵家能不能保住他们,愿不愿保住他们。”
这话让中年男人立刻就大松了一口气,“许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劝劝他们,让他们迷途知返。”
“他们知道你家发现了这事,肯定不敢再做了,大家伙的大本营都在这里呢,离开这里等于断了多年的经营,断了所有生意,他们不敢赌的。”
“而且这段时间查下来,我认为许家真的很干净,许家和赵家可不一样,我们就是想查也查不出来什么。”男人吹着彩虹屁。
许慕礼示意钳制着的中年男人的几人松开中年男人,“行,那就按你说的办,卡号留下你可以走了,相机的钱我晚点打给你。”
中年男人张嘴想说不要,许慕礼皱眉,“行了,我说买了你的东西,就是买了,我不占你便宜。”
中年男人生怕再惹着眼前的小祖宗不快,不敢再说什么,留了卡号脚底抹油连忙跑了。
回头看了眼鸿嘉均,许慕礼抬抬头,“把他的衣服给他。”
做人做事留一线,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如果真让鸿嘉均光着身子留在这里,最后很可能真的会逼急了鸿嘉均。
年轻人把面子看的比任何东西都重要,鸿嘉均更甚。
野狗逼疯了咬人,不咬下人一块肉来是不罢休的,哪怕鱼死网破。
本身鸿嘉均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再者他让人扒了鸿嘉均的衣服,只是想简单给鸿嘉均一个教训,不是要把人逼到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