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何氏等娘仨出了院子才呸了一下,什么东西,也就是瞧着她孙子。
与清若无瓜,不想掺合。吃完了饼梁何氏收拾,梁星河吃药。
她拿糖。
又是喝完药视野里出现一颗冬瓜蜜饯躺在小姑娘掌心。
梁星河笑起来,感觉嘴里苦涩的药味似乎都散了,“没吃完?”
她爱吃糖,对糖从来就没有自控力。
清若不高兴的撇嘴,手掌又往他那边送了点,“呐~”
略不耐烦的感觉。
这臭脾气,但是他心情格外的好,一点没受影响,依旧眉眼弯弯。用手指夹起来,送到嘴巴边,故意逗她,“我真吃了哦?”
清若白他一眼,“你吃……”吧你。
后面那两个字,被嘴巴里塞进来的糖堵回脑子里了。
他笑,收回手撑着下巴偏头看着她,“甜不甜?”
那模样,似乎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清若认真含住舌头卷了一圈,“甜。”
油纸包在她手里,她重新拿出一颗糖,这次直接送到他嘴边,“苦不苦?”
梁星河就着手撑着下巴的姿势往前倾凑过来含走了那颗糖,这次点点头,“苦。”
聪明的人往往更固执更执拗,所以有句话是极刚易折。
她懒得再和他掰扯糖这个问题,站起身催他,“出太阳了,拿个板凳院子里晒太阳去。”
这时候又特别乖觉,点点头,“好。”
起身提着板凳就出去了。
清若去他屋里给他打扫整理,保持通风,保持干净。
把被子这些抱出去晒一晒。
她刚出门,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梁星河就看见了,起身过来接她手上的东西,清若侧身要躲,“你还病着呢,别折腾,赶快好起来,我来就行。”
他脸臭了,珉着唇收回手退到了一边。
院子里有特意拉起来晒衣服的地方,清若把他的被褥这些打开晒着。问他,“娘呢?”
“说有事出去了。”
大概,是去裁缝店或者去别的地方找工去了。
两个人都知道,都没说。
清若心里想着事,指了指板凳,“你晒会太阳,多喝点水,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你就准备往外走,梁星河皱眉,伸手拉住她手臂,“去哪?”
清若下巴朝外头抬了抬,“我去找娘。”
他还是紧蹙着眉,情绪一起来就忍不住想咳。
他拉着她力道很轻,她一甩就脱开了,清若去屋里给他倒了热水过来。
“喝点水。”
梁星河接了杯子,想让她别去,又觉得无从开口。“快点回来。”
清若笑起来,“好~马上。”
而后就出去了。
大魏没有商人三代不能科考的限制,对女子的限制也不多,有休妻、也有休夫。县城里的店铺多的是老板娘里里外外的忙活。未婚女子外出是否要带面纱也是个人选择。
清若沿着县城的主街走,观察地点也观察沿街的店铺。
到了彩衣坊门口,果然见到了梁何氏。
梁何氏正在门口一边和何罗氏说话,一个比较远的娘家嫂嫂,在彩衣坊里做绣娘。
两人凑在一起,压根没注意过来的清若,清若慢慢走过去,声音渐渐清晰,何罗氏在说话,“也是不容易,等星河立起来就好了。你之前绣过,我和管事说说,让你先带些回去绣,等这边有婆子出去了就要你来。”
能带回去绣的都是些手绢、散料之类的低等品,工钱很少。至于让梁何氏来做长工,完全是属于安慰她的说法,梁何氏年纪大了,手脚没有年轻小娘子灵便,会的花样少,并且自己本身的绣工只能算一般。
“哎,真是谢谢妹子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今天中午走我家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