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说原来的皇室倒霉了,哪怕姜氏立国传至今才六七代,大齐也未到衰微败落之际,也被主角BUG的军事实力还有能赢尽天下人心的各种发明,给推翻了个彻底,换了个江山主人。
洛乔略发散了一下思维,就听威平伯道,“臣再加派些人手去搜寻汝阳王府的秘密工坊,一定挖个干干净净。”
洛乔笑了笑,“那些工坊应该还有不少惊喜,威平伯可不要被吓到了。”
尽管超出了这个时代,但那些技术成果多是利大于弊的,只在乎使用的人罢了。
经过先前那些话后,再看洛乔时,威平伯更加不敢轻视了她。他拱了拱手,带些恭敬语气道,“臣已然在送往京城的奏表里言明郡主之功。”
他说这句话也是真心实意,不止是让他先毁了那批火.药,还有前后控制汝阳王府,也是少不了郡主的协助。
汝阳王府在北疆一带颇得民心拥戴,但依着郡主提议,借口宣扬那日□□炸毁的响声是上天警示汝阳王府谋逆之举。
一时间兵围汝阳王府这事,北疆百姓也少了许多哗变声音。
在古代,百姓还是很信天命之说的。而□□可是前所未闻的,那日如天降神雷,也正合这个说法。
便是往日再怎么受汝阳王府恩惠,世子夫妇名声又是多么好,一旦沾染上被上天警示的谋逆造反这个罪名污点,旁人都恨不得离的远远的,怕被株连。
这些事威平伯都是记着的,而且安洛郡主身为女子,便是功劳再大也不可能入朝为官,不妨他先卖个好。
作为被圣上派遣到北疆监视藩王的官员,威平伯才能或许不是最出众的,但为人却是谨慎小心的。
安洛郡主可不是什么寻常女子,当然寻常女子也不会敢状告夫家谋逆造反,而且在整个过程中表现出来的冷静理智,过人的心计手腕,连威平伯都有些自叹不如,更加小心翼翼了。
想起这位在宴会上对于状告汝阳王府一事,还有自己与王府的龌龊,甚至报复私心都毫不掩饰,坦坦荡荡。
威平伯震惊之余,心里也更多了几分敬畏。
等回头再问问自家夫人,过往她与郡主可有哪里做的不好的,怠慢了的地方。
这位可是得罪不起的真狠人。
洛乔微一挑眉,也没有拒绝威平侯的这番示好。为她表功未必不是件好事,以她只是一封密信送到京城,朝廷便反应迅速封她为郡主并派兵这些动作看来,还是很上道的,那也不影响她再从中获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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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洛乔与威平伯商议着,另一边汝阳王府众人境遇可就没那么好了。
哪怕还未有京城的回信以及处置,只是软禁在一处院落中,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把守,连弓箭手都在四周安排着,森严得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这点哪怕洛乔不说,威平伯等人也知道重要性。
“你是她夫君,她做下这样天大的事,你竟然毫不知情。”
汝阳王暴怒,一脚狠狠踹翻了陆承芳,后者面色懦弱,满是惊惧,整个就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我真不知道。”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进清水院是什么时候,对姜宁也是完全的冷落,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到他这话,汝阳王更恨自己怎么生了这样的蠢货,还要再踹上去。
王妃薛氏还是心疼唯一的亲生儿子,连忙护在身后,叫嚷着“王爷,这也怪不得承芳啊,都是那贱人心肠歹毒,故意诬陷我们王府。”
这哪里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就是个抄家灭门的祸害。
“是她祸害了我儿,祸害了王府,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该迎娶她进门,不该做我的儿媳妇。”薛氏还在喋喋不休咒骂着姜宁,却未注意到汝阳王看她的目光已经阴沉到了极点,怒极时一个耳刮子扇过去了。
过去汝阳王对她就是再有不喜,也就是削权禁足,从未有过亲自动手。薛氏又是养尊处优多年了的,这一巴掌直接打得她摔倒在地,半张脸又红又肿,鬓钗散乱,整个人也是懵住的。
连站得远远的罗舒也忍不住被吓到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公公,不复以往的和蔼威严。
“毒妇,愚不可及!”汝阳王此刻恨不得剐了他们,“要不是因为你们母子,王府怎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
姜宁在宴会上的话犹还声声在耳,她就是在报复王府上下对她的欺辱。
谋逆一事的真假,汝阳王自个儿心里清楚,但没料到会有一天泄露了出去,还被直接告到了皇帝面前。
姜宁虽是赐婚的宗室女,但汝阳王怎会将区区一后宅女子放在眼里,现在酿成了弥天大祸,他当然认为这是管理后宅的王妃责任。
王妃虐待磋磨儿媳一事,他早有所知,只是不曾在意罢了。他怎会想到一个弱女子,竟能做出这种疯狂大胆的事。
汝阳王对告发王府的姜宁恨之入骨,同时也会迁怒怨恨王妃和陆承芳母子。他们一个是姜宁的婆母,一个是姜宁的夫君,要是他们做好点,事情也不会现在这样难以收拾的地步。
就像姜宁在宴会上所言,她姓姜,只这一点,天子和满朝文武便会信她的话。
陆承熠冷眼瞧着,神色阴郁不已,若放在平时,见薛氏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失了父王的心,他定然是畅快的,但现在便是这对母子死了,也让他高兴不起来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