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养家糊口后,发现娘子是富婆——星期五的我
时间:2022-03-06 09:15:56

  “圣女每每看到街上有丢失的小孩子总是想到你,这些年的眼泪都已经是数不胜数了,苗医都说如果圣女再哭的话,眼睛就要看不见了。”
  陆欢宜就静静的听着,眼泪不知道是何时就开始停了,但是南韵儿的手还是没有松开,她不舍得她害怕就这么松手的话她的女儿就不会再让她碰她了。
  广若似乎是要将这些年自己看到的所有都跟陆欢宜说。
  “我们来京城的时候一路上的心都是悬着的,中途还差点应该马儿坠下山崖,好在有一对兄弟救了圣女,不然可能都不会有今日的场面,姑娘,圣女当初真的是不得已才把你送走的啊。”
  广若因为难过和委屈声音有些沙哑了,她不过是比陆欢宜大几岁。
  可是她是从小就跟在圣女身边的,知道高高在上万人之上的圣女看似雷厉风行,其实到了深夜不过是个思念孩子的母亲。
  她也曾每日都在菩萨面前祈祷,那种煎熬的感觉她能深受体会。
  南韵儿眼底通红打断了广若的话,“说这么多做什么,都过去了。”
  陆欢宜手帕轻轻的给她擦泪,“我的名字叫什么?”
  南韵儿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广若喜出望外,“圣女,你不是给公主起了名字吗?”
  南韵儿嘴角不敢置信的笑了笑,从怀里取出来一个有些白旧的荷包,上面绣了两个字。
  赫夕;
  她手指拂过两个刺绣的字楠楠道,“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吗?”
  “这是你父皇给你取的,夕是夕阳的意思的,我跟他相遇就在夕阳的时候,那时候我跟他刚成婚还不是圣女,每天有很多的时间我每天就窝在他怀里听他说想要一个女儿,可没想到……”
  南疆忽然起了战乱,她的母亲被人算计死了,她匆忙登位,位子还没坐稳,夫君也死了。
  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唯一能撑住她活着的除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南疆的子民。
  陆欢宜从没听人讲过自己父母的事情,以前偶尔在部队的时候会听到有人说起自己父母的感情她总是笑笑插不了嘴。
  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感觉心头暖暖的。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赫夕,我叫赫夕。”
  少女捧着手里的荷包爱不释手,楠楠不断念着自己的名字。
  “赫夕。”南韵儿试探着开口喊她。
  陆欢宜抬眸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我还有个名字叫陆欢宜。”
  南韵儿点头,“很好听……”
  她的女儿不管是叫什么名字都很好听,她心底缺失了很多的暖好像瞬间都回来了。
  “赫夕也好听。”陆欢宜嘴角淡淡挂着笑,她说的是实话,很好听。
  名字里含了父亲对肚子里孩子的期待和爱护。
  “赫夕……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声音弱弱问道。
  “他是南疆的苗医后人,长得很好看,当年我就是对他一见钟情的,但是他却对我避之不及。”
  说到过往的爱人,南韵儿眼里的笑意比往日更浓了,不知道是不是广若的错觉总觉得圣女好像恍然一新了一样。
  眼里的忧郁散去了,笑意更甚了,也年轻了。
  “我每天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他去上山采药我就悄悄跟着,有一次我摔在了山谷里就在我以为要在山谷中过夜的时候,是他来了。”
  南韵儿脸上浮起过往的情感,“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结果人家早就知道我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发现我忽然消失了还在山里找了一天呢。”
  赫山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她跟他的孩子也是她唯一还能牵挂的心了,这些年没有孩子没有赫山的日子是那么的煎熬,还好……
  她等到了,她跟赫山的孩子跟她想象的一样好看。
  夜色像被泼了墨般漆黑,只有一轮弯月挂在空中散发着淡淡的月光。
  园中的母女二人不知道何时停住了谈话,陆欢宜手里拿着南韵儿刚刚交给她的玉。
  她说这是她父亲的玉,原打算在她出生的时候亲自给她戴上的,原来被人惦记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真的会有人对一个还未曾谋面的胎儿有这样的感情吗?
  陆欢宜这一日心好像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冥冥之中老天也让她出生在了一个孩子的身上,那她就好好享受老天爷的安排吧。
  “这个玉我戴了十五年了,可是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它还有这样一层意思在。”她呢喃着开口。
  南韵儿握住她的手,“你不必觉得有负担,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是我的过错,你父亲也没有任何的错,他甚至很期待跟你的初次见面,到我快生的那个月里,每天都担心受怕,怕你出生之后身体不好,怕你不喜欢他这个父亲。”
  赫山那些年天天就在他耳朵念叨着这些话,她那时候每日就最喜欢看他独自一人来回踌躇的样子,甚是有趣。
  “父皇……”
  陆欢宜看着玉声音低低喊了句,南韵儿抿紧唇,眼底的欣喜之意更浓。
  赫山你听到了吗,你的女儿喊你父亲了,你一定要保佑她平安幸福。
  ——院子外的三个男人个个面容憔悴,景王心情双重打击,刚刚下棋他居然输了!
  输给一个他一直都不满意的未来女婿了,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周初白有点东西,对付局面岌岌可危的情况也能游刃有余。
  每一步布局都是有着长远目光的,就在他沾沾自喜能赢他的时候,周初白最后一字定了输赢。
  景王当时笑容都僵在原地了,他不要面子吗?
  陆念卿因为太过震惊长大了嘴巴,口水都顺着流了下来。
  “妹夫,你赢了?”
  意识到自己的粗鲁,他忙接过永炎的手帕擦嘴,周初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坐得离他远了点。
  “承让了,王爷。”周初白赢了棋也没有侥幸和骄傲,他知道景王是个有大局的人,他下的也不算轻松。
  景王将手里的黑子放回盒子,都说肚子有没有墨,棋局见分晓。
  他不得不承认周初白很优秀,不管是带兵打仗还是回了京城后的所作所为。
  当日宫宴周初白的作为他都看到了,此人下手狠厉,头脑冷静有思路,一直不同意宜姐儿嫁给他就是因为他觉得周初白此人脾气定当是暴躁的。
  说来还是他以貌取人了,关心则乱了。
  “晋王谦虚了,输棋就是输棋,我认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输给了皇上的弟弟他还是不爽!
  怎么给皇上也输,晋王也输,哼!他下次绝不让棋了!
  宫里的皇上打了个喷嚏,可把曹公公给吓坏了,忙上忙下的张罗御膳房熬汤给他补。
  皇上:肯定是谁在暗地里骂他了。
  三个男人除了下棋就是下棋,但是景王不想跟周初白下了,招呼下人去看看陆欢宜那边是什么情况。
  下人很快就来报了,说是还没结束,景王挥挥手让下人下去了。
 
 
第200章 懵了
  陆念卿很是八卦凑了过来,“父亲,妹妹房里有客人?”
  景王点头,但是多的什么都没说。
  陆念卿八卦的雷达瞬间打开了,他觉得肯定有事,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场,央求着景王跟他说。
  景王差点就抬脚往他身上踢过去,脚都出去了,忽然才意识到旁边还有个晋王,他脚生硬的收了回来,老骨头发出咯吱的响声。
  因为倔犟愣是一声没吭,周初白暗叹好身手!
  脚是不踢了,骂两句还是可以的,他呵斥道,“你 怎么每天跟个小姑娘似的那么八卦,我看你妹妹都没有你八卦。”
  陆念卿可不敢苟同他这句话,睨着他父亲一眼,“妹妹八卦起来的样子你是绝对没看到,那跟我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
  想小时候只要是二叔跟二婶吵架了,她准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他这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冤枉啊!
  景王干脆两眼一闭什么都不说了,晋王就 在一边 一口茶接着一口茶喝,下人也不知道是来换过几波水了。
  那隔壁烧火的小厮都差点睡着了。
  眼瞧着天越来越黑,景王不得不开口。
  “晋王还不回去?”
  周初白知道他是在赶人的意思,他微微一笑。
  “不急,我想见见宜儿再走,不过宜儿究竟是在接待什么客人,居然要谈这么久?”
  他一直在府里,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宁七净又在府外,没有个跑腿打听消息的就是不方便。
  “对啊,父亲我们去看看吧。”
  陆念卿那是逮着机会就开始往前凑。
  景王沉吟了会抬眸看向周初白。
  “晋王真的想知道?”
  周初白挑眉,这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那他就没有理由不见了,他肯定的点点头。
  景王起了身出去了,陆念卿屁颠屁颠地跟上了,周初白才慢悠悠地搁下手里的茶杯。
  站起来后打了个嗝,他嘴巴喝茶都要喝麻了。
  几人来到陆欢宜的院子外的时候只能听到有人在说话,至于说的是什么听不见,周初白跟在后面来的时候肯定没想到居然是偷听?
  他是君子他是君子。
  心里默默念了几句,陆念卿一把把他拉了下去,耳朵贴院墙仔细听。
  周初白暗叹了一口气,耳朵刚贴上院子门就开了。
  陆欢宜诧异的看着眼前几个被识破时窘迫的脸色。
  在看到周初白的时候就更诧异了,周初白还没走呢?
  “父亲大哥你们这是?”
  景王一眼就看到了陆欢宜身后的南韵儿对她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陆欢宜看了一眼景王跟南韵儿的互动,她眸光黯淡,父亲是知道了吗?
  小脸瞬间就没有往日的光彩望着景王呢喃。
  “父亲是早就知道了吗?”
  声音有些失落跟不知所措,她其实还没想好要如何跟景王坦白自己知道的事,更没想过要是景王知道的话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些年景王对她的呵护,感情是她从未有过的,她很珍惜,就算是南韵儿找到她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离开景王。
  在她眼里景王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景王的神色好像瞬间就苍老了,声音很低很沉重。
  “知道了……”
  陆念卿一头雾水看看妹妹,看看南韵儿再看看父亲。
  这又是哪出?
  “妹妹你身后那位是?”
  周初白在看到南韵儿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景王今日一直都很沉重的心情是从哪里来的了。
  他拉了一下还要说话的陆念卿,对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多话。
  陆念卿就算是反应再迟钝,也该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不过他还是没往那方面想,但是对于南韵儿的身份有了猜测。
  瞧瞧这身段这美貌,跟妹妹倒是有几分相似。
  相似!不会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父亲的情人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陆念卿震惊了!
  他从小就知道陆欢宜跟他不是一母同胞,父亲也没有瞒过他,不过小时候不明白不是一母同胞是什么意思,长大后懂了的时候跟陆欢宜感情已经是好到不分伯仲了。
  虽然他老是欺负他,但是谁规定欺负她就不喜欢她了,这么好看可爱的妹妹能有几个?
  他可稀罕了,小时候江南的伙伴一看到他妹妹是陆欢宜的时候可爱跟他玩了。
  其实他知道隔壁的二胖就是想跟陆欢宜交朋友,但是他不介意啊,妹妹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反正他很骄傲自己有一个长得好看的妹妹,这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呢。
  景王跟陆欢宜进了院子谈话,屋外就剩下他们几个人。
  周初白对着南韵儿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南韵儿轻淡微笑,目光停留在陆念卿身上。
  陆念卿在打量南韵儿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他,知道陆欢宜还有一个哥哥的时候她就将他查了个遍了。
  陆念卿十八岁,性格潇洒自如,性格不羁,经常挨打。
  想到这么大的人了还挨打南韵儿暗暗笑了几声,看来陆欢宜的童年还挺丰盛的。
  陆念卿这个人自来熟的很,平时最能压制他的人已经走了,这会子就是什么话都能聊几句。
  跟南韵儿嘘寒问暖了几句后就开始步入正题了。
  “那个你跟我父亲是什么关系啊?”
  南韵儿眼神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跟他没有关系。”
  陆念卿一副你还瞒我的表情,笑笑。
  “我跟我妹妹其实两个人很善解人意的,对于我父亲的老年恋什么也都很支持的。”
  既然人家女方不好意思说什么的话,陆念卿表示理解,不过他这暗示的够明显了吧?
  周初白咳了一声拉了拉他的袖子,陆念卿啧了一声,从刚开始周初白就拉着他是算什么嘛。
  不要以为自己是王爷他就没有脾气的哦。
  他爹还是王爷呢,有钱的王爷。
  “不是你干嘛啊。”他转身放低声音跟周初胡白抗议着。
  周初白叹了口气,没说话,只是对着南韵儿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就知道陆欢宜跟她哥两个人的脑回路真的有问题,这问的是什么话,不是给人难堪吗?
  南韵儿了然一笑没说什么,只是看陆念卿的眼底藏着看傻子一样。
  一开始还觉得这个哥哥是个好哥哥,眼下就觉得这个人是不是傻子?
  陆念卿当然不知道周初白跟南韵儿两个人在想什么,他见大家都不说话,就很识趣地把嘴闭上了。
  周初白耳朵竖起,准备听听他们都在说什么可是却什么都没听到。
  陆念卿见南韵儿在也不好意思直接趴在墙上听,三个人又是好长的一阵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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