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拳头硬了——亚洲人的鱼
时间:2022-03-06 08:35:52

  为何爱也至髓?

  兴许恨原本不会这般强烈,却因纠缠了爱,便如伤口触及棉絮。

  温柔却掺着血。

  愈发刺眼。

  我索性在殷府散步吹冷风,不料撞上刚从地牢里出来的蚩无方。

  我对蚩无方没有丝毫好感,于是只一眼就当其是空气。

  哪知脚步声跟了过来,随着句小心翼翼。

  “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

  我想他这几日除却下地牢,应当也在暗处偷偷看了看同在大兴城的儿子。

  而能令他儿子“状态异常”的也没别人了。

  眼下我短暂无言,他发出一声咳嗽。

  “有矛盾实属正常,老夫老妻都会拌嘴吵架。”

  “只是这么拖着并非好办法,最重要的还是彼此沟通,少置气多和气。”

  我现在嗓子好了。

  所以我顺着心底没来由升起的烦躁,打断那和事佬般的絮絮叨叨。

  “说来,殷素素还不知道你对尤如嫣的儿子做了什么。”

  蚩无方:“……多有打扰。”

  清静是清静了。

  但冰凉的夜风冷却烦躁,又郁结了胸口的闷。

  于是翌日,下午才出门的我提前了时间,远远望见一位老妇正站在外头。

  她大多数时候都在屋里照顾儿子,眼下出来是因为送行——对着那辆方才驶离的马车。

  会有谁和我一样来此处探望伤者?

  倘若是裴府,便没必要和我错开时间。

  而进屋之后,那苍老的脸上流露歉意。

  “大夫,实在对不住,那位大人让我守口如瓶,不能让您知道他来过……”

  “没事,无需在意。”

  我面上冲她安抚笑笑,心下复杂。

  其实那日原本是我没能解释误会,我回来时却没有向他说明,还等同于当众给了他一耳光。

  用那写着最狠毒话语的纸。

  换谁都会生气的。

  换谁都会难过的。

  但他看出来我情绪不对,就只剩慌了。

  他固然不敢找我,甚至这些天销声匿迹,都不敢让我知道他来过。

  然大兴城有许多太子的眼线,他自己那些虫子也是一双双眼睛。

  想要知道我为何那般愤怒不难。

  查到这安置伤员的宅址也极易。

  我听见自己叹息。

  视线终是望向床上干瘪人形。

  “他怎么说的?有救吗?”

  那苍老的脸亦向着床上的儿子:“说是要先出城找齐几味灵药,结果如何还不知……”

  她还告诉我“那位大人”是在我之后的第二日来的,和我一样日日都来探望。

  前些日子“那位大人”是用药剂打底,今日则是用了一只虫子,说是这样便能吊着气。

  难怪我从床上感受到一股寒意。

  于是,我今日没有给她装血的瓷瓶,毕竟长生骨克蛊。

  说来我的血之所以对长宁公主有奇效,是因为长宁公主的病因就是蛊。

  换作其他症结,便难以做到“起死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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