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路遥在意这个身份证，而是身份证上的这张脸太吸睛。
只化淡妆都这么好看！
这是仙女！
等会，路遥盯着秦鸢的头像，这头像就是她本人。
她想起来了，秦鸢不就是上个月的热搜女生吗？
破产的豪门千金，微博被扒出来炫富，挂了一下午的热搜，后来注销账号。
路遥天天刷微博，她能记住这个热搜，纯属是因为她觉得对方很好看。
又盯着头像多看了几遍，她总觉得这个头像要比微博的图片有气质，虽然搞怪了点。
而且她觉得秦鸢不是评论里说的那样，人家哪有一无是处脾气不好。
光是秦鸢会画图赚钱这一点，就足够有推翻性了。
所以，她这次借钱是因为家里破产的事情？
路遥赶紧去催经纪人转账快一点。
秦鸢这边很快就收到了。
第34章 身负巨款
【秦鸢：收到了，真的非常谢谢。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冬日丸子：你长得好漂亮！】
秦鸢一愣，这怎么会扯到长相上面。
【秦鸢：谢谢，你也很漂亮。】
【冬日丸子：我的梦想就是长成你那样的甜妹，可惜长成了御姐。】
【冬日丸子：你是帝都的吧？】
【秦鸢：其实我想长你那样。】
【秦鸢：我是帝都的。】
秦鸢喜欢大长腿，身材长相性感那一挂的，显得多A。
【冬日丸子：我公司在帝都，为了工作方便一点，我准备下周就搬去帝都，到时候可以一起出来玩啊！】
【秦鸢：好啊，你要搬家可以找我。】
两人聊了好久，聊到路遥上班了才终止。
秦鸢将自己前两天创作的编曲放到et网站上。
et是专门买卖音乐的，关于这方面的创作都可以放到平台上卖。
她还完款，还欠了花呗八百。
还是赶紧赚钱吧。
第二天一早，秦鸢压根就没睡觉，收拾收拾自己，然后就去「雨后」了。
她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别到时候又搞出其他的幺蛾子，一辈子都在打工还债。
公司在郊外，离她住的地方很远，只能打车过去。
到了那边之后，她发现这家公司还在装修。
才刚刚进去就被轰了出来。
“我不是公司老板，没钱还，赶紧走！”
装修人员一看见她就烦。
“我不是来要钱的。”秦鸢预感不好，“这家公司怎么了？”
“公司破产，老板卖给别人之后跑路了。”装修人员见她这样子也不像是来讨债的，也就都跟她说了。
“旧老板跑了，员工就天天来公司门口讨债，现在装修也不能装修，赶也赶不走，新老板就准备把公司卖了，换个地方发展。”
“但不过这公司好像被旧老板抵押给银行，新老板签的转让合同没有法律效力，被人骗了。”
秦鸢感觉天都塌了。
公司抵押银行，贷款百分之七十。
她是法人，具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需要偿还股份范围内的金额。
这股份之前赚的钱都是给的秦延，原身啥也没有，就占了个名头，现在还要她来还钱。
三百万已经顶天了。
结果还有……
秦鸢去了银行，这才查到银行抵押贷款的信息，需要在半年内还上这笔钱。
她现在笼统的算下来，欠了大概一千万。
她不要活了算了。
好日子没享受，债务倒是天天找上门。
“我让你安排下去。”殷寒一双眸子冷到极致，“你就是这样安排的？越活越回去？”
钱森不敢说话。
他没想到秦延会用秦鸢的名义贷款。
自己安排下去的是，不能让秦家夫妻贷款。
这秦延也是够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
“把秦延找回来，送他该去的地方。”
殷寒神情阴冷，压抑不住怒气，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再办不好，你们都可以滚蛋了！”
“是，老板！”
钱森吓死了。
赶紧出门，吐出一口浊气。
太压抑了！
这秦延疯了，拿着秦鸢的名字贷款！
也不怕被老板撕碎！
只不过老板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殷寒强行让自己静下心来，从通讯录翻出秦鸢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才拨出去。
秦鸢现在看见陌生号码就害怕。
但又不能不接，没准真是银行。
而且这号码有点眼熟。
“喂？您好？”
“秦鸢，你现在在哪？”
殷寒的语气有点急。
“你是？”
这声音这么磁性。
有点耳熟……
“殷寒？”她想起来了。
“你没存我号码？”他皱着眉。
“忘记给你备注了。”
原身之前备注的是未来老公，她嫌肉麻就改了，结果忘了给他重新备注。
“我有事找你，电话聊不清楚，我们约个地点。”
“什么事？秦氏的？还是个人的？”
她现在没空，单子都欠飞去了。
“秦氏的，张邺把钱还回来了。”
秦鸢闻言，眼睛一亮：“好，那下午你有空吗？我下午有空，我们约个咖啡厅聊。”
殷寒毫不犹豫的拒绝，“下午要开会，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晚上有空，六点金百合，还是那个包厢。”
喝咖啡时间短，聊完她就走了，用餐时间长，不仅能多看她一会，还能跟她喝同一碗汤、吃同一样菜。
“好……”
秦鸢应下……
然后继续画画。
一画就是五个小时，中间就喝了口水，连饭都没吃。
她不饿，她一想到身负巨债，这个月都不想吃饭了。
秦鸢起来去洗澡，换了套衣服。
藏蓝色外套，黑色直筒裤，非常简约的休闲风。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好像太简单了一点。
又换了套很适合自己长相的吊带裙，再搭配上浅黄色的衬衫，妥妥的小清新。
她臭美了两张，然后才出门。
本来是买了电动车代步，但因为欠钱，早上就退了。
秦鸢一上公交车，就有不少人盯着她看。
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打开窗户，看见旁边有辆保时捷，不紧不慢的跟着公交车并行，形成了明显的落差。
这辆车很贵，秦鸢也只能看看眼馋了。
有人刻意凑过来，凑到她旁边，手放在椅子上，身子也在不断的往前蹭。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的人越来越多，男人像是被人挤了一下，猛地朝秦鸢压过来。
一声闷哼……
秦鸢手里拿着雨伞，放在腰上的地方怼出去，正好隔了些距离，抵在了男人某个致命地方。
由于他前面的猛扑，现在那个地方很疼，秦鸢能出他脸上看出他的痛苦。
谁让他打坏主意。
她以前经常挤公交，带把伸缩雨伞是防狼必备。
男人想骂她，但这种地方骂出来只会给别人听到，别人一听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只能憋着，憋到脸都绿了。
前面是红绿灯，公交车停下来，旁边的保时捷也跟着停了下来。
“小姐姐，能给个微信吗？”
小男生穿着校服从后面挤过来。
“我不加陌生人。”
“熟人也是从陌生人加过来的。”小男生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秦鸢看了他一眼，“我没读书。”
“没读书也没关系，我可以读书养你。”男生很自信的说道，“我成绩很好的，明年就高考了。”
“好好读书，不要早恋，我已经工作了，你都可以叫我阿姨了。”
秦鸢发现这男生长得还挺标致的，在学校应该也是受欢迎的类型。
“我不信，你长得这么年轻。”
“我只是……滴滴滴……”
旁边传来一连串的车喇叭声。
消停一会之后，男生又准备开口。
“滴滴滴……”
保时捷的车喇叭不刺耳，但一直嘀很烦。
公交车上的人有些开始骂骂咧咧。
“这车是不是疯了？”
“有钱人就是有点毛病！”
……
第35章 主人格亚人格
秦鸢没有再搭理男生，尽管他一直找自己聊天。
下车之后，男生跟在她身后，看见她往金百合去了，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一转身，被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经理一看见秦鸢，便热情的带去包厢。
“殷总还没来，您先稍等一会，我让服务员给您上些小菜。”
“不用麻烦了，等他来了再说。”秦鸢摆手。
没过一会……
殷寒推开门，依旧一身的西装，清冷矜贵、俊美挺拔，但衣服上有不明显的褶皱，秦鸢看见了也没深思。
他在门口微愣了一下，挑她旁边的位置坐下，视线从进来就没移开过。
“你今天很好看。”
要说自己图她什么，大概图的是色。
秦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抬头说道，“老女人装嫩而已。”
反倒是他，大半个月没见面，好像更帅了一点。
“没有，你本来就很年轻。”殷寒有点紧张，他下午去剪了一个头发，不知道她发现了没有。
“最近过得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
理发师说这个发型比较温柔，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感受到。
“过得还行，也就一般般。”秦鸢一边回答，一边发现他的刘海换了，松软细碎了些，没有之前那么锋利。
这发型要是换到其他人身上，估计就是小奶狗了。
但殷寒的脸长得很正，有完美的黄金分割线，眼神又冷又凶，一看就是危险人物，不好惹。
他现在讨好式的说话，给人一种非奸即盗的感觉。
殷寒要是知道她是这样想的，非得将理发师剥下一层皮。
“你不是要谈秦氏的事情？”她好奇，“张邺怎么把钱还回来的？”
自己虽然跟张邺接触的不多，但他一脸的迷色相就告诉自己，他不是什么好人。
……
殷寒没跟她说的很全，有些细节她不能知道。
秦鸢听他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怎么听懂，毕竟不是自己专业范畴。
只知道张邺挪用公款的证据没彻底销毁，被发现了要坐四十年牢。
秦鸢想了一会，问道：“你为什么要帮秦家？我记得之前秦氏经济危机的时候，你撤资了。”
“不是帮秦家，我是帮你。”殷寒冷声道，“秦延的脸还没这么大。”
“他的想法是不错，但他没有当领导的能力，秦氏的内部亏空严重，公司倒闭是早晚的事。”
“既然要倒闭，那为什么后来又注资？”
“因为你来求我了。”殷寒淡淡道：“能换你开心，这钱花得不冤。”
秦鸢一顿，没法回答他这句话。
“所以我没来求你，你会更快完成收购？”
“是。”
殷寒不缺秦氏这一个公司，收购也仅仅只是因为那是她家的产业。
“我腿受伤了，你为什么送我去精神病院？”
既然问了，那她都想问清楚了。
“呃……”殷寒这个回答不了。
他总不能告诉秦鸢，自己是想弄清楚她的人格分裂。
秦鸢跳楼的那天，殷寒知道那是主人格。
因为一旦受到外界刺激，主人格就会出现，但出现的时间一般不超过十个小时。
殷寒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想办法让精神科的医生销毁亚人格，但他们还没有研究出办法时，主人格就回来了。
这么多年的检查调查下来，秦鸢的主人格跟亚人格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这件事说出来很有可能会刺激到主人格的大脑。
所以殷寒不能说。
殷寒想了半天，才说道：“你的性格不可能跳楼，我怀疑你脑子有问题。”
“呃……”原身确实不像是会跳楼的人。
他这话说的表面上没什么毛病。
“之前我有个问题回答错了。”殷寒整个人微微往她那边倾斜，“十岁之前我们经常见面，一起玩游戏，我小时候不是没有朋友的。”
秦鸢努力回想，“我不记得了。”
原身的记忆里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
但原身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是正常的，她自己也不记得十岁之前的事情。
“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殷寒紧张的问。
她认真的想了想，“没有，但我妈跟我说过，我小时候跟你玩的很好，但后来你就不愿意跟我见面了。”
她翻遍原身的记忆，就是想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