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虐男文学——四藏
时间:2022-03-06 07:46:20

  姬玉关上了那扇门,站在回廊下望着漫天的大雪落满无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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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迦你还好吗?”司厌站在她面前,轻轻的问她,他想解释,他每天都去看过她,只是叶湛英不允许他靠近那座院子。

  可他看见司迦定定望着榻上的人,便知道她其实并不在意他有没有去看过她。

  他垂眼苦笑了一下,又对她说:“他没有受伤,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他苏醒过来。”他一定会想办法将白玉奴找回来给她。

  她没有应声,却侧过头来看向了他,“你的脸……”

  司厌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过脸避开她的视线,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脸。

  “让我看看。”她托着他的脸,冰冰凉凉的手指碰了碰他匆忙带上的面具。

  司厌心慌的想要躲开,面具已被她揭了下来,她的视线落在他已经结痂的伤口上,他瞥见她细微的蹙了一下眉头,心中的慌乱就扩散开来,“别看了,很丑。”

  他知道很丑,黑沙腐蚀了他半张脸,就算他用了无极宫的生肌膏,也只是让伤口迅速结痂而已。

  黑色的痂,连他自己也觉得恶心,他不清楚被黑海腐蚀的伤口要多久才能够恢复如初,或许好不了……

  “会好的。”司迦忽然对他说。

  他愣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转身出去,纤细的身影在纱帘外晃动,倒了一盏茶水,重新回到他的眼前。

  她坐在榻边,低头从佛珠里掏出了一样东西,一枚赤红色的珠子。

  那是贝母的血珠?

  她碾碎在茶杯里,混着半杯茶水碾成细泥,抬头对他说:“过来啊。”

  没有椅子,司厌呆呆的坐在榻边,她的眼前,看着她将茶杯里的细泥小心翼翼地涂在他的伤口上,才敢确信,她在替他涂药。

  她的手指轻轻触碰在他丑陋的痂上,他无措地坐在那里有些想落泪,好像……回到了从前,在合欢宗里,他瘦小丑陋,她毫不厌嫌地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

  “司厌。”她低低叫了他的名字,手指温柔的抚过他的痂,对他说:“谢谢你。”

  他坐在那里,睫毛颤动,以为能忍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您不必谢我,我所做的一切原是我报答您的,我心甘情愿的。”

  司迦的手指顿了顿,他垂着头坐在那里,眼泪掉的没有声息,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可是……

  “我不会喜欢上你,你明白吗?”她轻声对他说。

  他放在膝上的手指细微的攥了一下,又一点点松开,很轻很轻的点了一下头,说:“我明白,我明白的,您喜欢的……是白玉奴。”他很明白,他曾经有过奢望,在她没有恢复记忆时,可后来他明白就算她封了灵智和记忆,也依旧是神女。

  “您不必喜欢我。”他抬起头,笑着望向她,“您只要记起我,别离开我……”他喉头里堵的厉害,眼泪也掉的厉害。

  司迦看着他掉眼泪,托着他的脸,很轻很轻的亲了一下他的唇,“我会记起你的。”

  像是一个奖励,神给他的奖励。

  他愣怔在那里,忽然之间,伸手抱住了她。

  值得的,死也是值得的。

  他潮湿的眼泪落在司迦的肩上,司迦脑子里闪过许多混乱的画面,和他哭泣的脸重叠在一起——瘦小的奴隶跪在她脚边,哭着牵住她的裙摆求她:“留下我吧,您把我留下吧,我什么都会为您去做……”

  ——她将他牵起来,为他取名,告诉他:厌是满足的意思。

  ——他静静跟在她身后,在合欢宗里等着她挑战一个又一个仙宗,带回一件又一件法器。

  ——他跪在她脚边,替她包扎伤口,也这样低低的哭着。

  ——他连与她双修也是小心翼翼地红着眼眶……

  还有许多许多零碎的画面翻翻涌涌,她一时之间头昏脑涨,晕眩的几乎想吐,慌忙推开了他,伏在榻边干呕的张了张嘴。

  司厌慌忙扶住了她,他似乎说了什么,可司迦脑子里嗡嗡作响听不清他的声音,只听见欢喜魔神的声音——“你的封禁好像在渐渐消失,难不成谢慈死了你的封禁就可以破解了?”

  是吗?

  因为谢慈快要死了,所以她封禁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吗?

  若是谢慈真的死了……她体内的封禁就会解开吗?那这个世界会被强制重头再来吗?

  司迦盯着脚底光可鉴人的地砖,那上面映照出她的一张脸,没有悲喜的脸,她还是记不起来上一世她挖了谢慈的心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她为什么会变成司迦,在太初宗醒过来?还成了谢慈唯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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