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女配靠学习系统成顶流——椰汁纷纷雪
时间:2022-03-05 15:45:59

*“我没事,刚才在想工作的事。”

  “…那就好,”苏凭舟松了一口气,“我刚才陪爸回来的时候,听护士说有人来找过爸,她说你往这边方向走了,我就想着过来看一看。”

  “他手术结束了?”薛奚收敛情绪。

  “对,已经回病房了,”苏凭舟点点头,显然他也意识到,或者说被苏翡提点过什么,于是又补充了一句,“我妈陪小瑾去上钢琴班了,不在这。”

  ……

  探望薛彦闻的过程平平淡淡,薛奚拒绝了苏凭舟要送自己一段路的请求,重新戴好口罩墨镜。

  与护士台打过招呼之后,薛奚走向电梯厅,下到四楼,人群一下子纷攘起来。再拐个弯,绕到两栋大楼的连接平台,沿着道路笔直往前,对薛奚来说是愈发熟悉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沿途有人流往来,薛奚觉得自己甚至可以闭着眼走到终点。

  这里是一排少有人来的长椅,因为在拐角背后,又有几盆盆栽遮掩着,薛奚记得自己一开始是为了找滚落的玉骰,才误打误撞找到的位置。离做检查的房间也近,因此在这家医院住院时,薛奚总会选择待在这儿。

  她从包里摸出纸巾,将座位擦了擦,顺便也将隔壁座位擦拭干净。

  这里有扇窗,阳光恰好能够照进来,这是她充斥着人声和消毒水气息的医院里,不算安静的秘密花园。

  多年前的薛奚发生了什么,如今她大概能够重新勾勒出来。

  起因不过是想有片刻自由呼吸的时间,却误打误撞听到了苏翡与前夫的对话——按照男人和苏凭舟的相似程度,应该是这样的关系。只是当时的薛奚并没有注意到苏翡的脸,更不知道她是谁,却被苏翡认了出来。

  然后是威胁。

  那段记忆让原本身子骨不太健康,睡眠质量也有些糟糕的薛奚接连做了几天噩梦,也是因此在病房里多休养了几日。

  至于苏翡当时出现在病房外,又认出了自己。薛奚现在想来,猜测是当时的苏翡,原本打算拿苏凭舟这一层关系来探望自己,但又意外遇到了前夫。

  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探望自然取消了,她也匆匆离开,也不知道薛奚当时猜到了多少。

  事实上,与家里关系松散的薛奚当初根本没想别的什么。

  也正是那个时间节点之后,苏凭舟没有再来过医院,不久之后又传出薛彦闻结婚的消息。这应该是相互作用的结果。苏翡原本想利用同桌和朋友这一层关系,和薛奚先相处好,更方便她自己和薛彦闻在一起,结果既出了那个意外,她又发现薛奚与薛彦闻之间并没有多少亲情存在。

  所以这条线也算是作废了。她在顺利如愿以偿的同时,也得到薛彦闻的支持,足够让苏凭舟有出国的资本,也是为了避免儿子与薛奚再相处下去,可能会暴露那天的事情——

  而在薛奚当时的视角看来,原本就是噩梦缠身,精神不佳,约好的朋友也没再来医院,唯一还能带给自己家人感觉的张姨又因为她自己的家庭,抽不开身,薛奚自然也不会再提出什么要求。

  于是宽敞的单人间病房,就只剩下她一人,由能干但客气疏远的护工陪着。

  午后的阳光能从窗槛映入屋里,但也只能让她觉得冰冷。而那段糟糕的记忆,就这么阴差阳错之下,被薛奚的自我防范机制封闭起来。

  直到如今,所有要素凑齐,薛奚坐在长椅上,微微出神。

  这个秘密花园是那段隐藏起的记忆里,唯一让她觉得有一丝暖意的时候。这里的阳光似乎也比别的时候暖和许多,但也只有片刻,等待检查时,她才有机会在这顺理成章多待一会。

  当时的护工觉得她是个难得的好雇主,安静配合,薪酬给得阔绰,又不会提额外的要求,只是有点安静过头了。

  薛奚眼帘半垂,靠上有些凉意的后背。虽然如今是春,寒意未消,当时是刚刚入秋,暑气还没散尽,但太阳带来的融融温热是相同的。

  她想起当时郑重将钢笔递给自己的少年。

  薛奚一开始是拒绝了的,嗓音掩在口罩背后,神情疲惫,婉拒的话语刚*说出口,她也能敏锐感知到少年身上的失望神情。但来不及再说什么,护工尽职尽责提醒该做检查了,于是她匆匆离开,却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匆匆。

  但从检查室里出来时,等在外边的护工却犹豫递过那支钢笔,没有想象中的掌心余温,不小心触及的少年指尖温度也是凉的,却让那时候的薛奚难得感觉到——有种与太阳一般的温度。

  这个真相浮现起来,有些薛奚之前没在意的细节,就也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比如为什么从一开始,薛奚获得的记忆里,对于安向霖的记忆,与别人比起来总要更多一些,看来不只是因为长得好——还有几分潜意识作用的缘故。

  就好像本能驱使,格外特别关注,又有些下意识觉得眼熟。

  是‘薛奚’觉得眼熟,还是自己?

  就在刚才回想起的记忆里,薛奚也真切感受到了心底涌起的压抑情绪,太过真实,就好像自己曾经亲身体验过一般,又或者说……

  虽然咸鱼但是自诩积极阳光心态一直良好的薛奚,对此只是摇了摇头。此时充斥在她脑海里的记忆,像是一团表面上看起来理顺了的毛线团,但细细捋起来,却又到处都是结。

  这些念头还没散尽,之前的那个念头又升起来,薛奚觉得有些大胆,但又没证据。

  深呼吸之后,她自助播放起清静经让心思平静下来,避开某些会唤醒零壹的关键词——耳机音量恰好,盖住多余嘈杂声响,直到投影落在眼前,与光线重叠。

  “好巧,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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