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沾沾自喜,要接过牛奶时,余夏手中的牛奶一下子被人抢了过去。
由于男生的力道过大,导致牛奶盒里的牛奶通过吸管喷了出来,牛奶飙到了余夏胸口。
“你干嘛?”
余夏躲闪不及,被喷得个正着。
白蓝相间校服上污渍一大片,液体渗透进了里头的校服,黏黏腻腻的。
周围的学生“哇”的一声,目光纷纷朝这边看来。
余秋秋惊讶的捂了捂唇,愕然下又有些幸灾乐祸。
嚣张什么?在江宴面前还不是任由捏扁搓圆。
可惜了那盒牛奶,那是江宴送她的。
“纸巾,谁有纸巾?”江宴连忙将牛奶扔垃圾桶去。
有好心点的学生直接扔了一包纸给他,他迅速扯了几张纸想给余夏擦下衣襟。
余夏抬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座位,将外套给脱了下来塞在课桌里。
里头是夏季校服,白蓝相间的短袖。
四月底的天气转热,教室里依旧透着一股凉意,鸡皮疙瘩一会儿就在手臂上冒了出来。
这时,监考老师走进了教师,敲了敲桌子道:“准备考试,同学回座位了。”
被余夏眼神刺了下的江宴被拉回神,抿了抿唇,重新回了座位,将那包纸巾搁在余夏的桌子上。
明明是给余夏买的牛奶,偏偏她转手给了余秋秋,他一时激动才捏到了牛奶盒。
那牛奶,就算是喂狗,他也绝不给余秋秋。
监考老师开始宣读考试规则,像是没发生过什么似有条不紊上交复习资料。
余夏上交资料时,监考老师见她穿得凉爽,关切道:“同学,带了外套就穿上,别感冒了。”
“噗嗤”一声,教室里有人笑了起来。
其他人似乎都在蠢蠢欲动,又想起被撒了半身牛奶,狼狈的余夏。
余夏转头朝对方望去,挑唇问:“好笑么?”
那位学生被她眼神一看,顿时僵了僵。
“砰——”
江宴猛然拍了下桌子,考室顿时鸦雀无声,噤若寒蝉。
“不想考试的,给老子滚!”他目光朝周围扫了扫,眼神凌厉,带着几分狠。
余夏好惹好笑,可江宴不好惹,也不好笑。
谁都不敢笑,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生怕被江宴从窗户扔出去。
余秋秋被吼声吓了一跳,手中转着笔皱眉。
什么时候,江宴都替余夏出头了?
凭什么?余夏不过是个……
监考老师认识江宴,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压了压手道:“好了好了,准备考试了。”
倒是余夏被江宴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心底烦躁了两分,重新落座,从后面就见江宴坐姿跟大爷似的,双手抄在裤兜里,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
果然,还是很凶。
她望了眼桌上的纸巾,蹙眉抽了两张,擦了擦胸口的牛奶污渍,处理得不算赶紧,但比没有强。
提前方法试卷,考室陷入了宁静,就只剩下翻看试卷的声音。
语文考试题目*靠积累,好在余夏忘得不多,又稍微翻了翻语文书,稍微复习了下,答题不算十分顺利,但至少流畅。
坐在后排的余秋秋望着试卷,有些烦躁。
频繁的月考,堆积成山的试卷,乱七八糟的比赛,拉扯了不少时间。
偏偏这次突击考试,她丝毫没有准备,打得她措手不及,偏偏还顶着超过程斯年拿年级第一的压力。
年级第一,跟年级第二的差距,不是一名的差距。
是三十分,或者四十分致命的差距。
程斯年是学神,智商高,属于天才类,哪儿是她们这群凡夫俗子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