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咸鱼了——西瓜尼姑
时间:2022-03-06 07:35:50

肉。

  月怡将这些年她有记忆的事情,娓娓道来。

  她的狠辣,她的残忍,她的疯狂,她不被聂延璋承认并且被亲哥哥虐待的痛苦。还有她跟聂延璋的不和睦,他们兄妹又如何变得亲厚。

  再到聂延璋登基之后,她想见母亲却怕母亲不认自己的惶恐与悲伤。

  她将自己一览无余地展露在母亲面前,不给自己留一点情面,像一只用羽毛插满自己肉|身的乌鸦,在母亲面前鲜血淋漓。

  “母后,皇兄顺利登基却并不是女儿暗沉往事灰飞烟灭的伊始,那些旧事,常常出现在女儿梦中。就像您也不曾忘记过住在冷宫里的日子吧。”

  太后听完表情木然,一刹后搂着月怡大声恸哭:“月怡……我的月怡……母后对不起你……”

  月怡心口抽痛,嘴角却带着笑容,她还以为,永远都等到这一句话了。

  太后干瘪的眼眶十分红肿,嗓子眼都发痛。

  她紧紧握着月怡的手,感慨万千地说:“月怡,来日方长,你也是母后的女儿。”

  月怡低声垂泪,笑了笑:“母后,太迟了,星怡长大了,我要走了。”

  太后惊惶地抓紧了她,不舍又不安:“走?你要走哪里去?”

  月怡无奈地笑:“女儿也不知道。只是越来越难见到您和皇兄了,或许没有来日方长了。”

  太后张着口不能言,拉着月怡的手贴在自己心口,抬头幽咽。

  “月怡,你怎么、怎么不早点来见母后?我是你的母亲啊!怎么会不认你!”

  “母后,儿臣也想来。”月怡难过地说:“可是儿臣真的不敢。只是这次深感大限将至,实在怕再也见不到您,实在怕您永远都不知道,您还有另一个女儿。”

  太后抱着月怡,十分后悔,她流着眼泪说:“怪母后,怪母后,母后早知道星怡有异常,只当她是不亲本宫,没想到……没想到……都怪母后。”

  月怡极欣慰地说:“母后,女儿没有怪您。”

  母女二人平复后,太后说:“你皇兄也是的,既早知道,怎么不早告诉我。月怡,真是苦了你了,难为你竟不恨母后跟你皇兄。”

  月怡心中苦涩,声音似有苦味儿:“母后,其实皇兄又比女儿好到哪里去呢。只是皇兄不愿同您说罢了。”

  太后更愣了。

  月怡继续说:“母后,十年蛰伏,受尽侮辱,皇兄怎会容易,他比女儿更痛苦,只是他自持兄长、儿子的身份与责任,如今又是帝王,轻易不肯泄露心事罢了。女儿的路走到今天已到尽头了,您和皇兄的来日之路且还光明灿烂。

  您若相信女儿说的话,请您体谅皇兄,立后封妃的事,姑且遂了他的心意。人生难得之事,钟爱之人求而可得,您何必拆散皇兄与他的心上人,只当是,对他这些年不辱韩氏使命的奖励好了。”

  “可是……”太后在这大悲的秘密面前,却也的确于心不忍了,她叹了口气说:“好吧。”

  月怡大喜:“母后,谢谢您!女儿替皇兄和枝姐姐谢您!”

  太后抱着月怡不肯撒手,眼中仍旧含泪:“女儿……我的女儿啊……”

  月怡靠在太后肩头,闭着眼说:“女儿肖想这一日许久,今日美梦成真了。”

  太后越发难过。

  不知多久后,月怡忽低声说:“母后,女儿困了,您抱着女儿入睡好吗。”

  太后急急地问:“月怡,母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她只听得到女儿的抽泣声,心中绞痛难忍。

  太后召了人来,去将聂延璋唤来自己宫中,如果说月怡真的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聂延璋该来见她最后一面。

  聂延璋听召赶来,看到门口的闻洛,脚步一顿,说:“你也进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闻洛跟在聂延璋身后进了太后寝宫。

  两人看见月怡安详地躺在太后腿上,太后温柔地摸着月怡的头发,表情慈祥中带着深深的怜爱。

  聂延璋不由自主放慢了步伐,生怕吵到她们母女。

  太后听见声音,抬起头问:“皇帝,你来了?”

  聂延璋盯着月怡的脸问:“母后,这是……月怡皇妹?”

  太后点头:“你认出来了?”

  聂延璋凝视着月怡的脸颊说:“母后您不知道,星怡、月怡性格迥异,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很好辨认。”

  太后又是一阵心痛,星怡的单纯,全是月怡满手的血换来的,两人能不性格不同吗。

  闻洛盯着月怡的脸颊,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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