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儿清晨,五皇子的母妃定妃还特意过来了慈宁宫一趟,送了两件工艺极好的玉璧和几样时令鲜果过来。
估计是怕自己把账算到她儿子头上。
不过太后倒是并没有对五皇子不满,谁都知道老五是个草包,办不成什么事情,也制不住下面的人,刑部那些人若是没有老四的授意,也不会办案办得这样痛快。
话说回来,孙桓的确也是有些不知收敛了,犯得这些事情就是刑部尚书亲自来了都不一定能掩得住。
如今人都死了暂且别论,就是人还活着,这些罪责随便拿出一条来,都够他死好几次的。
但太后就是觉得自己很疲惫,前所未有的疲累。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自从去年过了寿辰宴后,就处处不顺,最近发生的事情这么多,桩桩件件,却没有一件事情让她觉得透气。
近来精神不济,于礼佛一事上有些懈怠,看来也是时候去宝华殿上柱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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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有了新的消息传来,太后去宝华殿上香的时候着凉了,大病一场。
原本按着惯例,他们出宫开府前要去太后那里请安,再聆听一番训话的,现下也都给免了。
陆想容很开心。
太子帮着他们算了一个黄道吉日,可萧攸有些信不过,又让恩师李岚也找人算了算,得出的确是一个适合搬家的好日子,于是他们就决定于那日正式搬家。
出宫那天,陆想容起了个大清早。
春生一边给她洗脸上妆,一边询问她,王妃您想要穿哪件衣服?
陆想容往衣柜里一指:“就这个颜色的衣服,我记得还有一件腰身上更是服帖一些的,立领窄袖,做得有点像骑装的衣服的,今天迁居是喜事,就穿这件石榴色掐金撒花裙最好。”
正在此时,萧攸梳洗好过来,身上穿了一件绯色织银云纹外袍过来。
他衣服大都是蓝色和玄色,为着接下来七皇子和八皇子婚礼做准备,所以太子叫着给几兄弟都做了一些新鲜颜色的衣衫。
所以他才有了这样一身衣裳。
这么一看,两人虽是不约而同,却也是意外的相配。
她在看他的同时,他也在看她。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她红衣绣裙之下包裹的腰身。
他不由想起了昨日夜间搂着她磨在一处的情形。
她的腰身就是这样盈盈一握,曲线玲珑,他甚至不敢压得太实,可手掌向下触及腰下的柔软,却又陷得更深。
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走上前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腰:“走罢。”
他们已经商议好了,今天第一顿早膳,要去自己的府中用。
从宫城出发到王府的路程并不算远,可陆想容却觉得时间长得要命。
等到了晏王府后,陆想容走进院子,只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里。
关于对新家的构想,她并没有要求太多,只在他询问的时候给出过一点儿意见。
但他是了解她的,也知道什么样子的会让她喜欢,他所布置的一切都是她所喜欢的。
如今天色尚早,他带着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因为到他出宫开府已是郡王,自册封之日起,工匠们就加班加点扩大了府邸,规制不小。
只是册封之日尚短,院子尚未完善,后面还有不小的空地,只是随意种植了一些植物,并没有很好的规划。
陆想容还没吃早饭,后头园子又实在不小,等她回来的时候就有些走不动。
萧攸叫人将备好的软轿抬了过来,陆想容坐上去,很大很舒服,一看也知道是他提早给她弄的。
这么一圈转下来,时间就有些不够了。
萧攸今天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匆匆吃过早点就去吏部了,估计还是太子交待的一些事情。
陆想容也不管他。
毕竟她刚刚搬家出来,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箱笼什么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把府里的人理顺一下。
因为是乔迁新居,所以内廷司也送了不少新的下人过来。
陆想容觉得,毕竟萧攸是有想法、意在大位的人,还是应该提前摸清楚底细为好。
还好对方也想到了这一点,临走的时候把成周留了下来。
成周对着陆想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四殿下说了,这些小事不好累着王妃,无需王妃亲力亲为,您一声吩咐,奴才们去做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