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法医学在爽文致富——邬兰的咸奶茶
时间:2022-03-06 07:02:03

  楚潇暗暗嗤笑一声,闷声不语,这两人的回答可谓是漏洞百出。

  一介女子,赤手空拳地去追人作甚?

  搬走尸体定是有动静的,春儿却一点声响也未听到,难不成是没了五感?

  五感……楚潇一怔,倏然急声问道:“春儿,你这身子,可还有异样?”

  春儿一张小脸泛白,赶忙说道:“有!奴婢这几天开始食之无味,听觉也变得模糊,看人也是朦朦胧胧的。奴婢以为是守灵没休息好,便没有在意,而且也想省些钱,没有医治。哪想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了……”

  楚潇心里一咯噔,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正盘问着,一口鲜血骤然间溅到了她的布衣上!

  楚潇瞳孔猛然收缩,只见春儿大口大口地吐着血,小脸儿白得像纸一般,因痛苦而扭曲着。她伸出颤巍巍的手抓住楚潇的惨白的手腕:“救……我……”

  楚潇慌了神,又惊又惧,猛然抬头急声喊道:“大夫!大夫呢?”

  还没等她喊完,春儿头一歪,人已经没了气。

  楚潇心知肚明,喊大夫也没用,这毒一旦发作,谁也救不回她的命。

  她在现代目睹过无数凶杀现场,死在她怀中的还是头一个,楚潇不禁垂下鸦睫,水眸中也含了泪。

  顾宜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此时也藏了一缕哀色。他大步上前,望向眼前失神的小仵作。

  他声音沙哑,几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话音还算镇定:“因何而死?”

  楚潇敛眸,干裂的双唇翕动着,话音也带了些疲惫:“……和鸣子。”

  “和鸣子?”顾宜的眸中黯然,闪过一瞬疑色,“那是何物?”

  “一种毒药,”楚潇深吸一口气,心中揪成一团,颤声道:“若下得少,只是丧失五感,下得多些,便会在一段时间后丧失五感吐血而亡。下得再严重些,当场暴毙。”

  这和老侯爷、宁北侯的死因相符,恐怕这三人中的都是和鸣子。

  又是谁给他们下了此药?

  和盗尸者是否为同一人?

  楚潇说毕,神色又渐渐恢复了平静。

  “顾大人,和鸣子是毒,一般医馆不会卖。若是想要找,只能去黑市。但黑市人多手杂,若要去,不太方便。只能派人慢慢查。”

  这证明侦破此案,需要一定的时间。若是等个猴年马月,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

  顾宜低垂鸦睫,看不清眼帘下的眸光。他没有答话,空气一度变得凝固。

  看样子,只能另辟捷径。

  半晌,顾宜方才启唇:“昨天晚上,是否还有人在灵堂或是在灵堂附近?”

  倏然间,一个小厮上前一步站了出来,又愤又恨地指着一衣着华服的人扬声喊道:“还有他!他当晚去了灵堂附近,我在巡逻值夜的时候看到的!”

  被指向的那人神情惊愕,指了指自己,方才回过神来,憋红了脸怒声喊道:“刁奴,你胡说什么!当天晚上因封府,我明明在房中,一步都未曾踏过房门,又怎会去了灵堂?”

  顾宜敛眸,冷峻而严肃的面容携着一阵骇人的威压:“阁下是何人?”

  那人语气一下软了半分,眼神游离不定,唯唯诺诺地颤声说:“我是县主之子,名叫陈越。当天晚上,我确实在房中,请大人明鉴!”

  顾宜神色不明,纤长白皙的指尖划过玉扳指,沉吟片刻,道:“陈公子,麻烦带我去你厢房一趟。”

  陈越冷汗直出,一颗心跳得飞快,带着二人走向他所在的厢房。楚潇在后凝眸细细观察,陈越衣袍宽大,步子杂乱,像是在故意掩饰着什么东西。

  她跟着众人往前走,转头四顾,见厢房外有一大片幽幽的竹林,若要前去灵堂,则需要穿过竹林。

  她一言不发走向竹林深处。前天刚下了一场雨,泥泞中有一串明晰的脚印,正通往灵堂的方向,在幽篁中显得有些诡谲。

  她皱眉,那脚印在枯叶深泥中,一边深一边浅,很明显能看出,脚印的主人是个跛子。

  宽大的衣袍、一深一浅的脚印,通往灵堂的路……线索如拼图般渐渐涌入她的脑海,似乎就要触碰到迷雾中的尖角。

  楚潇眼波流转,急急地拦住一个陈越身边的小厮,低声问道:“劳烦从实回答,你家公子,是不是最近脚受了伤?”

  那小厮有些惊愕,见她是大理寺的人,又恭敬了些,便有些缓慢地回答道:“没错。公子确实是受了些小伤,但因衣袍宽大,公子又不愿让别人看见他的丑相,硬撑着走路,便无人知道。”

  楚潇听罢,没再多言,只冲他笑笑,在小厮的一脸疑色中疾速向灵堂飞奔而去。

  让她没想到的是,灵堂后居然有梯子。楚潇顿了顿,随即不假思索地爬上梯子,来到屋顶。她不敢站起,只好缓慢移动道屋瓦中间,细细观察。

  她看见,瓦砾处有沾着枯竹叶的泥巴,瓦片也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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