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认出来,这玉坠他在北疆时一直戴着,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下一刻,傅廷直接将这枚血红色的玉坠塞入她手中。
徐雨萱面露惊讶,“表哥,你竟然将舅舅送你的玉坠送人了!”
顾云初:!!!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不想收啊……
算了,既然他已经送出来,当着小丫头的面再拒绝也不好,等以后完成治疗他的任务后,想来应该会与他和离,到时候将这枚玉坠给他留下就是。
徐雨萱笑着说:“表哥,嫂子,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找沈霄哥哥玩。”
说着一溜烟跑掉。
顾云初捏着那枚玉佩,只觉得烫手。
再看傅廷,似乎也没不舍,索性就将玉坠收下。
过了会儿,李三进来了,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顾云初见他皱眉,像哄小孩子似的,
“王爷,喝了你的伤好得要快一点,算着时间,魏泽玉快要被放出来了,可得养精蓄锐对付他。”
虽然魏泽玉处处不如傅廷,再加上傅廷多了她这个外挂,根本斗不过他们。
但抵不住魏泽玉有男主光环啊!
顾云初看向傅廷,他正目光怪异的看着自己,刚才她说的话有哪里不对吗?
接着,傅廷将那一碗苦药喝完,眉头拧的更紧。
顾云初下意识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蜜饯,“这样就不苦了。”
“等回到京城之后,我再给你用针灸,到时候就不用一直喝这么苦的药了。”
李三在一旁提醒:“王妃,老爷他不怕苦,他身子不好,长年累月都得喝苦药,您这是把他当小孩子哄呢。”
顾云初有些同情的看向他,“所以他以前一直都坚持喝这么苦的药?”*
“这,不喝不行啊,老爷早年征战,留下太多暗伤。”
顾云初叹了口气,又往他嘴里塞了颗蜜饯,“这么这么惨?不仅得喝药,吃蜜饯还被人说像小孩子……以后再吃这么苦的药,记得吃两颗蜜饯。”
“到时让人去买蜜饯时,就说是我馋了。”
傅廷抬眼看向她,眸中微动,“好。”
李三却是冷汗涔涔,“夫人,小的不是说老爷吃蜜饯不行,只是……”
这话他却是越描越黑。
顾云初心情不错,笑着说:“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去盯着些,看京城有没有飞鸽飞来。”
李三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出去盯着。
顾云初道:“夫君,你先躺着休息会儿,我去叮嘱厨房做些王爷爱吃的菜。”
顾云初笑得狡黠,将他扶着躺在床上后,就让丫鬟领她去厨房。
路过花园,看见里面有一群小孩子在嬉闹,徐雨萱站在一旁,没有凑过去,只是看着那几个小孩在玩。
正欲去打招呼,却见一个八岁左右的锦衣男童不小心将沙包丢到徐雨萱裙边,粉色的衣裙上立马沾了一块污渍。
徐雨萱也不恼,将沙包捡起,走过去递给他,脸上还带着笑,谁知那男童抢了沙包就跑。
若是没看错,男童还瞪了她一眼。
闹了这么一出,听见一个小孩说:“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接着几人都散去,留下徐雨萱一人在那边。
顾云初连忙走开,怕小姑娘脸皮子薄,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窘迫的模样。
直到离开几步后,顾云初才意识到,徐雨萱被人那么对待也不恼怒,只是站在原地发呆,也没多说什么,像是已经习惯。
对,已经习惯。
顾云初问一旁的丫鬟,“你家小姐一直都这样么?”
丫鬟刚才也跟着她看得清楚,只道:“小姐不太合群。”
顾云初心想,这哪里是不合群,明明就是被排挤。
她有些想不通,徐府内的下人都喊傅廷沈先生,想来大多数人是不知道他身份的,这么一来也可以排除他们与傅廷、魏泽熙是亲戚关系。
既然如此,明显是傅廷这个表哥与她更亲近,为何要把人养在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