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段时间可能周岑顾不上找他麻烦,一直都很平静,孩子们也都过了个好年,但年后所有人们都陆陆续续的开始活动时,各种麻烦事也来了,半夜就有人来想要刺杀他,一批又一批过来,大羙都解决了,后来已经算不得刺杀了,属于明晃晃的杀人,动静很大,大羙去报了官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他也想到,如果周岑在他不在家时派人抓走孩子,他可能就算变出十条翅膀都来不及救人。
大羙其实对于人类的各种手段一直处于模糊的认知,也没有对这种所谓阴险手段的确切概念,初听瑶仙述说娇娘的惨剧,大羙一开始觉得不可置信,和娇娘相处后又觉得心疼愤怒,第一次有清楚的认知是解救院里的孩子们的时候,那些孩子们或身体或心理都受到巨大的创伤,他才知道,人类残害同族的手段多么可怕。
保护自己很容易,但保护这么多孩子确实太难,除非他一天啥也不做,也不可能。
大羙开始让学武的孩子们每天绕着自己家附近巡查,轮着一批一批来,他不可能一个人永远站在他们前面,早在以前孩子们受到各种磨难时,学会保护自己就是他们人生学会的第一课,如今也要对自己和其他伙伴的安全负责。
这里能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的男孩女孩们只有十五岁左右,身体发育都还比较弱,有练武的基础,但面对一大批孔武有力的成年男人,只能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这里男孩最大也就十六岁,最小才七八岁,女孩里最大刚及笄,最小的也只有十岁(不包括叶轩和叶芩)。
大羙把所有人叫到院子中,说清楚了他们目前的情况,并告诉他们,所有人都要及时关注行迹诡异的陌生人靠近,立马跑回院子里,锁住大门,传消息给他。
所有孩子们都很积极的配合,练武也更积极了,之前没学过的小孩们也想学武,大羙让他们跟着先做力量训练,学习怎么操作一些轻巧的攻击武器。
同时,大羙花光积蓄买了些弓箭匕首之类的武器,给学武的孩子们用,之前都只是让他们练力气,毕竟想要把弓拉开需要的劲道不小,如今紧急情况,弓箭匕首只能说有备无患。
随后他又将墙上插了很长的倒刺,大羙做完这些事,已经又过了几天了,大院里气氛紧张,每个孩子也没有过年的喜悦气氛了,全都像是绷紧的弓一样努力学习,大羙也不劝他们,锻炼一下身体也好,总比灾难来临时,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的好。
大羙安排好一切后,就拿出自己之前记录的东西,好好研究了一下,能够对抗周岑的人,他所能找到的人里面只有太子党那边的人,不太可靠,也不能很好的解决他们的处境,又或者得到皇上的信任,把自己划分到皇上麾下,相比太子,大羙更倾向于手握皇权的人。
无脑大羙终于开始动脑了,作为一个被停职九品武官,他根本接触不到皇帝,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自己?
这一次大羙意识到仅仅以人类的身份能力去做成一些事,很难,等到他成长起来,估计百年过去了,想了各种话本里的方法都被他一一排除了,直到他听到院里孩子们崇拜的夸赞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最直接的方式,也是最符合他们羙族人的行动方式。
……
大羙是在夜里行动的,穿了一身行动利落的黑衣服去了晋王府,找到周岑后手起刀落就杀了他,周岑的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命就没了,这一切可能已经超出人类能力范围了。
但是没听到瑶仙的警告,大羙便放心了,似乎瑶仙说的话也不是那么可信?
大羙想把林青止也这样杀了,替娇娘报仇,却被瑶仙拦住了,杀周岑还可以视为有冤报冤,但是林青止还没招惹他呢,就杀人,对于他这种非人类的物种来说,估计会被雷劈死,他们是神族不假,很多物种也是他们捏造而成,但天地之间的规则可不是他们能干预的。
大羙只能遗憾的放弃,想着怎么去招惹林青止让他害自己杀自己,这样,自己才能以怨报怨不是?
第二天周岑的死讯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了,大院里的孩子们全都开心的不得了,经卢婶子提醒众人才勉强掩饰自己的喜悦。
娇娘也很开心,不过她心中有一丝疑惑,想要问清楚,立马去找了大羙。
大羙还在后院教孩子们练武,射弓,这些弓是他买的少年少女可以拉开的小弓,轻巧有一定杀伤力。
娇娘看了一会儿他们练习,看大羙退出来才过去说话,眼睛紧紧盯着他,眼里都是紧张和担忧,低声道:“您知道周公子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大羙说话时下意识的撇开眼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羙心下暗道糟糕。
果然,娇娘看出端倪,着急低吼道:“您真的杀了他吗?!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杀人……若是牵连到您怎么办?”
说着,眼泪都出来了,就怕一会儿捕快就过来抓人了,满脸仓惶可怜说道:“您要不快逃了吧,对,赶快走,我这就去收拾东西。”
大羙眼看小丫头已经飞奔出去了,动作还挺豪迈,有些好笑又觉得心疼,安抚其他孩子继续练习,赶快追上去。
不远处玉蓉看到两人的异常也悄悄跟了上去。
大羙跟着娇娘回到房间,按住她焦躁的身体,让她乖乖坐好:“别动,先听我说。”
娇娘确实着急,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勉强安下心听他说话,语速极快的催促道:“您快说!”
大羙无奈笑道:“我是说,你不要害怕,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不是普通的人类吗?”
娇娘原本还看不顺眼他傻笑,这都什么时侯了,眼看着要被抓走砍头了还笑,再一听到这句话,娇娘也不乱动了,震惊的看向他,“您!这!您知道?”
大羙已经很久没有摸过她的头了,为了避嫌,这一次,他轻轻的揉她的脑袋,安抚她的焦躁,温声道:“我从小确实有一些和别人不太一样的东西,你不是也知道了吗?不用为我担心,不会被发现的,就算被发现了,我也会很快逃跑,放宽心,这样要不要再等等看?”
娇娘一直把这件事压在心底,从不敢在他面前遗漏分毫,其实大羙警惕心在她面前基本为零,只是因为几次偶然才知道,小姑娘早发现了。
娇娘来葵水就会很痛,大羙每次闻到丫头身上的血腥味就知道她来葵水了,之后每次在她睡着之后都会帮她温温小肚子,有几次小姑娘中途醒过来,她自己以为自己装的很像,其实呼吸声早就变了,也没有害怕什么的,很自然的继续装睡,大羙才发现小姑娘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