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美额一声看向乐瑶,刚才那半块转头就是从她手里砸过来的。
乐瑶搓了搓手,“我看他要打你,本能地就出手了。”砖头是刚才以防万一顺手捡的,没想到立即就用上了。
现在人晕过了,接下来怎么办?
马东美站起身,握拳不忿道:“打他一顿便宜他了,我一定要找老师揭露他的恶行!”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得再给对方一些教训,不然出不了心口那股恶气。
至于怎么给?
不如扒光了衣服,把人扔在这里好了。
既然他不要脸,她们还给他留脸面干什么!
乐瑶听完:“…………”
虽然对此很无语,但她也不会反对就是了,非但不反对,她还亲自做了帮凶,帮马东美将大才子迅速扒个精光,一条裤衩都没给他留。
扒完,乐瑶拖着衣裳立马走远,不敢多看一眼,害怕长针眼。
马东美倒是胆大得很,把对方扒光了还不算完,临走又狠狠朝光着身子趴在地上的大才子踹了几脚,每一脚都落在他命根子上。
这痛苦难以言喻,大才子嗯哼一声痛醒,还没来得及惨嚎,转眼又被疼晕了过去。
马东美这才冷哼放过他,拿上剩下的里衣裤头,施施然离开。
乐瑶在树丛后跟她会合,问衣裳怎么处理。
马东美视线转一圈,看到隔着小树林的厕所屋檐一角,立马有了主意:“给他扔茅坑里!”
那渣男,茅坑里的石头都比他强。
乐瑶抽抽嘴角,将大才子的衣裳团吧团吧,转头又和马东美穿过小树林,偷偷摸到最近的那处厕所里,将手上的衣裳团全扔进茅坑了事。
等她们出来拍拍手走远,英文系寝室楼上某个窗户里才慢慢探出一颗长发飘飘的脑袋,目光触及楼下草丛里某个裸男,眼睛忍不住一抽,窗户啪地被关上。
之后,这处偏僻的地方再无人来,只有树丛后那一小片空地上静静躺着仍在昏迷无知无觉的大才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或者被人发现。
趁着这段空档,马东美和乐瑶处理完渣男衣裳出来,立即马不停蹄地去找老师告状。
马东美先找的她专业班主任,班主任听完立马带她去找辅导员,辅导员将中文系的辅导员以及大才子的班主任都叫来,一群人在办公室里商量这件事的处理办法。
马东美这边的两位老师倾向于严惩大才子,毕竟受委屈的是自己学生,不严惩作恶的罪魁祸首,他们还是老师吗?
但是大才子那边的两位老师却不想公开这件事,一个是不愿意因为大才子损了自己专业的名声,另一个也是不想闹大被学校领导批评。
为此,他们抓住马东美没有多少关键性证据的漏洞,一心想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封情书并不代表王同学耍流氓,人家喜欢并且一直在追求的也是英文系系花……这件事闹出去损害最大的其实是马同学的名声,不如私了。”
“再说我们做老师的,也不能单单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作为事件的另一方,王同学也要过来说说具体情况。”
“对了,王同学呢,刚才去叫人的怎么还没到?”
马东美:“……”王同学现在八成还躺在英文系寝室楼后面的草丛里,能被找到才有鬼了。
最后由于一时找不到关键人物王同学,马东美手里的证据又太少,事情只能暂时搁置,被中文系两位老师成功施展拖字诀,说是稍后会找人了解情况,但他们都清楚这件事如果不尽快下定论,估计很快就被糊弄过去,不了了之。
马东美出来后还是不忿,被班主任和辅导员劝慰了一会儿,让她与其在这里干生气,还不如多去找点渣男乱搞男女关系的证据,只要最后能证实所谓的中文系大才子是个耍流氓的混账,他们一定给她做主。
和老师告别后,马东美一脸丧地发牢骚:“怎么这样,明明事情明摆着呢,竟然还不能把渣男怎么办,说什么需要切实的证据,难道还要让我们把他勾搭的女同学一个个找出来作证吗?”
即便她们能找出来,人家为了名声着想,可能也不会站出来支持她们啊。
乐瑶想了想建议:“他既然在学校就敢这么肆无忌惮,以前肯定不是没有前科,听说他也是刚从下乡的地方考过来的,咱们不然先从这里查查,看他在乡下是不是已经有桃花债了。看他做这些事的品行,我不信他那时候是靠自己老老实实熬过来的。”
以对方招三惹四沾花惹草的德行,谁也保不准他在乡下是不是已经有老婆孩子了,却在大学里又妄想抛妻弃子选择更好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这个时候这样的事简直不能再多。
马东美听完砸了砸手,说就先这么办,如果真的查出那家伙还有这样的黑历史,她们肯定不能再放过他!
乐瑶随即陪她一起去打听消息,学校里对于他的哪方面情况知道的居然不多,只叫她们拿到了他下乡的地址,其余的婚姻状况什么的就没有了。
这种情况,要么是他真的没什么前科,要么是他瞒的很好。
一般人会认为是前者,但乐瑶她们刚经历过渣男浪荡的一面,实在不相信他会真的那么清清白白的,十分怀疑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