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茵忍泪道:“多谢二位姑娘,奴婢现在扶公主回去休息片刻。”
元若枝和元若灵想送,秋茵强笑道:“不妨事,姑娘们难得出门一趟,你们去玩儿吧,有奴婢照顾公主便好。”
闻洛也说:“谢二位,别搅了你们的兴致。”
元若枝和元若灵没再送了。
只是她们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元若柏与薛江意见状赶来,慌慌忙忙查问二人伤势。
元若灵满脸的不高兴:“我没事,摔下马的是星怡公主。”
元若枝更是攥紧了袖口,冷冷地盯着马背上的七公主。
星怡公主回到帐中,秋茵抽泣着给她撸起袖子,手肘处一片紫红,再过不久,肯定淤得很难看。
秋茵同闻洛说:“幸好有你,这要是你没舍身去救公主,真不知道怎么和殿下交代。”
闻洛取下脑袋上歪了的内官帽子,重新戴正,接下秋茵手里的棉布药酒,说:“我来吧。”
秋茵把东西交给闻洛,她咬着牙离开了帐子,在太子帐外徘徊。
如果说了,太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不说……
太可恨了。
帐内。
星怡公主头晕了一阵,渐渐清醒过来,她见闻洛给她上药,痛苦地皱眉说:“给本宫揉揉脑袋,头晕。”
闻洛一下子意识到,现在是月怡公主。
他有些愣然看着月怡公主。
月怡公主给了他一巴掌,斥道:“看什么看!你眼瞎,还没看出来受伤的人是本宫吗?”
跌下马那会儿,她就出现了,一阵天旋地转,完全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闻洛低下头,“没。”
他继续给月怡公主上药,说:“奴处理完您的手臂,再给您揉脑袋。”
月怡公主难受得紧,“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嘟嘟了一句:“怎么每次本宫出来,都是要死要活的时候,真倒霉。”
闻洛揉月怡公主太阳穴的手,停顿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忽然有些发酸。
月怡公主一边难受一边切齿道:“聂书盈这个贱人,迟早有一天让她落到本宫手上,本宫亲手活剐了她!”
闻洛难得的,没有反驳月怡,也没指责她不该。
他只想着,若有那么一日,他就站在她旁边,亲眼看着她剐了聂书盈的臭皮囊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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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上设了比赛,也有彩头。
这一场秋猎是皇室贵族与许多勋贵联手合办,拿出来的彩头自然很可观,而且彩头还占了很诱人的一点:新鲜。那些家中经商的勋贵从海外带回来的奇珍异宝,便是皇室也未必开眼见过。
简而言之,皇子公主都稀罕猎场上的彩头。
元若枝瞧见七公主与魏静去报了名,便与家中兄弟姐妹们商量过了,和元若灵一道,带着丫鬟过去报名。
七公主与魏静同行,她们俩见到了元家人,对视了一眼。
魏静低声说:“元家官阶最高的,也就是大房元祭酒罢了,区区正四品小官家眷,也配来同公主一起行猎。”
七公主果然皱了皱眉头。
元若枝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将帕子扔到了地上,笑道:“站住,见了本宫也不行礼,你们元家想造反吗?”
元若枝走回来屈膝行礼:“臣女参见七公主。”
七公主并不叫元若枝起身,而是说:“你没看见吗?本宫的帕子掉地上了,给本宫捡起来。”
玉璧已经怒火攻心,可她也知道元家在皇室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
她如今也学会沉住气了,便一言不发弯腰去替元若枝捡帕子。
“好没规矩的家婢。”
七公主冷笑吩咐:“瑾雯,给本宫掌嘴。”
魏静已经在一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