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定要抓住这只山鸡!”
……
悠闲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
从他们两人住进这座小院子里开始,转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月。
季凭羽每天都记得在睡*前为贺窕梳理神识,虽然她现在的状况已经逐渐稳定了下来,不会再像先前那样情绪突然低落大哭。
但是,仍旧没有恢复到进入魂梦君同阵之前的状态。
而季凭羽则是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快要升阶的状态。
随身携带的那一件魔尊信物,也总是在夜间隐隐闪射出紫色的光芒,提醒他急需接受其中的传承。
但是季凭羽知道,自己若是闭关,将又是三个月起步,贺窕如今的状况,他根本没办法弃之不顾。
他开始逐渐地压制着自己的修为,等到贺窕恢复了,他才能放心去闭关。
另一端,远在魔域第十二城的翦令宫中,也有人操心着季凭羽的修为。
翦令宫偏殿,符元白悠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的魁煊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魁煊哪,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你让我如何消停,令君一日不回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令君说了,三个月便回,这不是已经过去一半了么?”
魁煊略带狂躁地问符元白:“三个月、三个月,等令君三个月回来,十四、十五城那些魔都快把我们翦令宫欺负个遍了!你平日到底有没有与令君传递消息啊?”
“自然传递了,但令君不回来可怪不到我的头上。”
“那个女修到底什么来头?令君为什么要为了她的病留在凡人界三个月。”
“都说是未来主母了。”
“自古道魔不两立,她怎么能当我们的主母!”
符元白奇道:“咦?我不是回来第一天就告诉你了吗?”
魁煊支吾地说着,“我……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谁知道令君居然真的这么久不回魔域。”
“魁煊啊,你若是有什么想法,我将凡人界的地址告诉你,自己可以去找令君说。索性令君也说过,允许你寻去。”
“好,我便去看看,将令君劝回来,证明你的无能!”
说话间,魁煊便火急火燎地出了门向凡人界而去。
符元白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笑道:“令君哪里是这么轻易便能劝回来的,魁煊哪,你终究是要白走一遭啊。”
-
魁煊来到凡人界这座小院时,贺窕正蹲在院子里清理着地面上枯萎的花瓣。
美好的画面终究是短暂的,留下的是永远是现实。
贺窕也不知道季凭羽用了什么样的术法,这一片杏林的花期竟然持续了一个多月还未结束。
每天清晨醒来,就看到满院落的尽是花瓣,而且是经过一夜后已然枯损毫无美感的花瓣。
无所事事的时候,贺窕便会蹲在地上,学一次“黛玉葬花”,将那些零落的花瓣捡起,埋进杏林的泥土之中。
最近一段日子,季凭羽开始忙碌起修炼的事情,总是天不亮的时候便一个人进入后山中练功。
贺窕也不去打扰他,自己留在院子里,或是找些事情打发时间,或是也开始练练映水诀。
所以,这天魁煊到来时,小院里只有贺窕一个人。*
魁煊的魔气霸道外张,当他走进院门时,贺窕便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然而她并未起身,仍旧蹲在原地将花瓣捡进篮子里。
她只转头看了一眼院门方向,然后淡淡地打了招呼,“是魁煊来了,凭羽在后山练功,可能要正午才回来,你先到屋里坐着等一会儿吧。”
魁煊本欲说话,却因为对方这习以为常的打招呼,将原本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令君告诉你的?”
“唔……算是吧。”
贺窕自顾自地清理着小院,而魁煊并未进到屋内坐着,只在院内的石凳上坐下打量着她。
“令君何时回来?”
“嗯?正午呀,”贺窕抬头看了看天色,“应该还有一个时辰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