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屿伸手摘去她发间的花瓣,又拂落她肩膀上的花瓣后动作一顿,想起之前她在丞相府那次他也为她拂落过花瓣。
那时候她还不曾像现在这般乖巧,虽然身子没动,但是眼神却满了抗拒和害怕。
想起那时候的事情他轻轻叹口气,摸了摸少女的头顶看她熟睡晕红的小脸说道:“若是你那时不怕我,我本打算把你要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父皇要立她为妃,但是他知道这件事后辗转多夜没睡着,只担心她的状况。
后来虽然在宴会上看到了她,但是他依然没睡着。
但是最终只有一点,只要她好,就可以。
但是如今看来,她过得也不是很好。
他眼眸微低,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少女发间轻轻顺着。
“你不喜的,我为你铲除。”
他定会护她今生无忧。
他不会说很多很好听的话,他只会用行动去证明。
傍晚时分,夕阳落下的余晖映在人身上晕染出暖黄的光晕。
薄柔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下意识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结果她这懒腰刚伸出去就触碰到了什么。
她侧眼看去就见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大皇子的腿上,身上盖着他的黑色外衫,上面积了一洼的花瓣随着她挪动从衣衫上滑落。
而大皇子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他并拢的膝上,身着白色中衣腰板笔直的倚在树干下正阖眼休息。
似乎只是为了提供让她能更好的休息一般。
薄柔有点不好意思的从他膝盖上起来,结果她一起来那阖眼的人就睁开了眼。
被光晕映染的黑眸带上了暖黄的光泽,朝她看去的目光仿佛也褪尽了冷意。
“你醒了。”他声音低淡,仿佛没睡过一般。
“啊,抱歉。”薄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一张白嫩的小脸也泛起了红晕。
她也没想到喝醉了以后竟然直接睡在了人家大皇子腿上,这多少有点不合适。
“要回去了吗?”齐屿没理会她的道歉,问道。
薄柔视线在周围打转没看到景欣公主的身影,齐屿看她到处看知道是在找景欣说道:“景欣有点事情见你睡着就先走了。”
“这样啊。”
薄柔应道,然后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个。”见她要走,齐屿出声叫住了她。
薄柔疑惑的回头看他,就听他道:“你不用太过自责,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薄柔一怔,虽然不知道他这说的是哪门子话却也应道:“谢谢大殿下。”
她这话说的客气又疏离,半分没有刚刚喝醉时对他的依赖,齐屿抿了抿唇,蜷了蜷指尖想说什么最后却也只是道:
“注意安全。”
薄柔听到后回以客气一笑,然后转头出了大皇子的宫殿。
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后,齐屿转身看着她刚刚躺过的地方,抬脚又坐回了他的位置。
天边暮色褪尽,大地燃烧着最后的余晖。
景欣公主掐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踏步走了回去,结果就看见迎着最后余晖孤零零坐在树下圆凳上的男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薄柔呢?”景欣公主来回看人都没看到身影,连忙问道。
“回去了。”他身形没动,依然是那副姿势,冷硬的面孔一如既往,只是景欣公主身为他的妹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情绪。
“不会吧,那么好的时机都摆在你面前了,你一点都没动她?”
景欣公主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上前落座在他身旁,结果屁股刚要坐下去就听她大哥道:“换一个位置,那是她坐过的。”
景欣公主早就知道了她这个妹妹在她哥心里的位置了,干脆利落的换了位置接着质问:“我给你制造的时机,你就这么浪费了?”
“她不会同意的。”
齐屿这特别圣人的话听得景欣公主直翻白眼,“大哥,你若是不抓紧机会,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她现在的身份不适合,若是被旁人知道了,我不会有事但是她会被病垢。”
“更何况,父皇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