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道:“谁说不是呢。哎,我这侄女呢,就是喜欢自作主张,本来吧,她爸妈都可以不用离婚的,谁知道她跳水起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居然怂恿自己亲生爸妈离婚,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堂妹温子静也气呼呼道:“就会用那张脸魅惑人。”
说完,都没顾大伯娘和亲妈的眼神,直接黑着一张脸,擦着几个人的背篓,飞快往温玉婳那边跑。
红衣中年女人明明都跟周婶子往前走,忽然听到这句话,还拐了周婶子一下,奇怪道:“温安国不是离婚了吗?”
周婶子回头:“对啊,怎么了?”
红衣中年女人下巴回头指了指大伯娘方向,奇道:“先前赵庭芳说,是温二丫怂恿父母离婚的。”
周婶子立马扯嗓子大叫道:“我说赵庭芳,你那张嘴积点德吧,就我知道的,温安国离婚后,第二天就带着大肚子的二婚妻子上门了,能说是人家闺女怂恿父母离婚的吗??”
周婶子这一叫吧,将周围人视线都吸引过来了。
甚至连温玉婳几人都听到声音,将视线打过去。
顿时这么多双眼看过来,大伯娘再能装,都羞愧得满脸通红,再顾不上装温柔,急忙道:“周婶子,你少说话这么难听,你别自己儿子考不上大学,我姑娘争气考上大学了,就事事针对我。”
“明明先前说得是你不积口德,说自己侄女怂恿父母离婚,明明温二丫她爸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打媳妇,姑娘心疼自己老子娘,劝离婚怎么了?难不成让自己亲妈被打死吗?”
周婶子说话语速跟龙卷风似的,又快又急地连说好几句,将大伯娘挤兑得无立足之地。
大伯娘那个气啊。
她以前这么说得时候,别人都会跟着去说另外一个话题了,偏偏她今天被温二丫那倒霉侄女坑了,刚说侄女不可能赚钱,回头就给她响亮一巴掌,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
本来她以前还只是不想温二丫脱离掌控。
现在大伯娘将她丢脸这笔账也算在温二丫头上。
她再待不下去,最后支支吾吾只丢下一句:“我只是一片好心,觉得父母离婚了,二弟妹带着几个拖油瓶一般的姑娘,很难生存而已。你平时嫉妒我就算了,还当着这么多人败坏我名声。”
说完最后一句,大伯娘几乎在一众谴责声中落荒而逃。
偏偏,她没走几步,就听得医院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声。
众人闻声,将视线打过去,就见穿着一身绿色衣服的小姑娘,横冲过去抢大团结。
结果那绿衣姑娘不但没抢到钱,还被旁边正准备接大团结的年轻黄衣姑娘一脚绊倒,反手就将空背篓扣在她脑袋上。
绿衣姑娘摔了个狗吃屎,又被背篓扣在脑袋上,可不就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么。
这还不算,那黄衣姑娘将捣乱的绿衣姑娘扣住后,声音冷了几个度,忽然叫住了大伯娘:“大伯娘,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大伯娘本来就一阵窝火,她在这里丢够脸想走人,一下被叫住,周围人都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脸色变得那叫一个好看。
她知道还得哄住这个小妮子嫁领导傻儿子呢,只好停下笑道:“我听你三叔家堂妹讲,说你在这边做生意,怕你吃亏了,就过来看看。”
温总脸色不好看,她在商场多年,什么情况没见过。也清楚大伯娘带一群人来,想也知道不可能是来支持她的。
她将堂妹推出来,沉着脸问:“大伯娘说得偶遇来看看我,就是带堂妹来抢劫的吗?”
这可是她谈的第一个稳定渠道,如果让对方知道,她身后有这么难缠的家人,还能好好跟她合作吗?
温总可不是好欺负的人。
敌人都上门来欺负了,不痛打落水狗,等着给自己不痛快吗?
因此温玉婳还接了一句嘴:“大伯娘也别跟我装多亲近似的,我妈跟我爸离婚后,大伯娘第二天就跟我继母好得认识很久似的,还跟着继母和爸打我妈,我们也好不到让大伯娘来看我的地步吧。”
温玉婳一句话,将大伯娘最后一块遮羞布都给扯下来了。
大伯娘气得鼻子都冒烟了,拿出长辈气势来:“二丫,你看你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大伯娘,不关心你关心谁呢?你还小,你会做什么生意呢?别被人骗也别去骗人知道吗?”
说着,她还对卢三哥道:“这位大哥,你可别乱听二丫乱说,二丫他们刚离婚,家里就点青菜萝卜还有一百斤大米,能有什么好东西能值一张大团结?”
大伯娘想着,她将侄女家底都透露出来,让对方一方面小瞧侄女。
第二也是想打探,侄女到底做什么生意,能一下赚一张大团结?
最好能搅合得二人生意成不了,最好!
要是搅合不了呢?
能打探到侄女赚钱的门道,她直接截胡就好。
她还不信,他们温家这么大一家子,经验多得比好几个侄女还多的大人,还没一个小丫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