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陆建等人就被撂倒在地上,被揍得鼻青脸肿。
“小姐,还满意么?”带头的西装男人上前微微笑道询问。
“谢谢。”余夏爽朗一笑道。
西装男人笑道:“我想小姐这句谢谢,还是跟我们老板说吧。”
语罢,他右手一引引向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那男人五官硬朗,英俊又充满了侵略性,漆黑如墨的眼睛似深渊般深邃,他执着一杯红酒冲余夏微微颔首。
背后站着两个高大挺拔的保镖,他坐在那里,与背后喧嚣格格不入。
余夏抬眸瞥见那人时脊梁升腾起一股凉意,眸光闪了闪,脚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半步。
这一刻,她甚至生出几丝想逃的冲动。
傅乘,年纪轻轻就执掌傅氏集团,未来的商业大腕,能与江宴分庭抗礼,也给江宴挖过无数的坑。于她而言,傅乘是她最后几年飘摇风雨的罪魁祸首。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个人隔断了余夏的视线,他背影高高瘦瘦,着黑衫,背影薄削,双腿交错朝傅乘走去,推着傅乘的轮椅朝酒吧外走去。
余夏眸光闪了下,从她这角度望去,堪堪能瞧见黑衫男生的侧脸,温润如玉,眼底却泛着冷意,薄唇微动,似在说着什么。
傅乘双手合十,眯着眼睛笑了笑,远远能听到他在说:“欢迎回来。”
“那……是谁?”余夏喉咙梗了一下,不知怎的视线黏在男生身上,一时之间没脱口。
容诗语拿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污垢,闻言伸着脖子望了一眼没瞧见人道:“谁啊?”
余夏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就在说话的当口,酒吧老板姗姗来迟,望着被砸得稀巴烂的地方,地上还躺着几个小年轻蜷缩在地上龇牙咧嘴。
余夏慢条斯理整理了下衣衫,从茶几上跳下,步履款款不紧不慢走过去踹了一脚陆建,蹲下身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今天,我给你上的这堂课叫*做:穷,就别出来随便显摆,羞辱人不是这样羞辱的。”
陆建唇角渗着几丝血液,喘着气死死瞪着他。
“呜呜呜——”
不远处有手机震动声。
屏幕上闪着爸爸陆程辉五个字,陆建伸手想抓起手机接电话,眼底闪过几丝阴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告状。
余夏闲闲伸手将手机捡起来,面无表情的接过手机:“喂,你好。”
“爸爸,我被人打了!爸爸,我被人打了!”陆建疯狂吼叫起来,企图能让对方听见自己的声音。
“陆伯伯,您没有打错电话,我是余向城的女儿余夏,”余夏索性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表情淡淡含笑:“你的儿子陆建刚才在酒吧企图欺辱我,如果你不想我爸爸也来介入这件事情,那么请三十分钟内抵达这里BLUE酒吧,关于双方赔偿事情,我们一一来做个清算。”
声音含笑,可却没半分笑意。
她毫不犹豫掐断了电话,冷淡的望着地上瞪着眼睛震惊的陆建,笑道:“陆建同学,你就好好准备跟你爸爸诉衷肠吧,我一分一毫都不会拦着你。”
在豪门圈子里,牵扯利益颇深。
在余家,她享有绝对的继承权,十有八九余氏集团将会落在她手中,可陆建却不一样,他出身就注定得靠争抢才可能夺得“皇位”。
然而,他现在连争抢“皇位”的资格都没有。
从地位上而言,他就生生差了她一大截。
容诗语坐立难安,抱着吉他忧心忡忡的望着余夏,咬着唇鼻尖酸酸的,有点想哭,可又不敢哭出来。
她,不是不需要朋友。
只是害怕被抛弃,被蔑视,没有人在危难时候递出手拉她一把。
“这位小姐,这些东西都是你们砸烂的对吧,那咱们算算账,你该赔钱的还是要赔钱的。”酒吧老板见这剑拔弩张的架势松了松,瞥了两眼站在旁边魁梧的四个男人,上前提建议。
余夏微微含笑:“老板?”
“是。”
“等人到齐了,总会有人赔偿的,你不用担心,”余夏站起身来,冲屡屡朝这边观望的客人们笑道:“打扰诸位了,今天一切酒水我请客!”
酒吧里或受到惊吓的客人们一片叫好,老板松了口气,差人来算砸烂物品的赔偿款。
二十分钟不到,一辆保时捷就停在BLUE酒吧外面,从里面出来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眉头都快拧成个“川”字了。
助理跟在他身后,大步流星朝酒吧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