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是真正的才女,据说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太子妃也是京中闺女,曾有“名满京华”的美誉。
否则不会被指给皇帝心尖上的太子。
可偏偏两人气场并不相合,遇上了之后难免针尖对麦芒,台上台下都是戏。
三皇子妃和太子妃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正是因为今天三皇子妃来了宫里,所以太子妃才会没有过来。
三皇子妃带了礼物过来,笑着对陆想容说恭喜,直言除了大哥和太子之外,四弟如今独一份儿了。
陆想容突然有点尴尬。
四皇子还没出宫就封了郡王,三皇子出宫建府已经有了几个年头了,但却依然没得着个爵位。
朝中做什么事情都讲究个论资排辈儿,放在几位皇子之间就是先来后到,依着年纪大小序齿,也能减少矛盾。
大皇子、太子和四皇子都有了爵位,皇帝却唯独漏了三皇子。
陆想容还是道行不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对着三皇子妃笑道,还是要多谢陛下垂怜。
三王妃也笑了笑,状似无意地提起来,皇帝最宠信的不过大哥和太子二人。
陆想容起初的时候也有些搞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纵容二人在朝堂上争东争西,各自拉帮结派,指点朝堂。
如今经历了两世后,也算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来。
皇帝不算是明君,但不是个蠢人。
他不想太耗费心力打理朝政,但也绝对不想背上误国和昏君的骂名。
对于统治一切的皇帝来说,四皇子、六皇子这些皇子们都是工具,太子和六皇子又何尝不是?
只有两帮人马斗得不可开交,努力在自己面前表现,事事做到最好,皇帝才可以实现自己利益的最大化,花最少的心力达到最好的效果,也更加容易地坐稳皇位。
这也是高手。
只是到了最后,未必能一切如他所愿,到了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三王妃没有久留,坐了两刻钟的功夫后就以三皇子身体不好,需要他在旁边照顾为由,起身告辞。
等出了皇子所后,三皇子对着身边丫头笑道:”没想到四弟妹倒是个好性儿的,这样的人才配四弟倒是有些可惜了。“
四皇子桀骜不驯,喜怒无常,不是什么良人。
而四弟妹虽然看着是个灵醒的,但实则面皮薄,心也软,自己不过就是随口说了这么两句话,就有些坐不住了。
这宫里总是最容不下这等心慈手软之人的,四弟妹这样的性子,日后怕是不能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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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涣有伤在身,太子着人和几位先生打了招呼给七弟请假,等到伤势痊愈后再去上书房用功。
萧涣在皇子所里也不敢懈怠,日日捧着书本研读。
几个皇子的处所都相距不远,今日四哥那里热闹了一天,他们也在这里听了一天,想要静下心来复习功课也难。
等到了入夜之时,萧涣将温习好的功课放在床头,对着一旁的何嬷嬷吩咐:“嬷嬷去我那几个兄弟处打听一下,都给四哥送了什么样的贺礼,咱们也照着差不多的礼单准备一份儿便是。
听了萧涣这话后,在一旁伺候汤药的罗氏忍不住开口,道,“母妃已经叫我给四王妃送了贺礼过去,殿下还要再送一份贺礼给四殿下吗?”
萧涣正在心烦之际,听了罗氏这话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一个侍妾而已,哪里有权利过问这些事情?
罗氏微微一怔:“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听到事关四王妃,总忍不住多说几句。
哪知萧涣根本就没有给他面子,反而口吻更加严肃道:“昨日宫道上的事情,我也听人说了。以前不是没有嘱咐过你,不要去招惹四嫂。昨儿是四嫂的好日子,可你偏偏要去招她,可见是没把我的话听进耳朵里。”
萧涣对着女子一向是好脾气,就算是对着普通宫女说起话来也是轻声细语。
这是罗氏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疾言厉色,还是针对着自己,不由心中不服:“妾身不过是路上遇到了四王妃,过去同她请安,又说了两句话,殿下又何故要这样发脾气?”
萧涣看罗蕙委屈极了,鼻子都红了,眼泪在眶里打转,不由又是起了怜悯之心,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几分。
“她就像是皎皎明月,只可远观,素来不喜欢应付这些麻烦的事情。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你以后只管离她远些便是,莫要招她烦忧。”
罗氏听了萧涣此话,一时失神。
她是你的白月光,是你心尖上连碰都不能碰的九天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