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人紫薯米糕, 这一次全部都卖干净啦。
温玉婳头先前身上就有一百块钱,给大姐买衣服花了两张大团结,身上还有八张大团结。
这次在长河宾馆外, 红衣青年买了十斤,一共是35块钱。
剩下的十斤,是零零散散卖的, 也有40块钱左右。这前前后后下来, 就有75块钱。
加上温玉婳手里的80块钱,这一次两人身上有了155块钱还有多,这可是两人第一次有这么大一笔巨款。
温玉婳只留了5块钱下来,这次她踹在身上,不装进空间试试看,还会不会也莫名其妙消失?
剩下的150块钱,大团结都足足有15张, 全部给了温大姐放。
因为有很多一块两块,甚至两角一角的毛票都不少, 给温大姐的时候, 足足有成年男子两三个拳头堆积得还高。
这么大笔钱, 一次性拿在身上,视角冲击是特别强的。
温大姐抱着钱腿就软了下去, 忽然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大哭一场。
想她一辈子,嫁了两处男人,都没有给过彩礼, 家里父亲说她不争气,自己甘愿作践,所以她受罪都是活该。
她自找的。没有彩礼,男方轻践你, 那也是自找的。
婆婆男人也是对她开始好,后面就动辄打骂,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
她都活了二十五六年了,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她连一张大团结没有见过,大妹却将150块钱的全部给她放,这种信任冲击是巨大的。
想她过去十年,做牛做马,唯唯诺诺起得比鸡照睡得比狗晚,过去这一辈子赚的钱,还比不上她跟大妹这一下午赚的钱。
这种冲击,是信念的打击和重塑。
原来,她也可以,也可以跟家人一起,让自己活得像个人。
虽然这里面有一百多块钱都是大妹赚的,可她后面也林林总总卖了一二十块钱。
同样是辛苦付出,以前是一文不值。现在是尊重和价值,温大姐觉得她以前都没活明白过。
“大妹,这么多钱,我不敢放的。”温大姐被大妹拉起来,一抹眼泪,还是不敢放这么多钱。
温玉婳道:“姐,这不算什么,以后赚的钱会更多,你都不敢放啦?那你还赚不赚钱了。”
温大姐还是很纠结:“可是,这里面有一百多全部是你赚的,要放也是放在大妹那。”
要是能自己拿她就自己拿了。
温玉婳:“姐,钱放你那里,我要的时候你再给我就好了。我年纪小,你看如果有人抢劫啥的,都会挑我下手啊?”
听到抢劫,温大姐确实心慌了下。可想想,她们很快就离开这里,没人知道她们有钱,倒是安全。
至于说将钱给大妹放。
温大姐仔细看着大妹,确实发现一路上不少视线看大妹的。
温玉婳长相最随温母,年轻的温母可是个美人,温父虽然渣,可他皮相不差,温玉婳就跟专门挑了两人优点生的一般,确实长得不是一般漂亮。
这种长相走在路上,太招人了。身上有钱,的确不安全。
温大家接受大妹这个说法,偷偷将钱藏在身上,姐妹两人才急匆匆往车站赶。
这里去省城,一天只有两三趟车,早上一趟,下午一趟,晚上一趟。
她们从镇上来,早上一趟赶不上。下午一趟太赶,姐妹两人才决定在南都市待一下午,等将紫薯米糕卖了再去晋阳。
*
姐妹两人都急匆匆去车站,自然没注意侧边公路上有小车路过,车上主人说得还是她。
沈星文说完,见他霖子哥没当回事,后面想想也正常,霖子哥长得比他还妖孽,从小在大院里见到的美人比他还多,不以为意也正常。
他都做好了霖子哥不会感兴趣的。
谁知他说着话说着话,就发现霖子哥的车越开越慢,看方向都偏过一条道了:“霖子哥?”
沈星文刚叫一声,就见霖子哥已经停车下去了,他急忙跟着下去,才发现霖子哥站在原地,点了根烟却没抽,只看着侧边方向。
“霖子哥,你在看什么?”
秦烨霖扔了烟头,忽然朝他一笑:“星子,你说得对,你们这边风水果然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