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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亲王府内,大皇子吃着春茶听着曲儿对着随侍问道:“那一对老夫妻可都安置好了?”
随侍道:“都安置好了,放在咱们郊南的那处极隐秘的庄子里,别说是太子的人了,就是皇上亲自派了御林军去找人,都未必能见到他们。”
大皇子抚掌大笑:“就知道你是个靠谱的。若是本王能接了这件案子,把一切都梳理清楚也办得稳妥,何愁父皇不对我刮目相看?”
大皇子知道,太子有想把手伸进户部的想法,可惜一直没有如愿。
大皇子听说这件事情后,灵光一闪,觉得这是个绝好的契机,于是就赶忙派人封住了消息,将那对渔民夫妇安置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
如果自己当真能把此事办漂亮,解决了地方财税问题,堵住了疏漏,便可以得了皇帝信任,直接入主户部。
这样自己就有了户部和兵部,太子有刑部和吏部,也能更加与之抗衡。
大皇子越想越美,只觉得胜利就在眼前。
这是件大事,大皇子生怕自己思虑不周,出现什么岔子,便叫了自己的外祖郑国公一同过来商议。
郑国公看了那对老夫妻的状词后表示十分不满。
能够拥有这种银号是他的梦想,且他当初也曾设想此事,因为难度实在太大,最终也没有做成功。
却不想竟然有人抢先于他做了此事,竟然还实现了,还做得这样大,说是敛财无数也不为过。
两人根据渔民夫妇的话分析了一通,大皇子和郑国公觉得,旁人没有这个能量做起这样大的钱庄,这个银号十有八九就是太子的人!
所以想办法打掉这个银号势在必行。
大皇子帮着这对老夫妻上告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太子耳朵当中,太子近来正在忙监国的事情,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儿来,觉得大皇子此举有些莫名其妙。
虽然看老大跳脚不是坏事,但太子着人调查一番,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里旧开始不服气起来。
自己是太子,背靠济国公这棵大树,朝中还有半数大臣的支持,都没敢这样搞事情,却偏偏有个不知名的商号做成如此大的规模,心里难免有一些不平衡。
太子当即招了自己的首席谋士叶生过来商讨此事,叶生也给出了太子意见,大皇子想要借着这事做文章,他们不好阻止,可太子也可以借着这个事情发挥一下,别让大皇子一个人露脸。
太子觉得叶生说得很有道理。
当日下午萧攸过来东宫之时,看太子似乎使有些心事的样子,便随口问道:“殿下在为何事发愁?”
太子不答反问:“齐国公已经回京了,四弟近来可有去过岳丈家中?”
萧攸自然也知道太子此时提起陆临所为何事。
“去过了。”他道:“齐国公正在头疼呢,说是地方上有家‘通宝银号’,内里有些不明之事,想要禀明了父皇彻查此事。只可惜他刚刚回来,还没来记得同父皇禀告此事,父皇就倒了,也真是造化弄人。”
太子道:“四弟来得正好,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件事呢。估计老大以为是我的人弄得那家银号,才会这样的上心,想要在父皇面前求表现。
如此一来,我们也不能闲着,虽然国库是户部的事情,但这里面肯定不止牵扯到银钱这样简单,你如今在刑部挂职,关注此事不算逾越。”
萧攸故作为难道:“可是这家银号背后的人还不清楚,就这样贸然查下去,不知是否不妥当?”
太子摆手道:“这家银号既不是我的人,也不是老大的人,还能是什么厉害人物?我们动作要快,若是叫老大得了先机,父皇病好后以后再做嘉赏。朝野上下怎么看待我这个监国的太子?若不是我如今监国,我也亲自上阵调度此事。只是眼下我在京中,不好出京办事,还是要劳累四弟一趟。”
萧攸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萧攸回来,看妻子心情不错。
陆想容今天在宝华殿内,又吃到了一手的新瓜。
这次使关于四妃之首贤妃的事情。
据说太后下达惩罚命令后,就让贤妃监督嘉嫔抄书,贤妃看嘉嫔没有一点端正的态度,不光找了宫女帮着抄录,还找了三个不同的宫女,笔迹都不一样。
如今贤妃是妃位之首,为了立威也为了完成太后交待的任务,不免训了嘉嫔几句。
结果嘉嫔把书笔一扔,直接撂了一句,贤妃娘娘不过就是运气好,生了大皇子,也不必刻意在这儿为难旁人。您辛苦养育大皇子这么多年,也没能混成个贵妃,娘娘如今在妃位上也有十几年了,有空操心嫔妾的事情,倒不如先想一想如何晋位。
许氏这话直接把贤妃起了个够呛,并对许氏冷言道,好,本宫等着看你日后成贵妃那日。
陆想容听完这件事后,觉得人还是不要随便放狠话得好。
经历过一世的她知道,贤妃最终还是止步四妃不前,而许氏后来当真成了贵妃。
也不知道贤妃这算不算是一语成谶。
看她兴致高昂,萧攸耐心地坐在一旁,笑着听她说完了这一段宫中八卦,又对她道:“受了太子殿下的托付,我过几日可能要出个远门。”