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大壮人很有耐心，不管南黎川问什么，他都用“不知道，等孩子回来问孩子吧！”这句话回答了南黎川的问题。
他觉得自己的答案没错，确实他不知道，因为他压根没有进书院。
只是得到这个答案的南黎川有些受不了，气的想暴揍顾大壮。
顾语在家连续学了几天的糕点，姜无恙看马上过年了，就想着让顾语歇歇，于是带着顾语，绿柳，绿梅去了街上逛，顺便买点年货。
大概是临近年关都要买年货的原因，大街上的行人很多，街道两旁的铺子，小摊贩上生意都瞧着不错。
“姑奶奶，您要买什么，只要说一声，女婢带着您去！”绿柳上前客气到。
其实绿梅也对京城很熟悉，但是她离开了有三年之久，很多铺子都已经换了别的营生，所以也就不在多此一举了。
四个人沿着街道走走看看，倒也玩的开心，唯一有些尴尬的就是，不管姜无恙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帮人的关注。
姜无恙知道，是因为她的装扮，确切的来说是因为她的那张脸，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脸，甚至有的小商贩上的摊主还误认为姜无恙是关外来的胡人。
这个朝代的胡人多指很多民族，姜无恙猜想那些误认为她是胡人的摊主嘴里所说的胡人应该是西域人。
好在姜无恙对别人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活的开心就好。
可有时候你越觉得这样就好，就越有人看不得你好！
就在她们站在一首饰的摊位前看首饰的时候，远处有一妇人朝着他们走了。
第420章 哪来的村姑
姜无恙几个人并没有发现有妇人朝她们走来，正看着摊位上的各种首饰说说笑笑的，好不高兴。
“吆，这不是文竹丫头吗？半年不见人到是张的越来越水灵了，要是被大嫂看到了，那还不待后气死啊！”
随着妇人阴阳怪气的话音，刚刚还是一脸笑意的绿柳瞬间绷紧了身子，甚至看上去还有些紧张害怕。
姜无恙看了眼绿柳的表情，转身看向一旁说话的妇人。
此人穿着一身上好的锦缎，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一个嬷嬷，光看这架势，便能看出来，这妇人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你是？”姜无恙看着妇人问到。
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再看看旁边的绿柳，便不难知道这女人的话是故意针对绿柳所说的。
妇人单手扶了扶头上的金簪，朝着姜无恙撇了一眼，满是嫌弃。
“哪来的乡下村姑，尽然连咱们侯府的宋二夫人都不认识！”
站在妇人身后的丫鬟朝着姜无恙大声呵责到，就像是自己有多么高尚了不起一样。
姜无恙本着好话好说的原则来的，没想到这狗仗人势的东西也敢当街骂人了，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这位姑娘，你怎能这般说话，我是乡下来的怎么了，难不成你不是乡下来的？至于这么说话，狗眼看人低吗？”
丫鬟没有想到姜无恙一开口就会骂她是狗，气的脸红脖子粗。
谁不知道他们侯府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上赶着巴结都来不及，没想到眼前的这乡下村姑居然敢还嘴骂她。
“你这个村姑，你说谁是狗呢？”丫鬟大概是气不过，再次大声朝着喊到。
姜无恙不害怕，双手换在胸前，朝着对面的妇人到：“请问宋二夫人，这是你们侯府教出来的下人？还是说是你宋二夫人教出来的下人？”说的声音不大不小，不急不缓，正好让周围看热闹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噗……”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得。就在这时，人群里传出一声憋不住的笑声，惹的那位宋二夫人一阵的脸红。
回头瞪了一眼那刚才说话的丫鬟：“你给我等着！”
说完看向了一旁的绿柳：“我说文竹啊，听说你被大嫂撵出来之后进了将军顾啊？”
文竹没有回答宋二夫人的话，一直低着头，像是个犯了大错的罪人。
“这位妇人，这里没有你找的文竹，想必是你们认错人了，再说了咱们将军顾也没有叫做文竹的丫鬟，怕不是夫人认错人吧？”
“哼，认错人，一个妄想爬上主子床的贱婢，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认得！”陈二夫人一语说完，整个人表情变得高傲起来：“也就是将军府图便宜吧，居然敢把这样的货色买回家！”
艹！
姜无恙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这女人，简直太不脸了，当着这满大街的人说什么爬床不爬床的，简直太不要脸了。
而且还间接说将军府没有好人，她的义兄也不是个君子。
“宋二夫人，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别在大街上骂人。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污蔑别人！”
“你说什么呢，那小娼妇可看不上我家夫君，人家是冲着当家主母的位置去的！”
姜无恙一听，呀，这宋二夫人果然是个厉害的主，把自家这后院的争斗玩的这么明目张胆，而且还玩到了大街上的人，也就是眼前这位了。
第421章 霸气护短的姜无恙
“宋二夫人，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将军府买个爬床的丫鬟，咱们将军府就是再穷那也是皇上钦赐的大将军，你在大街上公然污蔑咱们将军府是何居心？”姜无恙朝着侯府二夫人大声吼道。
那气势不仅吓得侯府宋二夫人，连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跟着闭上了嘴巴。
同时心感这个蒙着脸的女人太过吓人。
侯府宋二夫人没有想到一个乡下来的村姑嘴皮子这般厉害，心下一狠走到绿柳身前，抬起了绿柳的脸。
“放开！”姜无恙上前一步，朝着二夫人的手上拍了一巴掌：“这是我们将军府的丫鬟，还轮不到你们侯府来指手画脚！”说完，把绿柳护到了身后。
原本还在因为二夫人的话感到自卑的绿柳在听到姜无恙的话，以及姜无恙把她护在身后的样子，心里顿时一股温暖包裹了全身。
饶是当初她在侯府老夫人身边伺候，也从来没有人为她这么一个丫鬟出头。
“姑奶奶，我……”站在身后的绿柳感动的眼眶通红，要不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侯府的人看到笑话，估计她都能感动的哭出来。
顾语虽然人小，但也会听话，见姜无恙站在了绿柳身前，连忙上前安慰起绿柳，绿梅则跟着姜无恙站到了一起，把绿柳、顾语同时护在了身后。
“绿柳不怕，只要你一天是将军府的人，咱们就不能让你受欺负！”姜无恙盯着宋二夫人到。
话里话外都是在嘲笑他们侯府不当下人是人，不把这些普通老百姓放在眼里。
宋二夫人见姜无恙这般袒护绿柳，气的面色发青，她好容易找到了机会，怎么可能白白的浪费。
“我还以为是将军府的主母呢，整了半天是个姑奶奶，记得我夫君说过，咱们这将军府的大将军可是个独子，什么时候又蹦出个妹妹来？不会是借着妹妹的幌子做些看不到人的事情吧？”
啪……
宋二夫人的脸瞬间被扇的通红。
姜无恙看都不看宋二夫人那张恶心的嘴脸，而是心疼的吹着自己发红的手掌：“我的手啊，以后对付这种满嘴喷粪的人应该用鞋底子直接抽她丫的才对！”
周围围观的人听到姜无恙的话，瞬间嘘吁，这将军府的姑奶奶也太野蛮了，连侯府的宋二夫人都敢打。
“宋二夫人是吧，我问你，你当着满大街的人毁我将军顾名誉，说我将军府丫鬟坏话，你可有证据，要是没有的话，别怪我们将军府告你！”
“呵，告我，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就想告我，倒时候还不知道谁告谁呢！”
姜无恙一听，诶也，这是身后有大腿啊。
“宋二夫人这气势未免太过嚣张了，别忘了这是在京城，难不成天子脚下还能目无王法吗？”姜无恙这话一出，整个围观的人都为之动容。
这侯府的人自打老侯爷夫妇去世之后，府中上下没有一个顺眼的人。
今儿个这侯府宋二夫人不就仗着自己的男人在吏部上工，娘家母亲又是当朝着宰相的表妹吗，要不然怎么能这般蛮狠无理。
“在场的各位，有谁知道侯府的，麻烦帮我去侯府同传一下侯府当家主母，就说将军府的姑奶奶有请大夫人到街上看戏！”
第422章 肯定没安好心
侯府二夫人听闻有人去府上请大夫人，面色瞬间不好看了。
当初文竹，也就是现在改名为绿柳的丫鬟在她婆母候老夫人身边伺候的时候，她家大伯，也就是宋二夫人男人的大哥闵庄，就对这丫头起了心思，奈何这丫头是个死脑筋的不同意。
候老夫人身边的人，即便闵庄早已世袭了爵位，成了侯爷，也不能强占老娘身边的人。
不想老夫人去年突然间生病去世了，那些伺候在老妇人院里的人也重新安排在了不同的院子里。
那闵庄早已打算好把绿柳安排在书房，以后方便自己成事，可让闵庄没有想到的是，这事情不知道怎么得让闵庄的妻子闵赵氏知道了。
不等闵庄下手，闵赵氏以当家主母的名义把人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要说这绿柳也是个倒霉的，自己根本对那闵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就被闵赵氏视为了眼中钉，直接安了个罪名打了绿柳一顿之后发卖给了人牙子，后来顾大壮买下人，正好绿柳赶上，被顾大壮买了去。
在侯府，知道闵庄心思的人不是很多，今日宋二夫人这般在大街上捉弄绿柳一是想着看笑话，二是对于闵庄继承了爵位心里不甘心，发泄一下心里的那些怒气。
她本想着出出气，扇扇大房的风，就算到时候外人都说闵庄是个窥视府里丫鬟的小人，也不会想到是她出去说的闲话。
可眼下要是把大夫人找来，那她就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要是到时候真的惹怒了大夫人，像她们二房这样没有爵位的怕是以后可就没有活路了。
就算她娘家厉害，那也比不过大房的娘家势力雄厚。
宋二夫人越来越害怕，看着周围围观的人，心下一狠就要跑路。
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这时候人群里面不知道谁说了一声「来了，来了」，随后就看到一相貌还算好看的女人从远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贴身丫鬟。
姜无恙看到闵赵氏的第一眼，就觉着眼前的这女人长得刻薄。
果然，下一秒，闵赵氏就让围观的所有人包括姜无恙，知道了什么叫做刻薄阴损。
闵赵氏在围观人的注视下扫了一眼绿柳，最后把木光停在了宋二夫人的身上。
这蠢女人在这儿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请问是谁请本夫人来瞧戏，还请回个话！”闵赵氏笑呵呵的说着，当眼神儿对上绿柳的时候眼里藏不住的露出一抹阴狠。
姜无恙把闵赵氏眼里的恨意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觉着好笑。
自己的男人自己看不住，还能怪别人长得好看啦？
“想必这位就是侯府的大夫人了，民妇无恙，乃是顾将军的妹妹，今日胆大请夫人过来是有事请大夫人评评理！”
闵赵氏听到姜无恙的话，这才把目光转到姜无恙的身上。
“顾将军的妹妹？”
“对，民妇是顾将军的义妹！”
听姜无恙说自己是顾将军的义妹，刚刚歇气的后宋二夫人，顿时嘲笑起来：“吆，刚刚一口一个咱们将军府，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你是顾大将军的亲妹子呢，整个半天是个假的，真是不要脸！”
第423章 闵赵氏的不甘
姜无恙不理宋二夫人，一直含笑看着大夫人，像侯府宋二夫人这样没脑子的，她都不用跟其辩解就能把人踩在脚下。
等到宋二夫人骂完，大夫人闵赵氏朝着姜无恙嫌弃的看了一眼，虽然她不喜欢宋二夫人，但是眼前的这个裹着面纱的女人更让她讨厌。
“请问这位妇人需要本夫人为你评什么理，但说无妨，只要本夫人知道的，定当公正公平！”
“那无恙就在这里替府里的丫鬟谢谢夫人了！”姜无恙说完一笑，朝着宋二夫人瞧了一眼，眸子全是寒光。
闵赵氏看到这样的姜无恙，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可是她刚刚已经把话说了出来，帮人评理，要是这个时候在收回之间的话，那就是打她侯府第一夫人的脸。
闵赵氏思来想去，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一个乡下村姑野妇，定不会说出什么无理之谈。
可让大夫人闵赵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姜无恙的让的评理却是那般的打她的脸。
“夫人，民妇刚刚在同小侄女，还有下人逛街，谁知道您府上的宋二夫人上前就骂咱们将军府的丫鬟在您的府上爬床？
后来被大夫人您一气之下才卖给了人牙子，今儿个咱们就想当面问您一下，可是真的有此事？要是真的有，那这丫鬟我待回去就同干娘、义兄说清楚，好把这丫鬟给打发了！”
姜无恙这最后一句话说完，不仅是绿柳害怕了，就连侯府的两房夫人看着脸色都不好了！
偷偷安慰一下绿柳，姜无恙朝着闵赵氏又道：“相反的，要是宋二夫人诬陷了我身后的这位丫鬟，那便请侯府的宋二夫人当众道歉，免得众人以为咱们将军府买了您府上发卖的丫鬟是别有心思！”
此时，闵赵氏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把当场给姜无恙两巴掌，但最恨的还是宋二夫人。
这以往天天跟自己作对的弟妹，今天这是想让他们大房在人前丢脸面啊。
掩盖心里的怒火，压下满腔的怒气，大夫人闵赵氏眸色一冷：“是谁这般造谣咱们侯府的，这文竹丫头本是咱们府里伺候老夫人的人，后来老夫人去了之后，一直在我的院里伺候着，那天不小心打翻了我屋里的古花瓶，夫君知道后很是生气，一怒之下便把人发卖给了人牙子！”
有了闵赵氏的解释，那些围观的人才知道那宋二夫人说的都是假话，诬陷了那个名叫文竹，现在又叫绿柳的丫头。
姜无恙更是把眸光看向了一旁的宋二夫人：这段位，这智商，也太差了，只能等着回去挨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