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苒和宋婆子扯皮的时候,大娃已经跑到了地里:“宋爷爷,我奶和我姑把我家的大门砸了,追着我娘打,她们要打死我娘,村长爷爷,您和支书快去看看吧。”
大娃说的严肃,当即大队长活都不敢干了,立刻看向旁边地里的老支书:“老哥,咱们快去看看吧,这宋家的泼辣,别真闹出啥事了。”
老支书耸拉着头:“喊上宋老头吧,他媳妇他都管不住,闹一次又一次的,没完没了。”
“行,我喊着他。”
大队长说完去了宋老头干活的地里。
宋老头正和宋玉成一起干活呢,看着干活的父子俩,大队长看着埋头苦干的父子俩喊道:“宋老弟,别干了,你媳妇都快把你儿媳妇打死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宋老头和宋玉成都吓了一跳,宋玉成看向宋老头:“爹,不会真出事了吧?”
宋婆子和宋秋芬要去找夏苒的时候,宋玉成来找宋老头说了这事,宋老头因为之前养老钱和自留地还有宋秋芬上学的事情心里憋着火呢,就让宋玉成不要管,留下来和他一起干活。
这会听了大队长的话,宋玉成心里害怕了,怕真闹出事来。
宋老头瞥了宋玉成一眼:“你怕啥?你娘做婆婆的,和儿媳妇吵嚷两句,能有啥事?大队长喊我们,我们过去看看就是了。”
宋老头放下干活的工具,带着宋玉成和大队长一起去了夏苒家。
他们到的时候,夏苒靠在墙上听着宋婆子和宋秋芬咋呼,她也不说话。
看到大队长过来了,宋婆子立刻拍着自己的大腿哭喊起来:“我的娘啊,我不活了,这儿媳妇不孝顺,儿媳妇打婆婆了。”
宋秋芬偷偷瞄夏苒,没敢给大队长上眼药。
“大队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儿媳妇不孝顺,编纂着我儿子和我断亲呢。”
夏苒没理会宋婆子哭喊的话,她看向大队长:“大队长,你看我家的门?”
大队长顺着夏苒的视线看过去,好好的木门都被砸撒架了,倒在地上成了破败的木板。
“我月子期间,要照顾两个孩子,好好在家带孩子,这两个人来我家喊打喊骂,把我家门砸坏了,追着骂我狐狸精、骂我蛊惑人心、追着我打,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宋婆子坐在地上,语气强硬反驳:“你乱说,我没骂你没打你,是你不给我开门,我才砸门的,你还拿着扁担追着我打,大队长,我一个老婆子被儿媳妇追着打,你得给我做主啊。”
宋婆子可记得夏苒说的话呢,她骂人的话是思想不正的话,她现在不承认她骂了,她看这贱女人能拿她怎么样?
宋婆子说自己没骂过人,但是大娃可不让她如愿,大娃跑过来,指着宋婆子说:“你撒谎,我和爹从山上回来就听见你和姑在骂娘,你们还追着我娘打,我娘刚生了弟弟妹妹身体弱,你们故意趁我们不在家来打骂我娘。”
“我爹听见你骂我娘了,他还看见你打我娘了。”
大娃倔强看向宋清衍,等着宋清衍回答。
夏苒这会也看向了宋清衍,不知道他会咋说?
大队长心里是相信大娃的话的,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问的,他扭头对上宋清衍清冷的脸:“清衍,大娃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大队长去询问宋清衍,宋婆子坐在地上立刻说:“清衍,我可是你娘,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是娘的心头肉......”
宋婆子坐在地上打亲情牌,宋清衍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含着怎样的情绪、失望、无奈、心寒。
“嗯,真的。”
三个字做实了宋婆子过来骂人、打人的事情。
大队长脸都黑了:“宋婆子,我记得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许再来清衍家闹了,你不听村子里的安排是想干啥?”
骂人的事情做实了,宋婆子耍赖也不行了,她只能辩解说:“大队长,我可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来找清衍的,清衍家的不给我开门,恼了我才骂了两句的。”
“村子里谁家婆婆还不能骂儿媳妇两句了?”
夏苒听了宋婆子的话,冷笑:“村子里可没有像你这样磋磨儿媳妇的,你这是故意不想我们好的,一嘴的封建思想,砸门、拔我家的自留地,破坏共工财产、又破坏粮食,犯了思想错误还不算,你还犯法,大队长这事你看咋处理?”
“如果处理不好,我就去公社告去,现在上头可是提倡保护公共财产、保护粮食、提倡反封建残余,我要是去告,保准一告一个准。”
大队长还没说话,宋玉成就看过来了:“嫂子,这事情是娘和秋分做错了,我代她们两个给你道歉,以后我和爹管着娘,不让娘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看这件事能不能算了?”
宋玉成,书里对他的描述很少,没做过宋秋芬那样伤害孩子的事情,但是也没帮过两个孩子。享受着孩子爹给他安排的工作,睁眼瞎看着她的孩子受欺负,这也不是个啥好人。
“砸了我家的门,三番两次来我家里找事,打骂我和孩子,抢走我家的粮食,想把我们一家子饿死,这一件件的,你娘做了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情,你说代她道歉就行了?你的脸倒是够大。”
夏苒嘲讽了宋玉成,随后看向大队长:“大队长,今天这事情我也没啥过分的要求,我就想求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