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见她骑过,是清衍教她的吧。”
夏苒把车子推进屋子里,直接把车子放在堂屋,她看向大娃和二妞:“你们俩看着自行车,你们在屋子里锁上门,娘一会就回来。”
夏苒说着,去堂屋里找了家里的小锤子,大步往老宋家那边走去。
老宋家这边,宋玉成腿好像是伤了,还坐在地上没起来,宋秋芬和宋婆子想扶他起来。宋玉成抓住宋秋芬的手:“秋分,你去把车子要回来。”
宋玉芬撇撇嘴:“哥,那个泼妇,我不去要。”
“还想要我的车?”夏苒拿着锤子大步进屋。
她看了宋玉成她们一眼,拎着锤子就往厨房里走,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拎起锤子就是一顿砸,铁锅、碗瞬间都被砸坏了,铁锅被砸了一个大窟窿。
宋婆子当时就嚎叫起来:“哎呦,我的锅,我的锅啊。”
夏苒可不管她,在厨房里一顿砸以后,她又拎着锤去了堂屋,谁想靠近她、阻拦她,她就亮出手里的锤子,到了堂屋又是一顿砸,暖水壶、茶缸子、木柜子都被砸坏了。
夏苒砸过瘾了,才从屋子里出来,出来以后看到院子里的大水缸,她拿着锤子使劲砸了十多下,终于水缸也被砸了一个洞。
水缸里的水瞬间流的满院子都是。
夏苒拎着锤子,看着宋婆子等人:“我说过了,我们断亲了,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别招惹我,别想要我的东西,这是第一次。”
夏苒说完,拎着锤子往外走,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随手捡起一个石子,往宋玉成的手腕上砸去。
没人看到夏苒扔石子,听到宋玉成大喊,宋婆子等人也没心情问他咋了,都在心疼屋子里被砸坏的东西。
老宋家院子里哭爹喊娘的,一阵阵声音传出来,外面站着的人都能感受出屋子里的人的悲伤。
夏苒拿着锤子,抬步回家,路上村子里的人都自觉让开了路,让她回家。
宋清衍的媳妇变了,真变了,变得太泼辣了。
太阳落山,宋家村夏苒砸老宋家的事情已经被传了遍,村子里到处都是传夏苒泼妇、砸了老宋家的事情。
县城这边,宋清衍下班照常出门,刚刚出了办公区的门,看门的老大爷看着他大喊一声:“宋局长,你弟弟让我告诉你一声,他把你的车子给你送回来了,他说那新车他媳妇喜欢,他明天骑车去接媳妇,你的车子就给你放在那边了。”
看门的老大爷指着半旧不新的自行车说,看到那辆车,宋清衍的脸当即黑了。
夜晚的宋家村一如既往的热闹,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聊,往常都是东家西家短的聊天,今天她们聚在一起专门聊夏苒砸老宋家的事情。
“你不知道哦,清衍媳妇拿着大锤子看见啥砸啥,老宋家被她砸的稀巴烂。”
“宋婆子和宋玉成被打的都不敢还手,太泼辣了。”
在一群人闲聊中,宋清衍骑着半旧的自行车从她们中间走过。有眼尖的看见他,立刻喊道:“清衍,你回来了?你快去你娘家看看吧,你娘被你媳妇打的都不能爬起来了。”
“对,清衍,你快去你娘家看看吧,你娘家里都被你媳妇砸毁完了,你是没看到,你媳妇那个泼辣劲,她那样子像是要把你娘和你弟弟都砸了一样。”
村子里有些妇女喜欢看热闹,说起话来就喜欢往夸张了说,也有些妇女讲道理,看着宋清衍说:“你别听她们瞎说,你媳妇现在都回家了。你媳妇砸你爹娘的家也是因为你和宋玉成换车子了。”
“不过清衍,你的新自行车那么好,你咋和你弟弟换了呢?”
村子里还有些人记得自行车的事情,宋玉成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可是逛了一圈,这新自行车,就是亲爹娘,他们都不舍得给的,这宋清衍真大方,新买的自行车就换给弟弟结婚用了。
宋清衍面色冷凝,听着那些人的话,淡淡道:“自行车没换,他偷骑走的。”
听到宋清衍这么说,周围的人瞬间又炸锅了:“怪不得你媳妇说车子是宋玉成偷的,还真是啊。”
“这车子即使是你弟弟偷的,她也不能打你娘啊,这哪有儿媳妇打婆婆的道理?这是不孝,大不孝。”
宋清衍冷冷扫了一眼说话的中年妇女,这妇女家里有两个儿媳妇,平日里儿媳妇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话都不敢说。作为强势的婆婆党,这位妇女平日里最看不惯顶撞婆婆的人,夏苒今天的行为,是彻底在她心头留下了坏印象。
宋清衍听了中年妇女的话,锐利的眼睛扫了她一眼:“老支书和大队长作证写了断亲书,夏苒和我爹娘没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还去偷她的东西,被打活该。”
宋清衍这话是直接说自行车是夏苒的,老宋家偷夏苒的东西被打活该。
周围的妇女一个个小声讨论起来。
宋清衍并没有理会他们,他骑车回家。
夏苒家里,夏苒正在烧热水,准备杀鸡、清理兔子,晚上给孩子们做肉吃。
宋清衍进门就看到夏苒坐在小凳子上摘鸡毛,二妞坐在小木墩上帮忙,大娃站在堂屋的门口往外看,看到宋清衍骑着旧车子回来,他跑到夏苒身边,瞪着宋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